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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老手。”一旁的伊达航道。
  对此在座的几人看监控都有相同的感受。
  “那名东大的老师和监控里的形象差别那么大,东大的学生没有感到意外吗?”松田阵平抬头道。
  “事实上,和他有接触的我们学校的老师也没发现。”降谷零眯起眼睛道。
  “为什么?这个人会易容?还是我们教官眼瞎了?”
  “阵平,别这么说。”萩原研二在旁边用手肘怼了怼他。
  “因为那名东大老师平日里带假发,而且他是专门负责校园活动的老师,来学习的东大的学生都是大一新生,很可能是第一次见他,至于我们教官为什么没认出来,因为我们教官一直在体育馆里面,根本就没见过冒牌货。”诸伏景光在一旁解释道。
  下午的时候就见那男老师不时地抬手摸一摸自己泛亮的秃头,真是想着都令人尴尬的地步,而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找到失踪的中国留学生。
  “说起来,降谷,你见到网友了吗?”萩原研二问道。
  降谷零手下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困扰地说道:“没,可能是发生这种事,她没心情了吧,可以理解。”
  “不过,她一直没有回复我消息,这让我有些不安,不过,教官不是说东京大学那边统计过了吗,失踪的是一名男学生。”
  他话音落下,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齐齐地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怎么了?”降谷零被他们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伊达航和松田阵平也抬起头吃瓜。
  “嗯,我记得你说过,你的那个网友长得很白。”诸伏景光犹豫了片刻说道,“今天参加活动的东京大学女生里,没有特别白皙的人吧。”
  “你什么时候还在意这个了?”降谷零好奇道,“可能她只是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白。”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相互注视一眼,两人继续盯向他,让降谷零心里毛毛的,“到底怎么了。”
  “咳,”萩原研二放下筷子,“降谷,我必须承认一个事情。”
  “所以那名中国留学生就是和我聊天的白又白?”降谷零已经努力压低声音,但还是因为奇怪的音调引来周围人的关注,“我和他差点就确定关系了,你告诉我他是男的?”
  “不,现在问题不是这个,怪不得之后白又白没有再联系我。”
  “现在学校已经封锁了童锐最终失踪的教学楼,学校和前来调查的警官都在那边,事情非同小可。”伊达航看着桌上明显低迷的气氛,说起自己知道的信息。
  “好像是因为童锐身份并不简单。”
  “怎么说。”松田阵平问道。
  “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学生,本身还是一家大型企业的所有者,警方正在分析绑架他的罪犯的企图。”
  “如果是为了钱还好说,就怕……”
  “好了我吃好了。”降谷零站起身道。
  “零,现在警察正在全力调查这件事,你不要着急,会没事的。”诸伏景光关切道。
  萩原研二自责道:“对啊,要相信前辈们的能力。真是的,如果我不出这个馊主意好了。”
  “不是你的问题,毕竟没人能预知会有坏人藏在我们学校内,放心吧,我有不是不理智的小孩子。”
  放回餐盘,降谷零从旁边抽出纸巾擦拭手指,动作慢慢停顿了下来,虽然只和白又白在网络上只接触了三天时间,但感情这件事本身就不能用时间和空间来衡量,即便他和童锐一样,把对方的性别弄错了,却在短时间内,认为自己了解了对方。
  “降谷同学,上午好。”这时,旁边有一个学员有些拘谨地和他打招呼。
  “啊,你好。”降谷零朝着声音看去,对方是另一个班的学员。
  在刚开学那段时间,这位有些瘦小的学员因为性格腼腆,受到了同班不公平对待,降谷零当时正好路过,看不惯这个,为他辩护了几句,还和那几个学员打了一架。
  许是他的行为改善了这位学员的学校生活,这位学员见到他总是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当学业和生活上有什么问题的时候,这名学员总是会虚心地向他请教,被同龄人这般敬重,让降谷零总有几分不适应。
  “那个,降谷同学,其实我现在有些摇摆不定,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让教官知道,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吗,”学员揉了揉脑袋,“是这样,我刚刚帮食堂的阿姨将餐车推到了小货车上。”
  降谷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我之前也帮过那位阿姨,所以知道餐车正常的重量,今天的餐车格外的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臆想。”
  “你是说?”
  “我不敢告诉教官,假如只是我自己的猜测那就太尴尬了。”学员红着脸说道。
  “事关人命,怎么能因为不确定就不告诉教官,那个餐车在哪里?”降谷零只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上涌,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无关紧要的时候。
  他做过简单推测,警校只有一个出入口,且周围的围墙都有电网和监控,如果坏人对童锐实施绑架,那坏人就只能通过校门口这一个通道把人运输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办案警察在他们学校逗留的原因,警方也一定认为,童锐仍在学校内。只要在校园内,童锐遭遇危险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但如果出校了,事情就变得不可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