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念吗?”
这三股意志皆可称上佳,而到了张铭口中,却只是三股杂念。
老伯不明白,张铭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志,又或是所图甚大,但这终归是他自己的选择。
“钦天监里的那个人说你是这世间的变数,如今看来确有几分不同,但愿下次再见你时能让老夫见到不一样的地方。”
老伯说完,接着便转过身去,眨眼之间身形便飘起,消失在了张铭面前。
张铭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其名号,老伯便消失了。
“和孔悦认识?”张铭心中暗道,沉思良久,才开口道:“还是回去问问念安和尚吧。”
能以一葫芦酒便助他平稳入宗师之境,试问这天下人又有几个能有这样的本事,念安和尚见多识广,说不定他能知道。
“喵呜!!”
街道一旁,小七毛发凌乱,冲着张铭叫唤着。
张铭见小七毛发杂乱,像是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委屈巴巴的样子很是滑稽。
张铭上前去,抱起小七给它理顺了毛发,小七这才安稳下来。
提前入了宗师之境,在张铭看来也算是一件好事,但却少了自己的道意,要差上不少,但对张铭来说道意可有可无,因为他用的都不是自己的武学,只不过是从别那剽窃来的罢了,影响不大。
刚才的一番动静自然会引来了不少衙役禁军,张铭也没有多留,施展轻功眨眼便离开了这里。
能碰上卖酒的老伯不是一个意外,他是专门在哪里等着自己,也料到自己会去买他的酒,若不是最后他说起了太师孔悦,张铭真就以为这一切都是个巧合罢了。
张铭走在这长安城的大街上,他一直在犹豫着。
“喵?”小七或许是看出了张铭心中的纠结,抬起头叫唤一声,不知张铭是在纠结着什么。
“没事。”张铭拍了拍小七的脑袋,让它安心。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
长安城内亦如往日的繁华。
近发生的事不少,难免会有人唠叨个个不停,皆上四处可见禁军衙役,若有异动便会赶往。
虽说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但却也蒙上了一股阴霾。
张铭亦如个常人一样走过一条条街,除了怀中的白猫有些惹人目光。
身旁的行人逐渐减少,直至消失,禁军却多了起来。
张铭抬起头来,却见眼前皆是禁军。
银甲在身,佩刀持剑。
数百位禁军守在这宫门前,每隔几丈便是一哨,平添一股肃杀之意。
有禁军见了抱着白猫的张铭,眉头一皱,上前呵道:“什么人!”
张铭看了他一眼,答道:“来看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离远一点,快滚!”那位禁军呵斥道。
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圣上有令,肃清长安城的乱象,有任何可疑的人都可以抓起来,宫门之前也不可让人逗留。
张铭抚摸着小七,没有理会这禁军的话,轻声道:“昨晚有一个人从这里进去,就再没出来,有这事吗?”
禁军眉头一皱,退后了两步。
来者不善!
张铭看向那宫门,当初被剑仙燕北安一剑破开,如今却已经换了新的。
“抓住他!”
那位禁军手臂一挥,身后数十位禁军上前而来。
圣命允,凡有疑者,皆可当场抓捕。
张铭拍了拍小七的脑袋,小七则是满不在乎,闭着眼睛酣睡。
却只见一柄玉剑化作流光,悬在了数位禁军眼前。
“嗡!”
玉如意剑身发出剑鸣声。
剑气纵横,退数十位禁军。
“我不是来杀人的。”张铭平静道。
禁军后腿数步,不敢再向前,皆是眉头紧皱。
那柄玉剑就悬在他们眼前,那股剑气更是让人汗毛竖立,上前也不过是白白找死罢了。
“快去请大监!”禁军统领皱眉道,这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人。
逐渐有禁军朝宫门前聚集而来,只因为一位身着白衣抱着白猫的人。
张铭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
眨眼之间,这宫门之前便聚集了数百位禁军,皆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玉如意悬在半空中,剑气轰鸣,无人敢靠近张铭半步。
尽管有数百位禁军,仍未动。
“你是个聪明人。”张铭看向那禁军统领道。
那位禁军统领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他看着眼前这个抱着白猫的张铭,万分警惕,镇守长安数十年,什么人他没见过,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很危险的人,光凭在场的禁军说不定都拿不下此人。
张铭移开目光,看向了宫门处。
他在等里面的人出来,不知是四大监其中的那位来。
许久之后,却不见有半点动静。
宫门前已然满是肃杀,银甲刀剑,数百位禁军围住了中间的张铭。
“来了。”张铭看向了那宫门处。
却见宫门被拉开,来者满头白发,一缕发丝落于侧脸,持一柄无垢之剑,阔步走来。
掌印大监,南宁。
禁军之中让开一条道来,禁军统领屈身道:“大监。”
南宁点头,走到了张铭面前。
“是你。”南宁对张铭的印象很是深刻,那日一壶酒便救下了频死的梁书榕,三言两语便道出了他的心魔。
“好久不见。”张铭轻声道。这候 yu ewenyu an.com 章汜
南宁看着他,开口问到:“来此是为何?”
张铭沉默片刻,手一伸悬在半空中的玉剑飞到了他的手中,指着那宫门口,“我拿了一坛酒,来这是为了还这一坛酒的人情,那个人昨晚从那里走进去,没能出来。”强牺 yuewenyuan.com 读牺
南宁记了起来,“是为了昨夜那个小贼。”
“也不算是贼。”张铭摇头道。
张铭手持玉剑,剑尖指向了南宁,他开口说到:“拿了他的酒,得还。我就在此处,只出三剑。三剑后,若是大监觉得能留得住我,大监随意便是。”
“原来是入了宗师吗。”南宁说道。
或许在南宁眼中,张铭也不过是个傻子罢了,甚至要比昨夜那小贼都要傻,不过就是入了宗师之境,到底又是谁给他的胆量。
“那便等你三剑。”南宁轻声道。
“大监……”一旁的禁军统领觉得有些不妥。制大 制枭
南宁却是摆了摆手,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