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兄长,此次实在是太冒险了。”周公旦此刻也出声道。
“兄长,既然父亲曾言七年之灾已过,他自会归国,所以兄长切莫以身试险。”姬子藤此刻也上前提议道。
其实姬子藤很清楚,伯邑考前往朝歌并非仅仅是为了看望他父亲,或许他也还想寻得机会去见见他日思夜想的苏妲己,现在的寿王妃娘娘。
毕竟伯邑考一直都不相信,苏妲己会变成那副样子,他绝对不相信的,他必须要亲眼看看。
若非姬昌被困在朝歌,他伯邑考恐怕早就跑来朝歌一见,现在总算是寻到了机会,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父王有难,七载禁于异乡,举目无亲,为人子者,于心何忍?所谓立国立家,徒为虚设,要我等九十九子何用!我自带祖遗三件宝贝,往朝歌进贡,以赎父罪。”伯邑考根本就不听散宜生的规劝,也不会听从众兄弟的阻拦。
其实伯邑考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现在谁都拦不住的。
而此刻坐在那里的申公豹与姬发悄无声息的对视一眼,现在该是时候姬发上场了。
“长兄,若是非要前往朝歌,那也得是我去,长兄现在乃是我西岐的未来西伯侯,且父亲尚未回国,所应国事都得有劳长兄料理,若是长兄离开西岐,那么岂不是让西岐群龙无首,到时候若是朝歌大王想要毁我西岐根基,再将长兄和父亲一起关押在羑里,那岂不是自投罗网,让父兄都要遭受无尽的罪过。”姬发此刻声泪俱下的开始他的表演,他早就在府上演练过诸多遍了,早就已经将词都默记在心里。
群臣闻听姬发的言语,都不禁对姬发的大义暗自夸赞。
不过还未等伯邑考开口,姬发就那般接着继续说下去,他还要进一步的让群臣都带动到他的情绪中来。
“如此算来,那还是我亲自走一趟最为合适,如此既能够代表我们兄弟和臣子去看望父亲,又能够不让朝歌那边轻举妄动,毕竟他们关押了我,也不会对西岐的管理造成什么影响,更不会因此让我西岐失去了主心骨。”
姬发句句都是站在大义上,没有半点的虚夸和浮躁,这一刻他站出来这一番言论,赢得了群臣的喝彩,不过现在不是喝彩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在心力默默的对姬发赞了一句。
“臣附议。”散宜生此刻当即站出来,开口附议。
“不!姬发不能去,且若是姬发前去请罪,让朝歌的大王会觉得没有诚意,反倒是会惹来诸多的变故,到时候铁定会连累到父亲,而我不同,我是西岐的世子,是未来西伯侯继任者,我若是如此这般坦率的进宫进贡请罪,相信朝歌大王会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到时候放过父亲的可能会更大一些,所以姬发不能去,要去也只能是我亲自去一趟。”伯邑考如何能让这次的机会放过,更不会让姬发以身试险。
其实伯邑考虽然说的这般大义凛然,也说的这般没有什么顾虑,但是伯邑考自己心里最清楚,此次他前去或许真的是凶多吉少,当然最多的可能就是好坏参半,不敢保证如何!
但是他必须要去,他一来要去营救其父亲,二来他还要去见一面苏妲己,他倒要看看宫中的苏妲己到底还是不是他所认识的苏妲己,如此以来他的心也就彻底的了了。
伯邑考无法放下苏妲己,若是这般,即便是他真的有朝一日成了西伯侯,他也是没有心思去坐在那上面的。
他是无法放下苏妲己,他必须要跟苏妲己做个了断,虽然他也清楚苏妲己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但是他还是放不下,这便是爱情,谁都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
“世子殿下……”散宜生闻听伯邑考这般执拗,当即就骇然。
“长兄万万不可啊。”姬发也忙上前阻止。
周公旦以及姬子藤也都上前出面阻止。
众臣也都纷纷开口,他们心思都是出奇的一致,当然除了姬发外,他们都想要阻止伯邑考前往。
他们都很清楚此次伯邑考若是前往,定是凶多吉少,如此冒险的行为,他们怎能让伯邑考离开。
“我意已决,你们都勿要多言。我会进内请示母亲,若是母亲点头应下,诸位大臣和弟弟,你们也就勿要再阻拦才是。”
伯邑考此刻没再去多说什么,也没再跟他们争辩下去,而是将其母亲搬出来。
在伯邑考心中,若是说服其母亲,那么众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强牺 xindingdianxsw.com 读牺。众臣闻言不禁都纷纷叹息,他们满是愁容。
“来人,先扶姬云下去休息。”伯邑考随即大踏步就欲要离开大殿,就前往后院向他的母亲辞别。
当他走到门口时,随即又回头转向侍卫,吩咐一声。
当然伯邑考现在并没有怀疑过姬云的身份,谁让申公豹扮演的实在是太像了,根本察觉不到丝毫的破绽。
这候 .com 章汜。伯邑考立意不允,随即离开大殿,随进宫辞母太姬,要往朝歌赎罪。
太姬闻听伯邑考的打算,随即就愣住。“你为何要前往朝歌?你父亲临走前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孩儿时刻不敢忘怀。”伯邑考随即应声道。
制大 制枭。“那你倒是说说,他当时是如何说的?”太姬不依不饶的继续补充一句追问道。
伯邑考闻言一愣,当还是老实的将姬昌当日临行前的嘱托原封不动的道出。
“此去多凶少吉,纵不致损身,该有七年大难。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可改于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毋得任一己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西岐之民,无妻者给与金钱而娶;贫而愆期未嫁者,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毋使欠缺。待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至嘱至嘱,不可有忘!”
“既然你记得,那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太姬深吸口气,就那般盯着伯邑考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