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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好事。”
  时瑜川一怔,随即笑了一下,眉眼带着不一样的温柔气:“嗯,那你快点忙完也要早点回家。”
  “好,我们的戒指也快出来了,到时候跟我一起去拿,你吃饭吧。”
  谢延说的是之前看他的设计图册拿走的经典戒指。
  这事情,时瑜川都快忘记,没想到……
  “嗯,好。”
  挂完电话后,时瑜川发现文禄铭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结痂的位置,问道:“怎么了?”
  “没有没有,先吃饭吧。”但文禄铭显然心不在焉,他吃了几口又问:“瑜川,刚才是你的家里人吗?”
  时瑜川看着眼前香喷喷的虾饺与糯米糕,考虑到隐私问题,他便说:“是我家里人。”
  文禄铭还想问,但第一天认识而已,容易越界,他不愿意在时瑜川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闭嘴安静吃饭。
  下午时瑜川一直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江老师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分类整理工作室内的残次品。
  这是个体力活,时瑜川做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昏暗,他依旧乐此不疲。
  只有文禄铭瞧着有些不对劲,走过去左看右看,最后略微关心的问道:“瑜川,你的脸好红,没事吧。”
  时瑜川皮肤薄,又是留疤体质,脸红对他来说是常事了,他自己丝毫没什么感觉。
  “没事,你别跟我说话了,江老师要分类的东西你都弄好了吗,不然就要加班了。”
  “差不多了。”文禄铭总觉得不对劲,但看时瑜川兴奋样,现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春分将至,凉风飒飒,到了晚上还是挺冷的,时瑜川关好门窗之后才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望着完全被夜幕笼罩的灯光城市,有些恍然。
  “都这么晚了。”
  文禄铭无奈:“今天真挺累的。”
  仓库放着的全是珍品,工作室里也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布料或者线条,清理起来也是麻烦。
  检查门窗,时瑜川拍拍手,才有空拿起冷落一下午的手机,看见手机屏幕发着幽光的一瞬间,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一下。
  “啊……”
  文禄铭刚把钥匙收好:“怎么了?”
  “没,我忘记回电了。”时瑜川拨了电话回去,避开文禄铭的视线范围内。
  他很少不接谢延的电话,算是第一次吧。
  时瑜川都有点脑袋晕晕的,吞吐道:“我下午一直在忙,现在就回家。”
  时瑜川直接一句话解释,没有丝毫令人误会的点。
  谢延那边淡的连呼吸声都变得很弱,大概沉默了有几秒的时间,他突然说:“声音不对,是不是不舒服?”
  时瑜川下意识动了动喉结,后知后觉的发现有点吞咽困难,是喉咙痛的前兆。
  他捏了捏嗓子,弱弱的说:“好像是有点。”
  谢延抿唇,尽管他一句不发,但时瑜川貌似听见了一声叹。
  “我这里出了点意外,要明天上午才能回去。”
  “没关系的,我会自己处理好。”时瑜川先给谢延吃了颗定心丸,让他不用担心自己。
  “回家告诉我。”
  “我会的。”
  末了,时瑜川才叹息般的挂了电话,今天喝了一大杯凉茶,苦涩难咽,结果还是病了,而且看得出来,病得不轻。
  文禄铭还在门边等他,两人回家的方向是不同路的,甚至是背道而驰,所以在路口就分开了。
  可没走多久,文禄铭忽然跟上来:“瑜川,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有人接。”
  文禄铭稍稍失落:“要不,反正都这么晚了,我们一块去吃饭吧,这次,你请客。”
  确实,现在七点多,时瑜川刚好因为喉咙不舒服没胃口,回家也不知道吃什么。
  既然如此,时瑜川索性邀请文禄铭一块上老张的车,去饭店。
  文禄铭看见宾利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惊了一下,随即又重新打量时瑜川。
  换做平时,时瑜川肯定用合适的理由瞒过去,但此刻他现在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飘飘然,对周遭的灵敏程度直线下降。
  他甚至变得爱笑许多了,整个人都没有那种面对陌生人的拘束感:“上车吧。”
  老张一眼就瞧见不对劲了,赶紧跳下车,给文禄铭开门:“夫人,我来就行。”
  文禄铭瞪大眼睛,夫人???
  但谁也没跟他解释什么。
  当然时瑜川出去吃饭这件事也在第一时间内汇报给谢延那边,这会儿他还在开会,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复着时瑜川的消息。
  因为时瑜川没什么胃口,文禄铭也被那声夫人打击的心不守舍的,这顿饭吃得混混沌沌,然后老张先将文禄铭送回租住的地方。
  文禄铭的老家不在这,可以说是来大城市打工的,后来经介绍才来到江绯这里。
  “瑜川,我先走了。”
  时瑜川脸颊通红,笑起来明艳动人:“拜拜。”
  文禄铭看愣了,但又被老张那存在感贼强的视线给盯退,被迫收回视线。
  时瑜川感觉自己眼皮都在发热,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呼吸重重的深陷在座椅处。
  “夫人,今晚谢总没法赶回来。”
  时瑜川嗓音淡淡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