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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被退养后的日常 > 第264章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一样。”严铮说,“不跟你说了,我去收拾收拾东西,这就准备带我妈出院了。”
  萧良节愣了一下:“怎么,这就要出院啊?会不会太着急了一点?”
  “我问过医生了,他们说可以出院。”严铮说,“我妈在陌生的环境下容易紧张和焦虑,还是回自己家吧。在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养病,也能好得快一点。”
  “那我帮你拿东西。”萧良节高高兴兴地推门而入“阿姨,开心一点,严铮要带你回家了。”
  简笑看向他,这次终于是认出了严铮,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好。”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车上四人都表现出了惊人的默契,谁都没有说话。司机有好几次都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萧良节和简笑一起坐在后座,看着副驾驶上的严铮,实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之前在医院,他刚要打电话,严铮就进来了,到底是碰巧来了,还是在外面听了许久,怕他打电话会穿帮才不得不进门的,也是不得而知。
  严铮和简笑这对母子的感情,实在是很复杂。他听严铮说过太多以前发生的事,有些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足够两人决裂几百上千次。可是严铮还是想着简笑,跟着佟术挣得第一笔钱是先给简笑打过去,还联系邻居,付钱让他们看着简笑。如果真的不在意,早就不管了。毕竟严铮可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心狠着呢。
  出租车开到第三个红灯时,罗丽丽给他发来了消息:“怎么样,送到家了没有?”
  “很快了。”萧良节回复道,“婶子,你自己没问题吧。”
  “没事,我在这里吃吃喝喝看手机,清闲得很,要是真遇到什么难题,我还可以叫护士。”罗丽丽回复,“你只管把简笑送回家就行,然后第一时间把消息发给我,我也好安心。”
  萧良节:“行。”
  他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想眯一会儿。
  只是很快就到了地方,还没酝酿出睡意,就被迫惊醒过来。
  “停车!”一个女人忽然冲了上来,张开双臂拦在了出租车前。
  司机被吓了一大跳,赶紧猛踩刹车,有惊无险地将车停在了距离女人不过一米的地方。
  “你谁啊!不要命了!”司机把头探出车窗,臭骂了那个女人一顿,“这年头碰瓷的人都这么拼吗?”
  严铮认出拦车的女人就是徐令辉的妈妈。他早就听邻居说过,徐令辉妈妈三天两头就会来他们家楼下蹲守,三年来一直都坚持不懈,就为了有一天能堵到他。他这次回来,早就预料到会和徐妈碰面,因此并未有多么吃惊。
  “师傅,我们就在这里下车。”严铮直接给了他一张五十的票子,“不用找了。”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还没站稳,就被徐妈揪住了衣领:“徐令辉呢!你把我儿子拐到哪儿去了!”
  萧良节和佟术扶着简笑也跟着下车,看这场面,有些不适合简笑在场:“阿姨,我扶您上去吧。”
  简笑说:“可阿铮他……”
  “放心,不会有事的。”萧良节说,“您在这里待着,影响他发挥。”
  第120章 终究是追悔莫及
  严铮没跟徐妈多废话,直接给徐令辉打了个视频电话。这是临走之前,徐令辉告诉他的。虽然他不后悔离家三年,但徐妈是他的亲生母亲,还是有许多话想跟她说说的。
  徐妈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就破口大骂:“你去哪儿了!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妈了!”
  徐令辉在电话那边说道:“妈,你永远都是我妈。但我在你身边,根本得不到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怎么了?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徐妈崩溃大哭道,“咱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没钱没势,除了拼命读书,还能有什么出路?我累死累活地供你读书,结果,你竟然敢跳楼,敢离家出走,我到底还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徐令辉愣了愣,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的手机就被别人夺走。一个肤色黝黑,长得和徐妈很像的女人说道:“读书的确是最好的出路,但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你一刻不停地要他学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学习,上厕所都要掐着表,吃饭的时候也得赶紧吃,还要时刻承受你随时到来的唾骂。小辉当初才十岁出头,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徐妈愣愣地看着视频对面的女人,说道:“林娇?”
  对面的女人大名徐林娇,是严铮和佟术到西北倒腾药材的时候偶然碰见的,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竟是徐令辉远嫁西北的亲姐姐。徐林娇在家的时候,也和徐令辉的境遇差不多,从小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娱乐时间,每天就得不停地做题,连睡个好觉都是不可能的事。好在,她的心性比徐令辉坚韧一些,没有抑郁,也熬到了上大学。
  她是在外地上的师范大学,在学校里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两人谈了两年校园恋爱,对彼此都很满意。于是,徐林娇硬是和母亲硬刚,情愿断绝母女关系也要远嫁西北,就为了彻底摆脱徐妈的控制。
  在得知严铮是自己很久未见的小弟弟的朋友后,立刻便跟着他们去文城见了徐令辉。得知他被母亲逼得跳楼自杀,还得了重度抑郁,心里很是不满。在看到徐妈面目狰狞地破口大骂,徐令辉有些招架不住后,立刻就把手机抢过来,替徐令辉,也替当初被剥夺了梦想的自己说话:“林女士,你看清楚一些,现在在你眼前的,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你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你处处都要替他做决定,连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都不放过,这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在变相地满足你自己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