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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样的突然袭击,季兰辞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了。起初或许还有些手忙脚乱,但经过数次历练后,如今的他已经能够应对自如。他完全放松自己,将全部身心都沉浸在这场或热烈、或缱绻的亲吻之中。
  然而事实上,刚才他说了谎。他确实有想念过对方,而且不止一次。每当思绪飘飞时,那个身影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主动回应,祁牧衍愈发卖力地亲吻起来,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思念与热情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势必要让阿辞好好得感受到他犹如江河湖海一样绵绵不尽的思念。
  一吻毕,一个心满意足,犹在回味,一个气息微乱,脸颊微红,谁都没有说话,默默享受着温情时刻。
  一室的缱绻缓缓流淌。
  “听说圣上有意立你为太子。”
  祁牧衍大大方方地点头,“父皇的确有意委我重任。”
  立储乃是国之大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朝野瞩目,何况当今天子表现得挺明显的了,给祁牧衍进爵封王,频频在朝臣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的皇五子天资聪慧,可堪继承祖宗基业,器重之意溢于言表,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看得出得圣心的人是谁,不出意外,下一任帝王便是皇五子了。
  而这皇五子,正是祁牧衍。
  祁牧衍叹了口气,忍不住小声抱怨道:“当太子没什么好的,阿辞你不知道,我是倒了大霉才会要当太子。”
  这话倒是奇了,季兰辞挑了挑眉,来了几分兴趣,问道:“这是为何?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无上尊荣,何等的风光气派,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一件苦差事了。”
  季兰辞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来日登基为帝,坐上龙椅,手中的权力更大了,再想要放下权势,怕是舍不得了。
  祁牧衍拉长一张脸,苦兮兮道:“你是不知道啊,我的皇兄皇弟们都是怎么坑我的,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当什么太子,全都找借口推脱掉了。”
  “大皇兄的生母是外邦人,有异国血统,自然是无缘皇位继承,三皇兄文气太重,平生只好诗词歌赋,只想要著书立说,流芳百世,六皇弟只对武功感兴趣,最头疼的就是读书识字,八皇弟一门心思都在经商上,天天抱着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九皇弟才三岁,奶娃娃一个,已经有了将来要当富贵王爷的志向了。”
  “能溜的全都溜了,有的驻守边关,有的闯荡江湖,有的做生意去了……只有我这个苦命人,留在了京城。”
  “谁让我文武双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提笔定乾坤,武能上马安天下,样样精通,没办法,太优秀了也是一种烦恼。”
  季兰辞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抽搐。
  这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还夸起自己来了 。
  不过倒也确实是大实话,文武双全这四个字用在祁牧衍身上再合适不过。
  “阿辞你知道为什么当太子不好吗?我告诉你,因为当太子肯定很累,我现在就领了很多差事了,都快忙不过来了,如果真当了太子,肯定会更忙。”
  祁牧衍真心实意地长叹了一口气。
  父皇的器重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差事越来越多,他真的很忙。
  第181章 前世情缘(三)
  而且他现在还不是太子,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不难想象出以后正式入主东宫后将会多么忙碌。
  甚至祁牧衍偶尔会大逆不道地想,若是他的父皇哪天不幸驾崩,龙御归天,他成为新帝之后,恐怕会和他的父皇一样繁忙。
  从小到大,父皇究竟有多忙,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说得难听一些,当皇帝还不如做一个富贵闲人王爷来得自在。还是他的皇兄皇弟们有远见卓识,只精一处,不像他,样样都精通,结果就被父皇给盯上了,要被拉去当苦力了。
  “阿辞,我们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觉得呢?”祁牧衍一脸期待地望着季兰辞,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眼前人的身影。
  他和阿辞两心相悦,但却只能通过飞鸽传书来维系彼此间的联系。尽管他们隔三差五能见面,但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总归不稳妥。
  他想要光明正大地和阿辞在一起,让阿辞伴他左右。
  宫里甚至整个京城都已经流传开了关于五皇子对大理寺卿府上次子有意的传闻。许多人还曾打趣过祁牧衍,说要等着喝他的喜酒。
  不过大理寺卿和季大公子并不乐见其成。
  在他们看来,皇室之人往往薄情寡义,而祁牧衍将来更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君。一旦涉及到权力和地位,情爱是否还能纯粹如初便成了一个未知数。
  可奈何像猪要拱白菜,被拱的白菜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思早已偏向一边,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甘愿被那头名叫祁牧衍的猪给拱了。家中出了这样的内贼,无论怎样严密防守,终究还是难以守住。
  季兰辞知道祁牧衍还有话未说,还一副巴巴的“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唇角微扬,感到有些好笑,配合地道:“我也觉得不好,名不正言不顺难免惹人非议,这样吧,要不你上我家提亲,或者我提亲,就此定下来吧。”
  祁牧衍闻言一怔,随即轻笑出声,愉悦地勾了勾唇,捏着季兰辞的脸颊,欣喜若狂地说道:“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阿辞的所思所想和我完全一致。不过春闱迫在眉睫,阿辞不宜分心。倒不如等阿辞你中进士之后,那时我再来个榜下捉婿,将你这位如意郎君捉拿归家,和我恩恩爱爱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