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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慕枝转身离开,替身卡价格昂贵,他不想一下子用完,能省则省。
  虞慕枝一回到王府,立马翻箱倒柜,找到缝制荷包的工具。
  他思索着,寻常的花色过于俗气,不如以纯黑色为底,绣一只鸿雁,再搭配几片枫叶,又精致又美观,而且别出心裁。
  正忙着穿针引线,大门被人敲响。
  虞慕枝问道:“谁?”
  “是我。”
  燕陵尘?这会儿学堂还没放学,他突然跑来有急事?
  虞慕枝没让他进门:“有事就说吧,本王身体抱恙,今日就不见你了。”
  “您的病还没痊愈吗?我想亲眼探望,请摄政王允准。”
  虞慕枝一吓,银针刺破手指,疼得他“哎呦”一声。
  “摄政王,你还好吧?”
  燕陵尘听到声响,就要推门而入,虞慕枝赶紧叫停:“不准进来,否则本王……”
  话没说完,燕陵尘已推开大门。
  虞慕枝慌忙把东西塞到床铺下面,转头看向燕陵尘,面有愠色:“本王不是说过,不准你进来的吗?”
  “好了,你看也看过了,赶快出去吧。”
  屋里的气氛怪怪的。
  燕陵尘四处打量,目光落在锦被下面。锦被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东西。
  难不成,是人?!
  燕陵尘瞳孔一缩。
  是燕长澜还是燕秉扬?他离开时燕秉扬还在学堂,那么就是燕长澜了。
  想到这里,燕陵尘胸中涌起复杂的滋味。
  虞慕枝左右挡避,生怕叫他看出破绽。
  “今天你回来得这么早,先生没有布置作业吗?”
  “我做完了,先生有事,让我们各自回府。摄政王,你真的没事吗?”
  虞慕枝:“本王好的很,你先出去,本王……本王要换衣服。”
  燕陵尘的目光扫过他的脖颈,那里并没有熟悉的红痕。
  “那,摄政王慢慢换,我先走了。”
  临走前,燕陵尘深深看了眼被子。
  虞慕枝被他的视线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让燕陵尘发现了?
  不会吧,他明明藏得挺严实的。
  虞慕枝自我宽慰,让燕陵尘发现也不要紧,他又不知道他在做荷包。
  虞慕枝赶了一个通宵,终于做好了荷包。
  他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就是针脚粗糙了些,远看还过得去。
  等下次再见燕陵尘的时候,就送给他吧。
  虞慕枝小心藏好荷包,走到门口,一推开门,他差点吓个半死。
  燕陵尘宛如一尊泥胎木偶般矗立在门口,不知他是起了个大早,还是根本没走。
  “你!你大清早的不睡觉,在我房门口站着干什么?”
  燕陵尘眼底刻着血丝:“你房间的蜡烛亮了一晚。”
  虞慕枝:“跟你有关系?”
  燕陵尘没回答,而是默了半晌,才嗫嚅道:“我知错了。”
  “你知道就好,本王今日心情好,就不罚你了,再有下次,本王定当打断你的腿。”
  虞慕枝恐吓完,果然见燕陵尘生出畏惧之色,他作了个揖,消失在虞慕枝的视野当中。
  绕过两个转角,确定虞慕枝看不见了,燕陵尘才放慢脚步,靠在墙角,徐徐呼出一口浊气。
  虞慕枝的房间里肯定有密室,不然燕长澜不可能进出无阻。
  改日去他的房间打探打探。
  第27章 挡刀
  让燕陵尘感到失望的是,他赶到学堂时,并未见沈月清。
  他问了侍从,得知沈月清并没有请假。
  直到两个时辰过去,沈月清才姗姗来迟。
  依旧是一袭月白色衣衫,带着温柔和煦的笑容,燕陵尘本想问他迟到的缘由,谁料却被燕玉章捷足先登。
  “沈先生,你给我的荷包,我已经戴在身上了。”
  “嗯,三皇子戴着很好看。”
  虞慕枝端出商业假笑,燕玉章得了夸奖,高兴得差点起飞。
  “先生你真有眼光。对了对了,我跟母妃说起先生,母妃让我送先生礼物,先生喜欢什么,我这就去寻来。”
  “我嘛……”
  燕陵尘下意识竖起耳朵。
  “喜欢殿下不出任何差错的功课,殿下要是有心,就专注课业,不要胡思乱想。”
  燕长澜牵起嘴角,就连最小的燕秉扬也吃吃笑起来,燕玉章红着脸,退回座位。
  多日不见的燕伊枚也现身人前,他不复以往的骄纵,瘫在座位上,哼哼了一上午。
  文妃告到老皇帝那里,没想到老皇帝非但没安慰,反而责怪燕伊枚没有当长兄的样子,直接下令,赏了燕伊枚十板子。
  可怜燕伊枚伤还没痊愈,屁股又开了花。
  他原本想躺三个月,结果老皇帝一声令下,他只能坐着轿子乖乖回课堂。
  这一次,他见了燕陵尘,不敢再呼来喝去,只是用看仇人的目光瞪着燕陵尘。
  燕陵尘恍若未闻,更把燕伊枚气了个仰倒。
  下课后,虞慕枝被燕玉章和燕秉扬缠住,抽不开身,一个抬眼,课堂中已不见了燕陵尘的身影。
  就连燕伊枚身边的几个侍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七皇子人呢?”
  燕玉章等人惶然摇头,虞慕枝问燕长澜:“四皇子也没有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