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家的猪头和羊排吃实在是太那个啦。
皇帝们在学习中药的间歇中, 看了一会热闹, 馋了一会,看着刘邦在哪儿挑挑拣拣,看到看起来好吃的就拿起来咬一口,要是好吃就把类似的拿走, 要是不好吃就扔回去。害羞战胜了下意识的馋, 默默去摘桔子吃。
他们都很骄傲,但不论节俭的还是奢靡的,对于白拿别人家的祭品都感到难以下咽。还是(删掉)民脂民膏(删掉)收的赋税、自己林苑的产出和子孙的祭品吃着更心安理得。
王静烟被迫拿了篮子过来装东西,在旁边羞的满面通红,小声说:“够了吧, 差不多了, 咱们回去吧。”
刘邦瞅了她一眼:“以前我吃樊哙的狗肉都不给钱。你可真没出息,要是吕雉在这里, 她只要想吃, 准能直接上门讨要。”早知道死后这个破环境, 当年就对她好点。不就是又胖又老嘛, 吹了蜡烛差不太多, 啧, 要是没当皇帝也不至于嫌弃她,真是时移世易。吕雉胜在聪明,聪明好啊, 那时候戚姬哄朕高兴的时候看着也挺聪明的, 怎么就傻成那样了。她要是没杀戚姬和如意, 就不用怕我报复,也未必会跟人私奔。仔细想想怪谁呢?就算是戚姬的错吧,唱什么破歌,如意还是很可爱的。
由于刘盈还在匠作监玩耍,扶苏出去了,没有人反驳他。
但众人都腹诽:这么多年了,没见过吕雉拿别人家的祭品吃,她自己种地种的很专业。知道知道,礼金一万钱,知道您有多厉害。
刘彻捡起一碗汤,拎在手里看了看:“可惜这些祭品下的盘子没有祭祀过来,还真是奇怪。”所有的羹汤都被无形的盘子托着,即便落在地上也不会便脏,倾覆了也不会洒出来,摞成高塔可以一盘盘摞的很好。只有人用箸勺拨弄时会弄出来。大只的猪羊下面虽然没有托盘,却不会挨着地面。
刘启深以为然。
阿隆宝宝:“我听说以前大家会摆祭品高塔,还会比赛,真的吗?”
“没错。不过现在玩不了了。”
“可以拿点木头玩,差不多。”
恒帝忍不住说:“要是拿木柴搭的高高的,一把火烧掉,应该很好看吧?”
“你个大傻子!如果烧了谁家的陪葬品或房屋就惨了!”
火攻计谁都会用,但不敢去敌人家点火,因为自己家也保不住,以前的宫殿烧着了没法救火,但可以让人重建,现在要是连陪葬品带房子付之一炬,那就什么都剩不下了,转瞬之间倾家荡产。
孙权都没想去烧掉曹操的家,第一是这小破屋子很容易重建,第二是要不是为了退敌,烧人家东西干什么?
“说起来只有始皇家的不怕烧,你说他烧造的兵马俑怎么那么好看?”
左右看无人,这才小声嘀咕:“要不然怎么说他是暴君呢?好看归好看,耗费工本。”
“想偷一个放家里是吧?”
