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了他们的指挥部之后,其他人就算有百万之众,也不过是没有脑子的植物人罢了。届时,不列颠人就可以逐个击破了。
可是,布尔人就像是每一只手指头都有独立思维一般,就算攻下了指挥部,也只是消灭了单一组织的头领,其他的组织依旧不受影响,可以继续战斗。
约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用。
“唉。”约翰长叹一口气,换了一身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约翰手上一些已经结疤的红疹渗出的体液已经和衣物结为一体,脱衣服竟然是又疼又难受。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约翰步履蹒跚地走下了船。他四处张望,就算他换了一身衣服,他身上的腐肉臭味还是在空气中弥漫,周围的行人躲开约翰多的远远的,只把约翰当成了在本土混不下去,想来到殖民地发展,结果失败了的流浪汉。
当然了,约翰现在的处境比起流浪汉也不好到哪里去。
中午,约翰走在港口的大街上。突然听到城外有枪炮的声音。出于好奇,约翰便去城门口看看。可是其他人见约翰逆向而行,便劝阻道:“布尔人攻过来了,你快点躲起来吧。万一他们攻破了城,我们怕是会被洗劫的干干净净。”
约翰摇摇头:“耶火华会保佑我的。布尔人好像也是信的耶火华,大家都是羔羊,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而且布尔人也未必会攻破港口。”
在周围的人眼里,约翰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现在这个时代,耶火华的影响远远没有工业给人带来的影响大。
“不管你了,我们快一些躲起来吧。”周围的人无奈了。只能选择自己先行逃命。
约翰冷笑。他继续逆流而上。
接近了城门,约翰看见城门外有不列颠人和布尔人在战斗。他们手中的长杆火枪中不断喷出火焰,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倒下。
不列颠人不断倒下,而布尔人随时随地都在变换位置,不列颠人根本打不中布尔人。
“连伊比利亚人都可以打败的不列颠人,现在竟然被区区的布尔人打成这样?”这是约翰第一次看见不列颠人这么惨。自从约翰小的时候记事开始,不列颠就是无敌的。无敌的不列颠被布尔人打败,而且还是约翰亲眼所见。
在约翰心中,不列颠那无敌的形象已经土崩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打败了无敌不列颠的布尔人。
“火炮填装好了,将军!”一个不列颠炮兵冲着他们的将军喊话。强牺 75zw.com 读牺
但是他们的将军没有回应。那炮兵看去,他们的将军竟然已经牺牲了。
那炮兵当机立断,和另外一门火炮一起开炮。这候 7 5zw.co m 章汜
两发炮弹在布尔人的队伍中炸开了。七八个布尔人倒在地上,有的已经被炸的看不出人样了。
“撤退!撤退!”布尔人一边大喊撤退,一边往回撤了。
不列颠人见布尔人撤退,就立刻追了上去。可是不列颠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布尔人的后撤十分有序,就像是视线安排好了的一样。
等布尔人撤离到了火炮射程之外,布尔人就立刻进行反击。不列颠人被打的措手不及,死伤惨重。这是诈败的战术,布尔人在战术上完全胜过了不列颠人一筹。
不列颠人被迫也只能撤退了。
当不列颠人撤退的时候,他们发现,站在城门上操纵火炮的已经不是不列颠人了。而是他们的对手布尔人。原来,在大批量的不列颠人因为布尔人的后撤而追上去的时候,另一批布尔人也过来攻城。
不列颠人中了调虎离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的城门已经失守了。而不列颠人可就惨了,他们既没有守住城门,追击也没有击垮敌人。反而自己两面都败北了,落得一个丢人的战绩。
此时此刻,刚刚利用诈败战术击溃不列颠人的那些布尔人又追了上来,和占领城门的布尔人前后夹击不列颠人。不列颠人见已经没有什么胜利的希望,便把手上的火枪高举过头顶,示意投降。
这一战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列颠人被布尔人压制的死死的。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不远处观战的约翰这才反应过来,不列颠真的输了。或许不是输了整体,但是眼中所见的局部,是输了。
城门被占领了以后,布尔人押送着大量不列颠的俘虏进了城。布尔人在城内大肆抢劫,他们对于性命不感兴趣,只有物质可以进入他们的眼睛。
许多人家里的粮食、铁器以及生活物资都被抢走了。反而是对于奢侈品他们无动于衷,一方面他们自己有矿场,另一方面奢侈品在这种特殊情况中是没有生活必需品有用的。
约翰找了一个角落,装成一个流浪汉……不,他现在差不多就是一个流浪汉了。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的腐肉味道,已经与流浪汉无异了。甚至比流浪汉还要恶臭。
他继续观察。他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怎么办,只能继续观察情况。他现在有点后悔,他后悔自己要过来看热闹。结果弄得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去。
而前后两波攻城的布尔人好像也不是同一拨人,他们两边的首领似乎在分赃方面洽谈的不是很满意。但是他们之间的争执再大,在面对共同的敌人——不列颠人的时候还是团结一致。这也正是不列颠人攻不下布尔人的原因。
约翰见识到了布尔人的强大,也见到了布尔人对于不列颠人的仇恨。一个邪恶的计划,从约翰的心中油然而生。
约翰站起来,用并不熟练的低地语和布尔人攀谈。布尔人对于不列颠人很有戒心,见身为不列颠人的约翰站起来,便立刻用枪托砸向约翰。制大 制枭
约翰被打倒在地,他继续用低地语说:“别打我,我不是不列颠人。”
现在约翰很庆幸,他曾经和低地人做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