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助理松了口气,向旁边严阵以待地各路人马比了个ok,示意总裁没事,大家该干嘛干嘛。
“对了,这一季度的流金酒会是不是马上就要开了?”那头传来许礼懒洋洋的声音。
“是的,您有吩咐?”助理有些恍惚,她从没听过许总这么放松的语气,女人平时恨不得睡觉都穿着规整的西装,在下属面前少有笑意,虽然作为领导算不上严苛,但还是被比较亲近的下属们起了个“活阎王”的诨号。
“你看看名单,如果没有温桐的话就加上,有得话不用管,一切照旧。对了我今天休假,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别打扰我了。”
许礼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徒留助理小姐盯着挂断界面目瞪口呆。
良久,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没发烧,不是幻觉。
天啊,柏森第一工作狂居然主动要求休假?
天啊,一直对燕小姐求而不得整体阴暗爬行的总裁居然特意嘱咐自己加一个人进名单。
这位温桐究竟是何方神圣?
助理小姐满肚子的八卦之火几乎要喷吐而出。
在做完许礼吩咐的工作后,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掏出手机给燕倾的助理邓喜分享了这个惊天大瓜。
许礼的动态算得上柏森半个机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但众所周知,燕小姐跟许总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那燕小姐的助理就约等于半个许总的助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防止自己被憋死,当然要找人跟自己一起憋。
接收到邓喜发来的震惊表情后,助理小姐满意地笑了。
秦阙在酣甜的睡梦中梦到一只猫,特别漂亮大只的布偶,有一双靛蓝色的漂亮眼瞳,像是珍贵的宝石。
在阳光下,猫雪白的皮毛如同锦缎。
她没忍住上手去摸。
猫轻巧地跳开,反手一爪呼在她脸上。
没伸爪子,不疼。
她晕头转向地跌在草坪上,那猫轻轻一跳跃上她的膝盖,毫不客气地左一下右一下招呼起她的脸来。
“别,打了,我错了。”秦阙赶忙道歉,却见那只猫胡须抖动,嘴角微扬,居然说了人话,“错哪了?”
声音跟燕倾一模一样。
秦阙猛然睁开眼睛,正看见燕倾笑眯眯地侧坐在床边,正抬手左右拍她的脸。
房间的窗帘紧拉着,看不出时候,女人换了条黑色的睡裙,长发蓬松地垂在肩侧,衬得肩头裸露的皮肤愈发白嫩,动作间睡裙的褶皱勾出了诱人的曲线。
秦阙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就被女人揪住了脸。
燕倾还是笑着,眉眼间却流露出些许危险,“好啊,一醒来就不老实,罪加一等。”
被她这么一提醒,秦阙脑子里惊雷炸响,回忆起了自己昨天做得好事。
什么光着身子跟燕倾演示自己没醉结果把女人扑倒在身下,什么把光着身子把替她冲洗身体的燕倾按在墙上亲到浑身无力……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四个字,光着身子。
饶是秦阙觉得自己现在跟燕倾亲昵时已经颇为自在,这样的画面也还是有些超出她的承受极限了。
脸热得快要烧起来,秦阙本能地想往被子里缩,可惜脸还在燕倾手里。
“哼,看来是想起来啦?”燕倾冷笑一声,一翻身骑在了她身上,双手捏着她的脸,揉面团似的捏,“那再好好想想有什么该对我说的?”
“对不辞,堆补气……”秦阙顾不得被揉得酸胀的脸颊,连连道歉。
实在是太糟糕了,简直是趁人之危乱占便宜。
她诚恳的道歉显然取悦了燕倾,女人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的脸,笑着点点她的脑袋,“记住自己的酒量,以后不许喝醉,哪有你这么老实的,喝那么低度数的酒都能醉?”
“好,好。”秦阙揉着脸,忍不住又傻笑起来。
虽然很丢人,但她想起昨天燕倾照看她哄她睡觉的样子还是觉得很甜蜜。
女人挑眉,瞪她,“喝傻了?”
“没有,”秦阙抬手揽住女人的腰肢,“在想你真好。”
燕倾:“……”
昏暗的室内,女人的皮肤泛起一层浅红,像是夜中盛开的玫瑰。
空气中两人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难分彼此亦难分高下。
秦阙心跳加速,揽着女人腰的手本能地用力,修长的手指如扫过琴弦般抚过燕倾的腰肢。
身上的女人腿一软,原本虚压着她的身体实实地压了上来,呼吸断续片刻,声音微颤,“干嘛?”
她边说边扭动身子,想从秦阙手里逃出去。
秦阙却不想如她的愿,从最初的害羞中清醒过来后,她又不禁品味起那个花洒下的长吻。
很甜很深入很美好。
最关键的是没啃到燕倾的嘴,看来她的功课做得还不错。
可惜她那会脑子不太清楚,要是现在能温习一下就更好了。
秦阙坐起身子,被子滑落,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睡衣几乎贴在一起。
“你想干嘛?”燕倾警惕地抬眼看向她,但不知为何,总有些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