“呸,放哪儿看着就很好,一排排的威严壮丽。秦军就是那样么?真有意思,应该给汉军也造俑人埋在地下,免得现在只有百戏陶俑,不能彰显我汉军威仪。”
汉灵帝刘宏只想感伤一下自己在生前没有做出来,在死后更被暴力镇压的自来水系统,排水系统不算什么。他本来愿意用这双写辞赋、批奏折、研究建筑的皇帝之手亲自去烧造陶管,哪怕没人帮忙也行,哪怕在不用挨打之后自己才有空闲去做这件事,也无所谓,可是烧出来几节水管之后才被叫停。他们非说陶管会漏水,会让他们那儿发水,最可恨是试了一下发现,陶水管的确会漏水。
刘彻觉得如果要造汉军陶俑,应该自己做,让匠人对着卫青、霍去病、赵充国、李广捏的和真人一模一样,立在院子里也挺好玩。
刘秀叹了一回气:“庄儿,云台二十八将里为什么没有马援?你不该因为他是你的丈人就故意避嫌,伏波将军马援……善於用兵。”其实是用兵如神,但是因为薏仁米事件,搞得刘秀很尴尬,见到马明德的时候都觉得尴尬。谁知道你爹千里迢迢从南方运回来的圆滚滚的东西是薏仁米不是珍珠。
孙权并没有出来拉仇恨,他虽然能玩,也有祭品,也不想玩搭塔的游戏。
曹操讲了个笑话:“帝镇苦刷碗久以。”虽然他本人从来不刷碗,但他基本上能理解这是什么感觉,还挺好笑的。也难怪帝镇中更流行吃烤串和烤肉,大概是为了省碗。
众人对他侧目:“嘿嘿。”
“呵呵。”
“哼。”
你一个不怎么刷碗的人懂什么!
最可笑是有一次,卞夫人和郭女王出去购物,这婆媳俩的关系非常微妙,仅保留了面子情。
曹操去孙权家吃鱼,吃完之后,曹丕强压着曹叡去刷碗,曹叡就是不管他的碗,两人在河边互相一绊,曹叡被踢到河里去,然后他把曹丕拽下河,两人在河里扑腾了好一阵,要不是鬼,就要双双溺水了。
司马师司马昭二人挖掘了半天,才找到那条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又顺着小路往里挖,现在难点来了:“先救谁?”
“母亲怕黑吗?”
“如果先救母亲,她会不会阻挠我们去救父亲?”
“不会。”司马师心很累:“母亲应该搬来和我一起住。不该住在这里。”本来就在互相伤害,为什么不隔开呢?
两人继续向内挖掘,祭品山不是真正的山,试图挖出一条隧道会导致上方坍塌,只能奋力清理。
众人欣赏了一会‘挖山救父母’的美好场景,就去辟雍继续学习。
曹操继续欣赏,还和儿孙说:“我真是越来越和善了。”
曹丕:“是啊。”现在是偷袭的好时机,他们却不会有同样的偷袭机会。
曹操又说:“等他们把人挖出来,你们两个去约战。”
曹叡露出了微笑,等他们挖完这座祭肉山,的确是去约战的好时候。
热爱学习的刘秀和刘庄父子已经背下了所有药材形状,甚至可以给人出考题。拿了三十种无毒但长得丑的东西,还有十种有毒的药材,让他们分辨,要准确无误的检出有毒的药材。
这个中草药互助学习的组织进行的如火如荼。
刘邦都要掀桌了,一脚踩在桌子上,怒视左右:“谁他妈捡了猪屎放在这里?”
黑黄的,粗细不均匀的长条,疙疙瘩瘩的,带着细微和褶皱,完全一模一样,看到就能感觉到臭味。
众人上前围观,连忙后退,都看向刘秀。虽然打赌说谁没通过考试就负责他家半年的刷碗,但也不能为了赢,拿这么恶心的东西来骗人吧。
刘秀得意一笑,阴丽华在旁边举起团扇挡住脸,显然也在笑。
刘庄知道答案但不会剧透,这东西就是他去找的:“还有谁认为这是猪屎?”
赵飞燕挥了挥扇子:“这是什么鬼东西,丑死了。”
刘欣:“分明就是!哼。只听说过鱼目混珠,现在倒好,拿猪屎冒充药材。”
皇帝们都这么认为,可是看他们一家三口这个表情,就觉得不对劲,都不吭声,或是大摇其头。
刘邦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没错,少和我使诈,我就不信有什么药材能长成这样!”
刘秀得意洋洋的揭露谜底:“庄子称为‘豕零’,医馆称为‘猪茯苓’,民间称为野猪粪。想不到吧?”他和刘庄在医馆磨了许久,那医生才答应给他们找长得最丑的药材,然后拿来了这个。真的丑!自己看了都震惊!看多了想吐!碰过之后下意识的去洗手!
