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庭境内。
在那一方神秘位面中，一位位道韵永恒的真圣望着已彻底静止的投影，个个通体冰凉。
“这？”九幽仙尊同样震撼望着这一幕。
在逍遥真圣、九方真圣他们察觉到吴渊踪迹时，立刻开始神虚投影，令仙庭一位位真圣能透过投影光幕观战。
九幽仙尊也现身了。
但最终，他们却见到了这震撼人心的一幕，仿佛能吞下无尽虚空的大嘴，足以令任何一位真圣心颤。
而逍遥真圣、九方真圣被瞬间灭杀，也证明这位神秘强者的恐怖实力。
一片寂静。
许久。
“至圣？不！”九幽仙尊脸色铁青，眼神幽暗：“他并没有玄黄神光，并非至圣，否则绝对瞒不过我仙庭探查。”
“但他的实力，绝对达到了至圣门槛。”
“有谁见过他吗？”九幽仙尊低沉道。
“没有。”
“没见过，他的道恐怕极端强大，但从未有过他的情报记载。”
“永恒册上，也没有相应记载，仿佛凭空冒出来的。”
“难道是巫庭隐匿的一位超级存在？”众多真圣陆续开口。
都表示很陌生。
不怪他们，毕竟这是天蟾真圣在域海中第一次爆发。
“他自称天蟾，那便称之为天蟾真圣吧。”九幽仙尊脸色冰冷：“他的实力，放眼整个域海，应该都有望争夺真圣榜第一了。”
“从今往后，必须小心他。”
“是。”众多真圣恭敬应道，心头却都有些沉甸甸的。
域海中，许多奇险之地是只允许真圣进入的。
在某些特殊区域，真圣发挥出的作用比至圣要大得多。
真圣，却能爆发至圣门槛实力？这样一位实力恐怖的真圣，整个域海也是漫长岁月才能诞生一位。
“吴渊？”九幽仙尊眼神晦暗，盯着那已停止变化的投影画面。
他只觉糟透了。
吴渊的威胁越来越大，如今，又冒出一位实力如此恐怖的真圣。
……
青圣墓外，空荡荡的虚空。
“这？”
“天蟾？”吴渊眼皮直跳，看着这有些不可思议的一幕。
两大真圣全力爆发，就这样，被一口吞下了？
呼～
天蟾真圣那巍峨上亿里的庞大身躯，开始急剧缩小，迅速化为了最初的百丈高，生命气息也再度恢复了不朽层次。
变得很不起眼。
“嘿嘿，主人，终于吃饱了。”天蟾真圣又打了个嗝，丑陋大嘴笑道：“主人，怎么样？我说了来十个八个真圣都能轻易解决，没说谎吧。”
吴渊沉默了。
他有想过天蟾真圣很强，毕竟对方说过，有希望迅速成至圣，且对方乃玄黄源原始之灵，天资毋庸置疑。
但吴渊也没想到会这般恐怖。
两大真圣拼命，其中一位甚至燃烧圣界本源，依旧被一招灭杀？
这般实力，恐怕已超越真圣范畴了。
“天蟾，你物质之道，修炼到了永恒神体圆满？”吴渊轻声问道。
“主人好眼力。”天蟾真圣笑道。
吴渊微微点头，难怪。
永恒神体圆满，纯粹力量便媲美真圣巅峰，再配合真圣法力，在力量方面是近乎至圣的。
“你的道，恐怕也跨出了第四步吧。”吴渊看向天蟾真圣。
“对。”
天蟾真圣颇有些骄傲点头：“我乃玄黄源之灵，受原初眷顾，天然亲近原初，己道踏出第四步，对我并不难。”
“只是。”
天蟾真圣又耷拉了下脑袋：“我独自修行无人指点，开辟的己道‘吞天’实在有些弱，只是上等己道。”
“所以，我即便勉强踏出第四步，却一直不敢尝试突破至圣。”
吴渊微微点头。
这一点他也清楚，普通己道、上等己道、顶尖己道，同时踏出第二步、第三步时，实力差距都还不算明显，但最重要的是潜力。
