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验血的医生都仿佛当场石化了。
徐思远也顿了顿,开口道:“你咳咳咳……”
徐思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差点咳死在手术台上,周围的医生也突然反应过来,纷纷给他递水递药,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徐思远揉了揉眉心,学着原主的语气问道:“查出什么来了吗?”
“呃……”为首的老医生挠了挠他本就稀疏的头发,说道:“应该就是摔伤导致的后遗症,回去多注意休息……”
徐思远面无表情的听他胡扯,也没奢望他们真的检查出什么,忍不住打断道:“好了咳…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医疗室重新安静下来,半响,徐思远才揉了揉眉心,自嘲般的笑了笑。
他自已当然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鬼样子,在大梁活了22年全靠中药吊着。就是没想到死了还能穿越,穿越还能把半死不活的身体带过来。
而且,经过徐思远这几天的观察,这个灰色星球除了花草没有什么绿色植物。
没有植物就等于没药材,没有药材就等于治不了病,治不了病就只能等死。
徐思远坐在手术台上,刺眼的白炽灯悬在头顶,照的他身形格外清瘦。
第一星际的日光渐暗,日落时分仿佛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徐思远虽然也没做什么,但就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晕头转向的,胸口也疼,走路都费劲。
他刚回到家中,在沙发上坐下,还没喘口气,管家就从门口进来了。
“咳咳咳……咳咳……”
徐思远抚着胸口将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压下去。抬眼望着进门的管家,面无表情的说:“你最好是有什么好消息。”
管家被他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忐忑的说:“老爷…老爷让您回一趟徐宅。”
徐思远脸色苍白,扶着沙发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息。
落日余晖下的背影显的格外沧桑。
“老爷…可能想我死路上吧。”
徐宅灯火通明,徐思远在仆从的指引下穿过白栅栏花园,走进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
或许刚穿越过来的徐思远还会小小的惊讶一下,但自从了解了虫族雄尊雌卑的规矩后,对这些好吃懒做的雄虫就只剩鄙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徐思远一进门,就见徐立和一个年轻雄虫坐在客厅,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年轻雄虫穿着白衬衣,腕间戴着名贵手表,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子旁边。他长的一般,但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倒挺斯文。
长得没一个好看的,徐思远默默的想。
徐立见到徐思远就高兴的招呼他过去,油光满面的笑容差点让徐思远表情裂开。
还好原主没遗传他爸的长相,不然徐思远来的第一天就会自戕。
徐立让他坐下,指着他旁边的年轻雄虫说:“思远,来。顾平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来看你的。”
徐思远看向对面的雄虫,漫不经心的往后一靠,吊儿郎当的笑道:“你再晚点,我都好了!”
顾平似乎习惯了,似笑非笑的解释道:“政治部总是有些雌虫不听话嘛,就耽误了点时间。”
这话里的敷衍不要太明显。要是以前的徐思远,可能真就信了。
但现在这个壳子下是混迹lt;a 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gt;官场4年的他。
徐思远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徐立拍了拍他的手,教训他说:“你还得好好感谢人家,每次出去鬼混登上热搜。哪次不是顾平给你摆平的?”
徐思远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联想到今天看见的报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全是他做的?
原主倒底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
他强忍反胃,正准备反驳,但气急攻心,一开口就变成了咳嗽。
“咳咳…咳……”
徐思远:……这叫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
社死的死。
顾平见状,好奇的问:“你这伤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咳这么厉害?”
徐立也担心的看着他,搭话道:“是啊,今天让你去医疗中心。医生怎么说?”
徐思远尴尬的笑了笑,含糊其词道:“后遗症而已咳……问题不大。”
“我看到不像,”他看着徐思远,居高临下的笑着说:“我看,倒像是被谁下毒了。”
转而,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惊讶的看向徐立:“沈颂不是刚好前段时间回来了吗?”
哦,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徐思远早就猜到,住了半个月没见着这爹和这所谓的朋友身影,现在又假惺惺的作戏。
他说怎么突然叫他回徐家,还关心他的病情。
敢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徐立闻言一拍桌子:“我就说他没安好心!明天就去边境把他叫回来!无法无天了这是!”
徐思远一听,连忙劝道:“别啊!边境事件紧急,家里事不急。再说,这病真不是沈颂的问题。”
顾平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还不忘添两把火:“要我说,雌虫还这么不顾家。不如直接离了算了,反正当初这婚他也不情愿结。”
徐思远感觉到胸闷,刚想出声反驳就被徐立打断,他眉头紧皱,严声道:“行了,明天就去把他喊回来。顾平说得对,你这怪病指不定是他报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