现在的医馆很少开出汤剂给人治病,去治病的都是外科病,变成鬼了,基本上没有内科疾病。他们存药材只是生前的习惯。
刘邦将信将疑,问:“阿彻,你信么?”
刘彻:“……这么一说倒像是药材。”
刘邦只好亲自上前,皱着眉头龇牙咧嘴的伸手:“要不是药材你们几个就把他吃下去!”
掰开一看,咦,真的是药材,里面是白的,像茯苓又像是灵芝,真是可恨啊。
由于刘邦的身份特殊,没有人敢让他把这东西吃下去。
围观群众全程不发声不站队,等到真相出来之后肆意的:“嘻嘻嘻嘻。”
“我就知道是这样。”
“嘿!我果然没记错。”
“哈哈哈哈”刘
祜厌恶的捂着鼻子:“草木药材本是天地精粹,怎么能丑成这样?”
刘邦把药材一递:“不要以貌取药,你尝一口就知道了,滋味不坏。和茯苓一样。”
刘祜往后急退,以祖传的逃命速度跑掉了。
吕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回来陪儿子过年,发髻上簪了一颗又大又圆的明珠,终于有一个匠人能不伤珠子不钻眼的固定住这么大一颗珍珠,这设计精妙极了,非常出众,到阎君的王妃们纷纷去找他定同款。在珠托边上打出两条龙,这两条小龙只比明珠长一点儿,珠托四周有錾刻的云纹托着这两条小龙,把珍珠放在这珠托上,用两条小龙盘踞包裹住,金子柔软,錾刻出来的小龙也能弯曲,包裹的很结实。
压鬓是一串茉莉花,茉莉花固定在带有花托的细银簪上,行动间香风环绕,身穿一件漂漂亮亮浅紫色广绣收腰杂裾华服,右佩金环,左横长剑。小篮子里满满的都是今日逛街的收获,橙子、南果梨、一小罐海胆黄、一只大螃蟹。悄无声息的回自己家一看,嗯?没有人。
扶苏和刘盈都不在家。门上的木板写着:[出去一天,明天回来。]
回头时发现帝镇中几乎无人,奇哉怪哉,这一户户人家都去了哪里?难道都在家读书?这大过年的,是因为自家的祭品断绝,所以自暴自弃的开始闭门不出吗?
去找刘病已和许平君,两人门上贴了条子:[洛阳一行,瞅瞅司马炎的太子怎么样。]
又去找刘箕子和王嬿,两人门上也挂了木板:[无聊,过年死人多回去加班了。]
吕雉双手叉腰的打量着空旷的庭院,从枯树和长满藤蔓的葡萄架上能看出来,这地方有多繁茂。外面一圈则是用兵马俑做的围墙,打扫的干干净净,那些被取下的青铜刀剑和长矛也换成刷了颜色的木剑和长棍,看起来更加完美,政哥真应该回来看看。重温昔日的荣光或许令人心痛,也可以给人动力。看来他们都不无聊嘛。扶苏和阿盈到那儿玩去呢?不会是去找我吧?
这阴错阳差,他们只能去别的地方吃饭。
走过去看到司马师司马昭二人,刚把张春华扶出来——不错,他们还是选择先救母亲。总感觉母亲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呢,就算捅了父亲几刀,也不耽误她怕黑、觉得被淹没很可怕嘛。
门开了,光透了进来,张春华抱着两个儿子哭了起来:“吓死我了!!还以为又被搁在棺材里埋了呢!”
张春华第一次被这样大量的祭品淹没,听见屋顶有些轻轻的动静,提着剑躲在门口等了半天,在没有别的声息,把门拽开之后也没有一丝光亮,反倒掉进来很多油腻腻热乎乎的东西,怪吓人的。屋里虽然有灯却为了设埋伏方便没有点燃,现在去摸索打火石也摸不到,反倒碰倒了油灯。只能抱着剑在无尽的黑暗中等着,一边等一边骂司马懿,奸计丛生,不容小觑。他们开始清除障碍时,听见一些细碎如大老鼠的声音,更觉得害怕。
吕雉就在外面看着他们母子三人抱头痛哭,上前安慰道:“好啦,让他们去救司马懿吧,你来和我说说话。”
张春华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轻施一礼:“吕后,许久不见,您一向可好?”
