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子,你很缺钱吗?”
“倒不是,我只是想拿四十两赎回我的玉佩。”
“玉佩?很重要吗?”
“啊,是啊,是我娘留给我的。”
“哦。”
“问这些做什么?”
“没,好奇。”
孟不言躺在杂草铺成的‘床’上,外面已经天亮,不过他却不想起来。
能在这里待着,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
“这是要落雨了哇。”
春阳湖上,詹船夫望了一眼天色,若是没有错的话,过一会应该会有小雨,今天估计没什么生意了。
将船只停在了一旁拴着,詹船夫也不怕会丢。
他拿起了船上的蓑衣,朝着城外走去。
既然没有生意,那便去酒馆坐坐吧。
正午时分落起了下雨,江南天气多变,这样的事情也习以为常了。
转眼就快要入秋了,官道旁树木上的叶子开始泛黄,入秋之后便会开始落叶。
“哗啦啦……”
柜台前的张铭聆听着外面的雨声,雷虎站在一旁,木讷的盯着酒馆的门口,等待着今天的酒客到来。
张铭抬起头来,心中沉吟道:“又下雨了。”
“喵。”小七附和一声。
“咕咕。”灰兔子见小七叫了一声,它也叫了起来。
张铭微微一笑,自己就算说些什么都会有回应,这是一件幸事。
虽然他听不懂小七和兔子是在说些什么,但能够有回应便好。
雷虎仍是那副样子,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踏,踏,踏。”
门外传来了踏水声,身穿蓑衣的詹老头走进的酒馆里,取下头顶的斗篷。
“这雨真是越下越大啊。”詹船夫拍身上的水渍,走进了酒馆里。
张铭抬头看向詹船夫,淡淡的说到:“老伯,你今天来的可不是时候,没什么人在。”
“没人吗?”詹船夫望向了酒馆里,果真一个喝酒的人都没有,詹船夫一笑而过,对张铭说道:“无事,与掌柜喝也是一样的。”
詹船夫邀着张铭坐了下来。
詹船夫取出腰间的葫芦,里面有半葫芦酒,花了他将近十文钱,拿起杯子,倒了一杯出来,推到张铭面前,说道:
“掌柜也尝尝老汉这酒,可别嫌弃。”
“好。”张铭可不嫌弃,什么酒不是喝啊,再说也是一翻好意。
雷虎见状也没上前招呼,掌柜的自有安排,轮不到他。
张铭喝完之后,称赞道:“不错。”
“嘿嘿。”詹船夫笑了起来,只要张铭不嫌弃就好。
喝了酒,张铭便于詹船夫聊了起来:“今日下雨没什么酒客,老伯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下雨了没什么生意,过来坐坐。”詹船夫答道。
“嗯,也是,话说回来也有几天没下过雨了。”
“是啊,咱们这下雨的时候多,一不下还有些不习惯。”
詹船夫身上还披着蓑衣,脸上都还有些雨水,但他却并不在乎,做船夫的见雨见的多了,也习惯了。
来酒馆喝酒的人说多不说,说少也不少,张铭平日里无聊就写字,时不时逗逗小七,还算悠闲。
“要是艳阳天游湖的人应该挺多的吧,老伯的生意也会好很多吧?春阳湖这么大一来一回也挺费力气的。”张铭道。
“前几年还好,一个时辰老汉我能撑两个来回,现在不行了……一个来回都撑不了了。”詹老汉摆了摆手,面带苦笑,不服老可不行,“公子这个酒馆才叫悠闲,老头子都有些羡慕咯。”
张铭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没人来喝酒的时候也挺无聊的。”
“老伯膝下可有儿女?”张铭问道。
詹船夫叹了口气,说道:“有一儿一女。”
“怎么?”
“我那儿子…是个孽障,老汉我教子无方……”
张铭自然知道这事,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劝了一句:“这也怪不了老伯你,有些话该说的都说了,他不听又能怪的了谁。”
“只是…苦了我那女儿。”詹老头提起这事便有些后悔,如果不是自己放任,他那个儿子又怎么会这样呢。
张铭没有说话,这事情也听公孙羽说了,詹船夫那女儿确实命挺苦的。
“那老伯你还认他吗?”张铭开口问道。
“认什么?”詹老头愣了愣,反应了过来,抬头思索了一番之后,才答道:“认…认吧,怎么说也是我儿子。”
这候 a*i*mei*4 3.c*om 章汜。“嗯。”张铭仰头喝下那杯酒。
顾青山与公孙羽说的都不错,就算那詹仁心是个畜生,詹船夫还是要认,毕竟身上流淌着的也是他的血。
“不说了,来,掌柜的再尝尝老汉这酒。”
张铭心中思索着。
活到这个年纪,詹船夫心中的许多事都放下了,儿子不成器便不成器吧,只是往后莫要牵连了他便是了。
公孙羽出手,那詹仁心估计这辈子已经完了,说一不二,在这建安城公孙家就是龙,要想折磨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正应了那句话。
强牺 baolaixsw.com 读牺。善恶到头终有报,
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事就也是一个缘,若是詹老头不来酒馆或许也没有公孙羽帮这个忙,这一切一切都有因果。
制大 制枭。春阳湖上撑船船夫依旧还在,现在潇洒,以后还是潇洒。
湖边上那停着船遮蔽着雨水,外面是风雨,载的是游湖的人,载的是每年诗会的才子。
等了许久也没人来,詹船夫重新戴上了斗篷,离开了酒馆里。
张铭喝到了两杯老酒,这酒虽然差了些,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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