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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 > 魔尊杀我前失忆啦 > 魔尊杀我前失忆啦 第4节
  二人见沈黎二人跑了,什么大能的想象都抛在脑后,提气追去——哪有大能会怕他们这两个筑基修士的,他们就是在虚张声势!
  沈黎在清泽配合地承认时就小声提醒他快带着她跑,好在清泽毫不迟疑地执行了她的命令,抱起她就跑,没浪费她胡说八道争取来的一丁点时间。
  她起初担忧地越过他的肩膀看身后,后来见那二人跟他们的距离迅速拉开,没可能再追上来,才彻底放心。
  能逃就没必要打嘛,万一打不过可怎么办?
  而在那二人彻底离开沈黎视线时,那美艳女子突然脚步一顿,喷出一口血来。
  中年男人大惊,刚要询问怎么回事,这女子突然在他面前炸成了碎片,从未预料到的发展令他呆怔了片刻,被淋了个正着。
  下一刻他慌忙内视,神识刚探入,就像是被什么用力地挤压着,砰的一声,他彻底失去意识。
  阴森黑暗的林子里,只剩下无数散落一地的血肉。
  另一头,沈黎紧紧抓着清泽的衣襟,同时小心地用灵力去覆盖愈合侧腹的伤口。这世界的灵力作用很多,断肢再长不太可能,但加速愈合伤口却没什么问题,之前她面颊和脚踝的伤口就是在极品灵丹大量灵力的冲刷下迅速愈合,但此刻靠她自己就要慢上许多。
  等沈黎令伤口基本愈合,已差不多用尽体内灵力,却在此时清泽迟疑地开口了,好像很清楚她在做什么。
  “娘亲,你之前是不是……”
  “没错!娘亲之前在为我们探索出一片安全区域时遭遇了那两个坏人,被他们伤了,多亏了阿泽!阿泽可真是娘亲的好宝贝,娘亲好爱你!”
  沈黎听着清泽的话头有些不对,连忙抢话,极为感动地说。
  什么打算丢下他一个人走掉,都是不存在的!
  清泽面上愣了一下,耳朵有些红,随后低头,下巴在沈黎发顶蹭了蹭,轻声细语地说:“阿泽也好爱娘亲……娘亲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沈黎这才意识到这时代表达母子爱意也不会如此直白,但话已出口,只好认了,回道:“当然,娘亲会活得很久的。”
  谢谢魔尊的祝福,您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啊!
  被轻易糊弄过去的清泽跑得更起劲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慢下脚步,轻轻咦了一声。
  沈黎心头一跳,睁眼看向四周,发觉景色很是不对。
  眼前竟是一片雪原。
  有一瞬间她脑袋嗡的一声,怕是清泽恢复了记忆把她带到他的地盘什么的,但下一刻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这里好像是个秘境。”
  秘境啊,不是魔尊的地盘她就放心了。
  下一秒沈黎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啊,让她捋一捋。
  寻仙镇附近有名的秘境,她只知道一个,名叫太崇秘境。前两天她那倒霉鬼邻居孙小文兄弟确实说过要去太崇秘境里走一遭,还邀请她一起去,被她严词拒绝了。
  然后今天孙小文就带了那个阵盘和一堆夺宝者回来。
  毫无疑问,这阵盘来自这个秘境,那群有组织的夺宝者大本营怕也是在这个秘境中。
  也就是说,她这算自投罗网。
  作者有话说:
  上章我作话提及成年人肮脏的思维,就有读者留言说男主好恶心!我:????
  怪我怪我,我说的这个肮脏真的不是指黄色啊朋友们!就是很正经的那种肮脏你们懂吧?