吕雉拉住她的手:“瞧你吓的,这都是常有的事,以后习惯了就好。以前刘邦也是被祭品淹没,堆积如山,你瞧现在多清净啊。”
司马师司马昭并不废话,转头继续抢救。
张春华冷哼了一声,恨不得把他活埋了,也知道这俩孩子能不闻不问就算孝顺,不可能不去救他。正要迟疑,被吕雉捏了捏手,收到暗示,沉吟刹那知道她的意思是正确的,只好说:“快把那老贼救出来,,告诉他这是我偷袭!哼!”我可真是忍辱负重啊!
四人都笑。
吕雉她手挽手走到葡萄架下,看她只穿着纤薄的素白睡衣,长头发随便用丝帕挽着,温婉的搭在肩头:“我去给你拿一件外衣。”
张春摇了摇头:“不用了,做了鬼不会冷,这样很好。”
吕雉解释道:“我有两箱子衣服还放在这里。”
“那好,多谢夫人。”
很快就拿了一套草红花染出来的非常柔和的浅粉色曲裾给她,顺便解了剑搁在衣箱上,免得碍事:“这衣裳对你来说颇有古韵吧?”
烧了一壶茶,嫩嫩的绿茶加上胡椒和姜片,还有一点点盐,是现在人间最流行的喝法。两人在屋中对饮,吃着刚摘下来的葡萄干,今年的葡萄架上留了更多串葡萄,被日夜交替吹成干。
由于地府的食物不会腐坏,葡萄干的成功率极高,让人产生误解,以为做葡萄干就这么容易。
吕雉吸溜吸溜的喝着茶,总觉得味道很怪,她以前煮嫩竹叶和茗茶喝,什么都不加,水也挺有味儿呢。价格昂贵的胡椒加上去之后,反倒怪怪的:“你方才做得很好,你我的情况不同,你那两个儿子孝顺。孝母,也孝父。”她就把嬴政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张春华怅然:“难怪……难怪他们最近总有些欲言又止,竟是觉得我过分。。。”
吕雉给她讲了讲‘如何把叛逆的儿子哄回来’,并得意洋洋的低声对她说:“阿盈原先见了我就怨哄哄的憋着嘴,一副含怨不敢开口的模样,见了他那样我就想骂他。又不能骂。慢慢哄一哄,子不嫌母丑,你那两个儿子本就爱你,你也要顾及他们。抱在怀里哄一哄,做一件贴身的衣服,慢慢就百依百顺了。”
谁还不会哄孩子呢?只要平时对他/她慈爱关怀,需要他们做事时讲道理,无往不利。
夫人教她的是再高一招,讲完道理之后还可以嘤嘤嘤,只可惜张春华年轻时就很冷静果断倔强,不会撒娇。现在戳司马懿时也很冷静果断,持续的和他打架也很倔强。
过了一会,司马懿昨晚上也没睡,等着张春华来偷袭,结果只等到了惊怒的一整夜。怒冲冲提着剑走到门口,怒骂道:“张春华你好本事!竟能深夜动土将我活埋。出来!我倒想看看你使了什么妖法!”
