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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侍者眼皮跳了一下,都不怎么敢上前。
  “绣花枕头。”从罗负的肩头下来,周余闲适地勾了一下鼻子,“都不够爷活动筋骨。”
  “是吗?”
  一道暗沉粗哑的嗓音从楼上倾泻而来,难受得周余都掏了一下耳朵,“哪来的狗,吠得这么难听。”
  “姐夫,姐夫就他,砸场子就算了,还踹我根子,姐夫你一定要弄死他…”男人像摸到救命符似的,冲着楼上嗷嗷嗷,“弄死他。”
  “打不过就告家长,果然是幼稚园没毕业。”周余端着一张嫌弃的小脸抬头,“你呢?揭你祖爷爷的棺材板了没?”
  只见楼上走廊处站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年男人,尖嘴猴腮的,头凸了一半,手上还学着人家盘串…
  “画虎不成反类犬。”周余忍不住吐槽,“装模作样。”
  罗负抿抿唇,虽然他很佩服周余初生犊牛不怕的魄力,但是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他就这条街的王炸。”
  “就他?爷今儿个把这里炸飞了你信不信?”周余语气嫌弃。
  却惹得边上一群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包括罗负。
  “好大的口气。”楼上人也不气,只是淡定挥了一下手,“抓活的,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厉害。”
  “哒哒哒——”
  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紧迫地响起,楼梯口处跑出了四个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男人。
  第12章 霄哥,疼~
  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周余侧头看罗负,“不然你先坐会?”
  罗负看了他一眼,也把自己的袖扣解了,“放心,不至于拖你后腿。”
  周余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咻…”
  楼上中年男人眯了眯眼,他与所有的正常男人一样,爱征服。
  他盘着手上的乌金黑曜石手串,眸底划过的却是贪婪的势在必得之色。
  保镖一下来,方安神色就狰狞了起来,并对周余比了个中指,“等死吧你。”
  周余挑唇轻笑出声,也伸出个中指,然后在方安碎裂的眸光中缓缓向下。
  保镖不是绣花枕头,个个走路带风,但可能是因为二楼老男人说要“活捉”,所以一出手并不是凌厉拳风,而是直奔周余的肩头抓来。
  周余挑眉,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正要动身,却不想从他身后快速闪出一道残影。
  是罗负。
  周余眸底的兴味更浓了。
  他甚至都没看清楚罗负是怎么出手的,那保镖已经被罗负抓着手臂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接着又像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与剩下三个保镖周旋。
  “中看不中用?”周余附身看着趴在地上的保镖,语气兴味盎然。
  “帮忙啊!”罗负气结。
  周余笑,“这就来。”
  刚说完,被罗负摔在地上的黑衣保镖原地就给他来了个横扫千军。
  周余眸底漾着清冷的笑意,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微微屈起一个弧度,正要有所动作,脑子里突然炸起一道声音,『宿主你男人来了!』
  他男人来了!
  这话十分中听!
  下一秒,“嘭——”
  周余被狠狠地绊了个屁股墩。
  周余有点懵。
  周余有点委屈。
  看着再一次飞来的横扫,他躲都不想躲了。
  “住手。”
  只两个字,整个空间都要被冷沉的肃杀之气凝固。
  而那要踢在周余脑袋上的脚也稍稍卡顿,罗负见此,一个麻花反身,抬脚就把那要落在周余脑门上的脚给踹开。
  周余惊喜回头,只见门口拐弯处不知何时进来一群以宁霄为首的西装革履,英姿飒爽的男人。
  周余眼底瞬间通红,“霄哥~”
  他拖着尾音,委屈巴巴地勾人心尖。
  罗负眉毛一挑,盲猜是这位爷的人来了,当即就松了一口气。
  而二楼走廊的老男人见到人高马大,气势恢宏的宁霄,人都摇晃三分。
  他颤着声喊着,“住手,都住手。”说着,忙不迭地从楼上往下跑。
  恰时,宁霄披霜戴雪抵达战场。
  他弯腰俯身看着地上的周余,“挺能惹事?”
  周余眨巴着眼:这场面和语调似乎似曾相识?
  因为打架的缘故,白衬衫领口大咧咧地敞开着,原本白皙的锁骨更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
  像是刚成熟的水蜜桃,水嫩得像是只要轻轻一抠,甜滋滋的,鲜红的果汁就会流出来。
  比起品尝,宁霄觉得或许在他掌心爆汁更有趣。
  宁霄闭了闭眼,敛起眸底的血雨腥风,“还不起来。”
  周余嘴巴一扁,“霄哥,疼~”
  罗负简直目瞪口呆。
  他刚结交的霸气冲天的爷呢?
  宁霄眼睫轻闪,刚想说“别矫情”,却见周余颤巍巍地举起右手,而那白皙粉嫩的指尖不知何时染上了殷红。
  极致白与极致红的碰撞,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无端生起欺负欲,只为让那花开得更艳丽。
  “霄哥,疼~”
  宁霄眼睫闪了闪,暗骂自己一声畜生。
  第13章 霄哥,他们都想绿了你
  宁霄叹息,他认命地把人给扶了起来,“站好。”
  然而,周余却跟没骨头似的硬往他身上栽,“霄哥,腿疼,他刚刚扫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