  本章留言送红包,截止下章更新前~
  ps:感谢星河璀璨,芦苇的地雷,亲亲你们~
  第4章 青面兽
  太崇秘境对多数修士来说是个鸡肋,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秘境五六十年打开一次,一次开半年。有这五六十年的功夫,足够一个资质还过得去的修士从一无所知修行到金丹。再加上这个秘境已有数千年,该有的宝贝都被探明取走了,里面的灵兽凶兽都没什么用处,对金丹以上的修士没什么吸引力,每次开启后进入的修士不是误入的,就是抱着捡漏的想法,还都是些低阶修士。
  听说也有正好赶上的宗门会派师兄师姐们带着师弟师妹来这里历练,数千年足够探明这个秘境的方方面面,只要按照指示做并不危险。不过一般来的也都是周边的宗门,秘境开启时间不定,相对来说保持开启的时间太短,太远了也没有赶来的必要。
  想明白原委后,沈黎不禁猜测她储物袋里的阵盘怕也不是多好的东西,肯定是那些人眼界太浅了,为着个低阶法宝死去活来。
  可她这么想时,一个画面又划过她脑海。
  当魔尊还是正经魔尊时,他接住阵盘后就被雷劈了……所以究竟是因为他自己就该被雷劈,还是跟阵盘有关?
  这阵盘究竟是不是个宝贝的疑惑没在沈黎脑子里停留太久,眼下她还有更急迫的事。
  “……能出去吗?”沈黎不抱希望地问。
  清泽似乎想也不想便回道:“出口和入口不在一起。咦,我为什么……”
  “没在一起就没办法了嘛!”沈黎立即打断他,扬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赶紧找个安全地方躲……不是,稍作修整。”
  清泽自然毫无异议,继续抱着沈黎在秘境中前行。
  才走了十来步,清泽问:“娘亲你很冷吗?你在颤抖。”
  沈黎哈着气回答:“娘、娘亲灵力用尽,无法御、御寒。”
  这儿一片雪白,雪足足有膝盖深,天空中也有小雪飘下,冷风吹来像细针钻入皮肤,沈黎感觉到了久违的寒意。寻仙镇四季如春,她住了好几个月都没怎么感觉到气候的变化,都快忘了冻得哆嗦是个什么感觉。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清泽怀里缩了缩。她原本觉得他体温偏低,可在这样的气温下,他那维持着过去水准的体温反而像温暖的火炉,她想整个人都贴上去。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其实她现在的伤不妨碍她下来走路,但她太冷了,懒得动,所以清泽要是不放她下来,她是不会主动下来的。所谓债多不愁,不过如是。
  清泽脚步一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黑色披风,将沈黎整个儿卷起来,询问道:“娘亲有没有感觉好点儿?”
  这黑色披风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皮做的,但并没有难闻的气味,一被裹上,沈黎便觉得自己似乎被遮挡在某种阵法之中,寒风再也吹不进来,她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她真诚地赞扬道:“谢谢阿泽,娘亲现在很暖和。”
  清泽弯了弯眉眼,似乎很是愉悦。
  他继续抱着沈黎前行,也不去询问她的伤势是不是还严重到需要他一直抱着。
  沈黎便也不提及,心安理得地由他抱着。他需要一个娘亲,她便给他提供这样的情绪价值,而她也得到那么一点实惠,她这也不算很坏吧……
  目前在这秘境中她也不可能甩掉他去直面那些危险,还是老老实实当他的“娘亲”享受他的保护吧,他修为再怎么跌落也比她现在强多了。
  清泽似是不喜欢这处冰天雪地,即便路上见过一些适合暂停休息的地方也没有停下,执着地往前,没想到还真走出了这片冰原。
  运气不错的是,二人这一路并未遇到凶兽。
  冰原跟另一个郁郁葱葱的世界就隔了一条河,河这边是冬天,河那边是夏天,沈黎本担心这条河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但清泽抱着她轻松飞跃而过,什么都没发生。
  到了河对岸,温度一下子升高,不过沈黎裹着厚厚的披风也不觉得热,它似乎有自动调节温度的功效。
  她依依不舍地取下披风,让清泽收好。她有点担心这披风是魔尊的某种特征性法宝,那可不能露出来让别人看到了。
  其实他身上的衣服在被雷劈之前也能看出造价不菲,但被雷劈了后,什么阵法材料都不见了光泽,破破烂烂的看起来跟普通锦衣没什么两样。
  这会儿沈黎终于肯离开清泽的怀抱,她要调息恢复一些灵力。
  见状清泽又一次取出那个装极品灵丹的玉瓶,沈黎立即拒绝:“不需要,谢谢,你快收好!”