“老东西你眼瞎么!我哪来那么多猪牛羊鸡鸭鱼肉把你活埋!”张春华身子一歪,扑进吕雉怀里,抱住她:“夫人您带我走吧,在这里我过不下去了。”
司马师赶紧拦着他:“父亲不要着急,母亲只是随口开玩笑。”
司马昭是真的累了,每天面对怒目以对、互相咒骂、互相殴打的父母,他虽然不是小孩子,也觉得心很累,很想对两人咆哮一顿勒令闭嘴!但是不行啊。对曹丕曹叡都能理直气壮,但对父母不行,儒家最讲忠孝,司马家没法推崇忠了,只能多给人讲孝,然后把孝道和君父捆绑在一起。最可气的是大哥竟然真的说了母亲的气话,父亲真的信了。
“听我一言,不如写下文书合离,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从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扰。”
司马懿反倒不愿意了:“不可!一帝之妻,二帝之母,她的血脉没有断绝之前,不能改嫁。”
别拿吕雉举例,她和刘盈都是绝嗣。若不绝嗣,怎么能坏成这样,挑唆人家夫妻不和,还教唆改嫁。呵,汉高祖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一个聪明果断的女人在帝镇中,可能比一个皇帝更有用!
吕雉觉得自己被针对了,搂着她站起身,正要召来随身佩戴的宝剑。
张春华:“呸!老物,见了你就恶心。”
司马懿现在已经不会被这句话激怒了,口舌之争没有异议,只有真受到威胁和伤害才可怕,甚至还反向嘲讽:“你有新鲜的话吗?整日非议我的容貌,何其肤浅。”
司马师再次出来劝架:“母亲,既然如此,您搬到我的宅院中居住如何?我盖房子时为您盖了大屋子,高居正中,用丝绢做窗,儿子年轻英俊又可以时时奉养您,岂不比这竹屋好?”
司马昭也说:“我也为母亲盖了大房子呢。”
偷偷看了一眼某人,高声说:“二老夜里都可以高枕无忧,岂不是好?”
求求你们不要在半夜突然持剑互砍了!
仨人住在敌镇时,盖了一间房子住在一起,现在那房子被搬了过来,司马懿住着,他们俩都是另外自己盖的房屋。
吕雉笑道:“你看你儿子,煞费苦心的请你去住,你不要推辞了。”
张春华不太高兴:“我知道你们左右为难,好吧,你们把我的东西都搬走,把房子也拆了,半点残片都不给他留。”
司马懿一点也不生气,他已经两个月多没睡觉了,闪身躲在旁边,警惕提防的等着俩儿子把母亲扶走。眯着眼睛强打精神:“早闻吕后英名,今日得见,幸甚。”等一下,吕后长得很好看啊,那戚姬得有多漂亮?啊,忘了年龄差,困糊涂了。
吕雉嫣然一笑,点了点头,不说话。
实在夸不了他什么,夸他能力拒诸葛亮,被曹魏三代皇帝倚重?这可不是夸奖。
张春华频频回头看他,习惯性的想偷袭一下,奈何老贼严防死守,近些日子偷袭总不能得手。
“哈哈哈哈哈哈!扶!苏!阿!盈!”刘病已狂笑着从天而降,迫不及待的嚷道:“司马炎的儿子傻乎乎的哈哈哈哈!!要被立为太子了!!”
几人都停住了脚步。
司马昭大怒:“胡说八道。经过我反复考量,司马炎是最优秀的,他不可能立一个傻子当太子。”
“话不要说的太满,那可是皇后所生的儿子。”刘病已解释了一下:“不是很蠢,只不过这六岁的小孩背不下一篇《大学》,叫他解释‘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是什么意识,也说不清楚。我看了两日,教他写字写的不好,数算还可以,但记不住史书和地理图册,不通音律。现在还算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傻乎乎挺可爱,司马炎和杨皇后都要立他为太子,呵,他的资质至多能当一名小官,庸庸碌碌,做不了皇帝。”
“我儿子刘奭在六岁那年,能吟诗(自己写诗),对经史不能说是通揽,也能明辨道理,讲的清清楚楚。”刘病已有点得意,王氏克夫但聪慧,把儿子教的很…还行:“多材艺,善史书。鼓琴瑟,吹洞箫,自度曲,被歌声,分刌节度,穷极幼眇。出于恭俭,号令温雅。”
司马家思考了一下,真没法攻击回去,谁能想到刘奭死的那么早,而他儿子又无子呢?王莽之乱虽然开端是因为刘奭和王政君生了儿子,但这还真怪不到他头上去。
只是异常坚定的表示不信!回去帮母亲搬家。
吕雉又打听了一会,总觉得这么一个平庸的小孩子当不了皇帝,得心狠手辣或是及有城府才好呢:“平君怎么没回来?”
