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尉迟静丹对于恶巫是毕恭毕敬,奉为神明去对待的,所以当她露出凶狠的神色时,我确实非常意外。
要知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相当聪明,又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别人要什么,所以她可以很好的抓住别人的软肋。
霖子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好啊,我拭目以待。”
恶巫的眼中,尉迟静丹不过是个小丑吧?
但在尉迟静丹的眼中,恐怕恶巫就像是一条狗,她此时正迫不及待的驯服恶巫。
我以为接下来会出现铁笼,毒气,以及其它用于抓捕人的工具和手段,用来对付恶巫,目的是让他为尉迟静丹做事。
也许恶巫也是这么想的。
但所有这一切暴力手段都没有出现,尉迟静丹反而是对她身体一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立即转身朝后面走去。
没一会儿,那保镖就带来了一个人。
看着保镖带来的那人,我内心充满疑惑,同时也感到不安,尉迟静丹这是要干什么?
小雪抬头看了一眼,猛地站了起来,“爸?”
男人眉头紧锁,微微冲小雪点头示意。
被带来的人,正是小雪的亲生父亲,我们早就见过的,那位蓝眼睛的医生。现在他的眼睛已经不再蓝了,尉迟静丹一定是帮他解了毒。
男人看了一眼小雪的母亲,神情更加忧虑,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又紧紧闭上了,我看出来,他十分屈辱,也异常愤怒。
“尉迟静丹!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爸妈一直在你手下,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小雪几乎要疯了,要不是阿彪拦着她,肯定会冲上前去。
“我做什么了?”尉迟静丹若无其事地两手一摊,“你妈妈在我背后做的那些研究,我可是知道的,也知道她早就跟我不是一条心了,今天让她吃点苦头,过分吗?”
“啊!我要杀了你!”小雪就像一头发疯的母狼,发出愤怒的咆哮声,终于挣脱了阿彪的束缚,我立刻去拉住她的手腕。
“小雪,你冷静点,别做傻事。”我提醒她。
小雪看我一眼,猛地甩开了我的手,跑到了尉迟静丹的面前。
几个保镖立刻前来阻止,但尉迟静丹一挥手,让他们别管。
反倒是小雪的父亲挡在了小雪的面前,他既紧张又心疼地说:“孩子,别怕,快点回去,跟你的朋友站一起,一切交给我。”
父亲安慰着小雪,她终于逐渐冷静下来了。
霖子有些不耐烦:“你们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尉迟静丹狡猾一笑。
在霖子那张淡定而邪恶的神情之下,我仿佛看到了一丝胆怯和畏惧。
到底是霖子本人在害怕,还是恶巫在害怕?又是在害怕什么呢?
霖子上前两步,抓住小雪,想把她带回来,我看出来他有些慌张,似乎是想尽快离开这里,这是自从小雪父亲出现之后,他才有的表现。
尉迟静丹当然不会同意,但她也没让其他人阻拦霖子,而是淡淡说了一句:“你不想知道一会儿发生什么吗?还是你其实也很害怕?”
霖子嘴角上扬,身体退回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怕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而且如果我愿意,你们这些人都没活路。”
尉迟静丹愣了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捂着肚子好像笑岔气了似的。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以为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尉迟静丹不屑地说,“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了。”
霖子没说话,看起来非常生气。
“好好,我不耽误你的时间,反正以后你的时间也都是我的。现在我们来打个赌吧,一会儿我可以不费半点力气,就能让你跟我走。”
“筹码是什么?”霖子问。
“如果我做不到,把左手剁下来给你。如果我做到了,你以后老老实实地跟我合作。”
霖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摩拳擦掌,好像还很兴奋的样子,我的心却悬了起来。
这时小雪正喘着粗气,站在尉迟静丹的面前,随后被保镖架着胳膊,带到了我们这边。
小雪没回答我,只是咬着下嘴唇,紧张地看着尉迟静丹。
“小雪,你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尉迟静丹说,“要是想救你母亲的话,就不要闹了,以你父亲的医术,肯定能救她,再说,我也有准备好的医疗设备,你就不要再瞎折腾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次,尉迟静丹没有理会小雪的问题,我也大概明白了尉迟静丹所做一切的原因。
她先帮小雪的父亲解毒,是因为小雪的父亲知道些什么,而他知道的那部分内容,刚好可以要挟恶巫。
但是小雪的父亲是不会就范的,他一旦清醒过来,怎么可能还去帮助自己的仇人?
因此,尉迟静丹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让小雪的母亲打头阵,先用强光晃我的眼睛,使得我们视力下降,因此,当轮椅被推过来,霖子根本就不可能看到轮椅上坐着的到底是不是尉迟静丹。这候 suy i*n*gwan*g.n*et 章汜
小雪的父亲会为了救自己的妻子,而不得不听从尉迟静丹的指挥,遵照她的要求做事。
这样放出一个烟雾弹,尉迟静丹还避免了与霖子进行正面冲突,一箭双雕。
尉迟静丹肯定也知道,她不是恶巫的对手,所以才搬出了自己的王牌---小雪的父亲。
这出戏,确实有不少看点。
“开始吧?”尉迟静丹说着,看一眼小雪的父亲,小雪父亲微微点头答应。
“你还认识我吗?”小雪父亲问霖子。强牺 suyingwang.net 读牺
“当然认识,你是医生嘛,还是这丫头的亲爹。”霖子大大咧咧地回答。
“我是说,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状态吗?”
“曾经是什么时候?我都存在了几千年了!”霖子冷笑道。制大制枭
“我说的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时候,你就像坠入阴沟的野狗,人人喊打,你都忘了吗?”小雪父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