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医院里也没有这样的玻璃门窗,至少我没看见过。
我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好像是今天上午,我在路边吐了很久,也许当时我晕过去之后,王颖和安警官就把我送到附近的医院来了。
不过此时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在想他们都去哪了,或许他们去检查那个十字路口的井盖了,那是不是有小雪的消息了?
我这么想着,想伸手去够床头上的呼叫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就动不了,而且是被人捆着的!
这让我恐慌起来,怎么会这样,我到底在哪,为什么会被捆着手脚……
这候 .c om 章汜。我不敢发出声音,因为绝对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想想办法,悄悄地逃出去。
强牺 kenshufang.com 读牺。就当我在床上努力挣扎的时候,余光感觉到墙外站着一个人,正隔着玻璃看着我,扭头一看,果然是,大玻璃的墙壁外面站着一个人。
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因为那就是穿蓝色夹克的人。
在我昏迷之前,就看见过他,但只有我能看见他,他要么是我幻想出来的,要么是阴魂不散的幽灵。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阴暗的、卑鄙的神色,让我不寒而栗,于是更加用力地挣扎,但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
我用力抬起脖子,看了看捆着自己的绳索,想着该怎么挣脱。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护士服装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手里端着医用托盘,这么说,还真是一家医院?
我死死盯着她,她肯定知道我在看她,但就是不跟我有目光接触,当她把托盘放在一边,从里面拿出来一支针管,并从一个小药瓶里抽出来药液的时候,我终于无法忍受了。
绝对不能让她把那一针管东西推进我身体里,谁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呢!
“住手!这是哪,你要干什么?”
她先是一愣,拿着针管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就那么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把针管放下,往前又走了两步,离我更近了。
她好像在观察我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后,她匆匆离开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名医生过来。
“你……醒了?”医生问我,他好像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我点点头,很想说一句:难道我看起来像在睡觉吗?不过我没说。
“好,那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说完他就快速扒着我的眼皮看了看,就好像在碰一个定时炸弹,然后问了我一些非常白痴的问题。
比如他伸了三根手指头,问我是几,又比如他问我叫什么名字这类的问题,我统统回答了一遍。
“我会通知你的朋友过来一趟,不过在此之前,你得保证不吵不闹,老老实实地躺着,可以做到吗?”
他就像在跟不懂事的小孩说话一样,语气温和,又十分小心,其中透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鄙夷和嫌弃。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质问他。
制大制枭。“医院。”他的回答非常冰冷。
我皱着眉头看他,“如果这是医院,为什么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