“她看人家的合香的配方看的入迷,也是乐不思蜀。女孩子真是喜欢花儿粉儿的。我看了热闹,回来和扶苏分享,他怎么不在家?准是又去匠作监玩。”刘病已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来两个竹筒:“这个是澡豆,闻着特别像小点心。这个是梅花香饼。夫人拿去玩。”
吕雉接住两瓶东西,他又腾空远去。
曹魏和孙吴两家的皇帝们听说张春华要搬家,纷纷回家去准备贺礼!
在秦始皇家那一排宅地中,顺序是这样的:曹操/曹丕/司马懿+张春华/孙休/司马昭。
夜空中突然响起搏斗呼和和刀兵相击的铿锵声能把左邻右舍都给惊醒了,尤其是曹操,别人不知道,实际上他每天夜里是和儿子在一起披甲抱着剑睡,以防司马家某日借用老两口打架作为掩护前来偷袭。
孙权住在正对面,孙休住在隔壁,夜里也深受其扰。
曹操诚恳的说:“张春华,你若愿意,可以来和我一起过日子,我一定把你儿子视如己出。如当年对何晏秦朗。”卞夫人从来不反对他纳妾。
孙权也说:“你若嫌这老物貌丑,他还有个漂亮孙子。”
曹叡就住在孙权隔壁,也常常被吵醒,只不过他不亲自打仗,对这种声音的耐受度稍微高了一点点。但对孙权这话无法接受。连忙婉拒:“祖父神武宽宏,我比不得。”
就没有一个人告诉司马家这三个人,多余的祭品不要愁,可以卖给卫子夫,价格公允还可以让她去置办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们只是来到张春华的新家,奉上锦缎和金器玉器等贺礼恭贺她乔迁之喜,顺便请她炖两只祭品的鸭子吃。
“葱烧鸭好吃。”
“适合下酒!”
“还可以炒点红烧肉。”
“麻椒鸡也很好。”
“来这有笋子,竹笋炒肉。阿丕,你可没吃过竹笋炒肉。”
曹丕一脸茫然:“这种应季的菜,我怎么能没吃过呢?。”
曹操给他讲了竹笋炒肉的另一层异议,就是被揍。
吕雉默默的陷入伤感:“汉初,汉初可没有炒菜啊!”我那时候吃的都是什么,不是煮就是烤。
张春华拍拍手:“诸位,这里没有灶台!搭把手吧。”原先的灶台拆了,锅拎过来了,现在要么挖坑做灶,要么给我砌个台子。
※※※※※※※※※※※※※※※※※※※※
【1】汉灵帝的上下水系统我居然忘了写,只顾着打他了。
【2】马援与薏仁米——用兵如神眉目如画名将的悲惨身后事。你们搜索一下【薏苡之谤】就知道了。
【3】对那个药材没错的,你们可以搜一下,看多了真的想吐,长得太恶心了。
【4】汉朝很喜欢珍珠哒,合浦珠还就是证据,现在出土的不多因为珍珠保质期到了。汉代的金簪我见的不多,不过单是錾刻技术就能做出来。
【5】司马衷不是医学上所指的白痴。只是普通人的智商+缺乏生活常识+弱气。普通到刚刚能及格,读书记不住太多,考试需要作弊,见到陌生的小动物就懵逼了。学习不好,感情充沛,好奇心强,我窗户外面跑的都是这样小男孩,一年级考试六十分,天天喊着要买大恐龙。。。以明君的标尺衡量司马衷,显得傻。搁在司马家那一堆人精里,就成了白痴。他爹妈真不应该给他娶贾南风又让他当皇帝啊! 他如果去当第二个中山靖王,还挺好。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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