  清泽不解地看着沈黎,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收回去。
  沈黎侧腹的伤口愈合,但衣服还破着,着实有点不雅,她便让清泽背过身去,自己迅速换了件外衫,遮住暴露的部位就行。
  随后她闭眼调息,这一坐就是九个大周天,结束的时候她隐隐觉得她的修为有些许松动,有进阶的迹象。
  要快速提升修为,要么要多打架,要么得被雷劈是吧……这可太难为她了。
  秘境中的天色跟外界不同,外面已经是黑夜,这儿还是亮堂堂的,沈黎收功站起,看着清泽欲言又止。
  她真的好想问他出口在哪里啊,但又怕触发了什么……
  “娘亲?”清泽疑惑地望回来,眼神清澈如水,语气亲昵,好似对面前之人交付了全部信任。
  他似是不自觉地小幅度歪了下头,一双漂亮的凤眸定定看着沈黎,青年外形的他此刻神情纯质,甚至有点儿可爱,一点儿不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几百岁老魔尊。
  沈黎有些失神,要不是她亲眼见他的心智从魔尊变成两岁稚童,她也不敢相信这人是魔尊啊。
  “咳,没事,我们去找路吧。”沈黎掩饰性地避开视线,率先找了条路往前走。
  走了几步后见清泽也跟上来,面上毫无异色,她也放了心,觉得自己选的路应该没错。
  然而二人才走了不到一刻钟,就迎面撞上一群人,这些人身形狼狈,似乎正有些慌乱地逃窜。
  沈黎定睛细看他们身后还跟着三只比大象还大、形如野猪的凶兽!
  不是,他们为什么偏是朝她这边跑来?!
  “道友快跑!”
  那群人中一青衣人似乎是领头的,一边对那三头凶兽稍做阻挡,一边还要勘察前路,别跑进死路,因此一眼见到了前路上的沈黎和清泽,连忙出声提醒道。
  遇事就跑是刻在沈黎基因里的准则,在那青衣人喊出声的时候她已拉上清泽就是一个转头,跑得那叫一个飞快。
  清泽一边轻松地跟着沈黎跑,一边好奇地问道:“娘亲,为什么我们每次都要逃跑?我觉得他们很好杀。”
  很好杀?
  收回你的虎狼之词吧!
  沈黎侧头见他神情平淡,好像在说什么极其平常的话,不禁心想不愧是魔尊,两三岁时就这么心狠手辣了。他口中的“他们”显然包括凶兽和之前围堵她和他的两个修士。
  但他对他娘亲似乎是真的爱护敬重,因此对她这个虚假的娘亲算是言听计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杀了他们,他们的亲朋好友会找上门来的,多麻烦啊。”沈黎边跑边劝道。
  清泽理所当然地说:“那就全杀了。很容易啊。”
  沈黎:“……”
  她故意怒道:“你还听不听娘亲的话了?”
  清泽瞥了眼沈黎的脸色,妥协道:“那好吧,都听娘亲的。”
  他说着,反过来握住沈黎的手,手指在她掌心轻轻刮了刮,讨好地笑道:“娘亲别生气了,阿泽只听娘亲的话。”
  清泽的动作很轻柔,也正因为太轻柔了,沈黎只觉得掌心又麻又痒,半边手臂都传染了这轻轻巧巧说不上来的酥麻,她差点一把甩开他。
  下一刻他却是紧张地低喝:“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