永恒强者不突破便罢了，依旧永恒无忧，一旦选择突破，若己道底蕴不够强，突破失败便有陨落危险。
例如神水圣者，实际上，他到最后已踏出了己道第三步，但仍失败了。
天蟾真圣的情况，让吴渊不由想起十大道主。
道主们也是踏出己道第四步都很容易，但他们受大道指引，开辟己道并不完全靠自身，所以他们的己道都不算强，基本都只是‘上等己道’。
不过。
道主们有诸多特殊权柄，跨入至圣境是板上钉钉的，倒没有天蟾真圣这么多的顾虑。
“那你跨入至圣？”吴渊略显迟疑道。
“主人放心。”天蟾真圣笑道：“我不是刚吞噬了两个仙庭真圣吗？他们的己道都不错，我已想好，就将他们给彻底吞噬、消化，想来足够令我的己道蜕变。”
“一旦我的己道蜕变为顶尖己道，便可成就至圣，到时，才能真正为主人发挥大作用。”
“哦？如此最好。”吴渊眼前一亮。
这倒是运气。
否则，若让天蟾真圣去吞噬其他真圣本尊，可不容易，还不知要耗费多久。
“对了。”
天蟾真圣忽张嘴，吐出了数件储物法宝：“主人，这些宝物是那些真圣、圣者留下的，我不需要，主人拿着便行。”
“好。”吴渊也不客气，挥手收了起来。
实际上。
之前带天蟾真圣出来，双方曾约定，天蟾真圣要交出自身几乎全部宝物。
但后来，吴渊没再提这茬，天蟾真圣也没说交出宝物。
如今。
这些宝物，某种意义上算是天蟾真圣履行和吴渊的约定。
说到底，天蟾真圣只承诺追随吴渊一百个天地轮回，而非那种发自内心、绝对忠诚的奴仆。
追随者，和神魄控制的奴隶是有区别的。
“天蟾，这么说来，你是能打破域海束缚的？”吴渊疑惑道：“为何不早说？”
“主人你又没问？”天蟾真圣摊爪：“主要是我刚回域海，想多适应适应环境，见主人你似乎不急着回归，我自然不急。”
在域海中前行，像圣者、真圣们最多达到百倍光速。
或是靠圣界本源运转，沿圣界通道快速前行。
唯有至圣们，他们实力足够强大，足以打破域海中的原初束缚，他们在域海中的飞行速度，都是能媲美圣界通道传送的。
“走吧，这一战损失两位真圣、大群圣者，仙庭肯定已知晓，速速离开。”吴渊吩咐道：“别惹来了仙庭至圣。”
“听主人的。”天蟾真圣道，他周身立刻笼罩着一股无形波动。
轰！
裹挟着吴渊，速度当即达到了骇人地步，周围时空都瞬间扭曲。
两人就仿佛是在沿圣界通道前行。
不久后。
“主人，到了。”天蟾真圣忽然道，周围扭曲时空恢复正常，两人已然抵达了太源圣界的圣界通道坐标处。
第660章 自证永恒
“至圣的飞行速度，的确是快。”吴渊不由笑道。
“我这飞行速度，在真圣中算顶尖，但在至圣中只能算垫底。”天蟾真圣道：“主人的己道极端强大，包容一切，承载万道，完全能够创出诸多强大秘术绝学。”
“只是都需要时间。”
“我相信，待主人你成就至圣，在飞行遁术、镇封、领域等诸多方面，都会是最顶尖的。”天蟾真圣道。
“借你吉言。”吴渊微笑道。
己道绝学，这数百万年来，自己除推演己道奥妙，诸多绝学也都略有成就，只是大多才达到圣者层次，发挥出的作用还没那么大。
“主人，你接下来要回去自证永恒，我便不跟着了。”天蟾真圣道：“我无法去宇河，我打算着先离开，寻一地开辟圣界。”
“然后闭关静修，以求跨入至圣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