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看着那个在颤动的蛹,我的心扑通猛跳。
蝴蝶马上就要破茧而出了。
“估计再有半个小时,蝴蝶就出来了,这估算都算多的,咱们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些蓝色的液体呀……就算是已经找到了,但还在医院里,咱们开车也赶不回去了。”亚青紧张地说。
恐怕医院那边的情况也不会太好,很有可能那面墙上的蛹都已经变成蝴蝶了,但愿王颖能及时赶过去。
看来,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把杯子拿在手里,小心揭开了塑料膜,把手伸进杯子里。
“强子,你干嘛?”小雪边问边从我手里把杯子拿过去了。
“小雪,你别拦着我,既然把这东西放到那种蓝色液体里是为了防止它变成蝴蝶,那我现在一脚把它踩扁不就行了!”
“你先不要冲动。强子,你想啊,要是这么简单,海涛干嘛还把虫蛹放到自己身体里呢?干脆直接弄死不就行了?咱们一直把它保护到现在,还不是怕出差错吗?万一我们都想错了呢,放到蓝色的液体里或许还有别的用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
“那怎么办!”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时霖子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叨着什么。
“霖子,你能不转悠了吗,你转的我心烦!”我心里阵阵急躁,忍不住要对他发火。
霖子好像没听见似的,又来回走了两圈,然后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强子。”
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赶紧甩开他。
“干嘛?”
“我刚才想到了一种办法,在找到什么蓝色血液之前,这方法或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可不可行。”霖子激动地说。
我让霖子有什么方法,就快说吧,事情到这地步了,只要有办法就尝试下,总比干等着强。
小雪就说除非现在能找到替代品,不然任何方法都是冒险。
“对!就是替代品,你算是说对了。”霖子双眼放光,继续说:
“强子,小雪,你们都还记得吧?强子之前也被输过那种液体,虽然量不多,但你的身体里肯定是有那东西的,假如用强子的血暂时代替蓝色的液体,或许能给咱们争取点时间!”
“可以可以!不就是放点血吗,万一有用呢!来,让我试试!”我感觉一下子就有希望了。
小雪看看我,看看霖子,“确定吗?”
我点点头,“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小雪,交给你了。”
说完我马上捋起来袖子,把胳膊递给小雪,让她随便往我胳膊上来一刀,毕竟自己对自己有时候下不了手。
“你这样哪行啊,等我一下啊,我去医务室一趟。”没等我说不,小雪带上钱包跑出门去。这候 zhui we n*. org 章汜
虫蛹依然在动,十分钟后,小雪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抽血的医疗用品。
“我没耽误事儿吧?”她紧张地问。
“没有,这东西还跟刚才一样。”
“那就好!那就开始吧,强子你忍着点啊!”小雪说。
我点点头,再疼的我都受过,抽点血而已,已经无所谓了。
眼看着鲜血灌了半瓶玻璃杯,把蛹没了过去,我感觉有些头晕。
小雪说抽这些血不算少,我得好好休息一下,先不要随意走动了。
不过我更关心那虫蛹的情况,由于虫蛹整个浸泡在血液里,看不出来还是不是在动,小雪就干脆找来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把虫蛹夹出来,半截泡在血里,半截露出来。
“不动了!!!”她激动地说。
我晕晕乎乎的一看,那东西果然消停了,霖子顿时轻松地笑起来,“看来我这方法还是不错的啊!”
话音刚落,筷子间的虫蛹又颤动了一下,刚才的喜悦瞬间消失,所有人都石化了一般,激动的心情一落千丈。
我们又观察了一会儿,我发现这虫蛹自从泡进血液中后就跟之前不一样了,隔段时间动一下。
“也就是说,咱们的确是抑制了它化蝶的过程?”亚青谨慎地说,“这也太神奇了。”
“看来是。”说着我把杯子放到了床底下,最角落里,正好被床头的一块床板挡住了。
之后我们锁好门,出门去找刘丽,自习室,图书馆,刘丽班级常用的教室都找了,没有。
最后我们分头行动,亚青守在教学区门口,霖子守在生活园区,我和小雪则守在宿舍楼外。
宿舍楼是晚上十点关门,十一点半熄灯,一直到整栋宿舍楼漆黑一片,刘丽都没有回来。
最后在学校里巡视的保安发现了我们,无奈只好先回到公寓去,虫蛹还好,但刘丽到底去哪儿了呢!
如果青山隐修会总会长想让她给我们提示,她不该躲着我们,应该主动来找我们才对,我想不通。
等到一点钟的时候,我先给苏姐打了个电话,没人接,我开始感觉不妙了,又给王颖打电话,不是没人接,而是暂时无法接通。强牺 zhuiwen.org 读牺
霖子比我更加紧张,小雪安慰我们说或许苏姐和王颖都在负一层那太平间里,所以不方便接听。
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半,我们依然跟她们联系不上,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我决定给值班室打个电话,如果有人值班,或许能说说那边的情况。
电话响了很久,感觉就快要自动挂断了,有人接听了。
手机里传来刺耳的电流声,就好像信号被干扰了似的,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一看信号是满的,应该不是我这边的问题。
再次把手机贴到耳朵上。
“张强,我回来了,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差点把手机扔了,慌忙挂断了电话。
这个手机号是我新换的,就算太平间值班室的座机能显示来电号码,除了我们几个以外,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打来的。制大制枭
“怎么了?强子,你倒是说话啊!”霖子着急地说,同时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看看小雪,又看看霖子和亚青,咽了咽口水说:
“是老刘头,他回来了。他跟我说,他回来了!”我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肿,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