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珊瑚一整天都是蔫蔫的,席枫也是蔫蔫的。
沈君兮却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变得兴奋了起来。
中途她随便使了个借口,让珊瑚将红鸢给换了出来,不一会的功夫,厢房里便响起来欢快的交谈声。
沈君兮便去寻了赵卓。
赵卓的前院里有客。
徐子清候在廊檐下,很是戒备地瞧着四周。
这样的情况很少见。
“王妃!”见沈君兮走了过去,徐子清赶紧迎了出来,并双手抱拳地同她请安。
可他眼底的戒备却一点也没减少,而且他的声音大得像是在给屋里的人通风报信。
果不其然,不一会的功夫,赵卓便满面春风地从屋里出来,瞧着沈君兮道:“怎么?今天的箱笼这么快就搬完了?”
沈君兮便一脸狐疑地瞧着他。
当她故意往赵卓的身后看去时,赵卓又会不动声色地用身子挡住她的目光。
这显然是他不想让自己知道是谁在屋里!
沈君兮就有些不解地瞧向了赵卓。
他这是不信自己?
既是不信,又为何将自己带到这田庄里来?
或者说他带自己来,完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见屋里那个人,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沈君兮的脑子就在飞快地转着,想着赵卓究竟有什么秘密要瞒着自己。
瞧着沈君兮脸上的欣喜之色慢慢地在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不信任的猜忌。
赵卓的心里就有了些后悔。
可有些事,并不适合让沈君兮知道。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这更让他不知道如何同沈君兮解释才好,只好安抚她道:“有些事,我过些日子再告诉你好么?”
说这话时,他的眼中透着急色,又好似透着乞求。
沈君兮定了定心神,然后看着赵卓道:“那我只问你一句,你做的这件事会不会对不起我?对不起纪家?”
“不会!”赵卓想也没想地回答,态度很是斩钉截铁。
这候 aimei4 3.co*m 章汜。沈君兮便释然一笑,什么也没多问地离开了。
一位老者从屋里走了出来,瞧着沈君兮离开的背影同赵卓意味深长地道:“这一位便是王妃?”
赵卓便点了点头,同那老者做了相请的手势,二人又继续回了屋里议事。
到了傍晚赵卓回了后院同沈君兮一同用膳,沈君兮却对下午发生的事只字不提,这倒让赵卓的心里变得痒痒的。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赵卓也就问。
“好奇什么?”沈君兮一边布菜,一边抬眼瞧着赵卓道。
赵卓也就毫无意外地瞧见了她那双如小鹿一样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就是……下午的事……”赵卓还是担心沈君兮会心存芥蒂,便有些犹豫道。
没想沈君兮却是一副毫不挂怀的样子,并且眉眼弯弯地笑道:“你不是说暂时还不方便告诉我么?那我等你方便的时候再说。”
赵卓一瞧着沈君兮的样子,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便要脱口而出。
不曾想沈君兮却是对他笑道:“我今日去寻你,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
说着,沈君兮就神秘兮兮地看了外面一眼,见珊瑚她们都规规矩矩地候在了屋外的廊檐下,这才压低了嗓音同赵卓道:“我觉着珊瑚同席枫之间,有戏!”
“不过珊瑚这边的口风我已经探过了,席枫那边,你得帮我去问问!”沈君兮就有些兴奋地道,“但你得同席枫说清楚,珊瑚我是要留在身边做媳妇子的,他若是乐意,可不能把人给我拘在屋里不让出来!”
瞧着沈君兮那张生气勃勃的脸,赵卓也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轻快了起来。
他也就在沈君兮的跟前重重地点了头。
第二天,赵卓便特意找了席枫说起了这件事。
席枫一开始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后来他才听明白,王爷和王妃这是要给自己保媒!
而且保的还不是别人,竟是王妃身边的珊瑚姑娘。
巨大的狂喜瞬间就将他给淹没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之前去帮王妃搬空箱子那次,徐子清便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现在瞧着席枫的傻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此徐子清也就一脸嫌弃地提醒道:“快别傻乐了,还不赶紧找个媒人提亲去!”
可田庄里就这么些人,席枫思来想去,最后找了厨房里的余嬷嬷帮忙。
这种只用走个过场的事,余嬷嬷自然是笑呵呵地接了,一来二去的,就把珊瑚和席枫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赵卓那边也终于空闲了下来,于是他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特意将沈君兮带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边。
强牺 lingshufang.com 读牺。“我们这是要做什么?”沈君兮站在河边的栅板码头上,还能见着有小鱼小虾在河底的石头边自由地嬉戏,不免笑着问道,“我们是要抓鱼还是抓虾?”
“都不是!”赵卓却是执着沈君兮的手笑道,“我曾经答应过你,教你洇水的,只可惜先前一直没有机会……”
听着赵卓这话,沈君兮的思绪一下子就被带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和少年拉钩的午后。
“在这么?”几年前,她还是个孩子,自然可以肆无忌惮地下水,可现在……
沈君兮瞧了瞧身上的轻罗烟衫,只怕是一沾水,便会让自己曲线毕露。
“我既然带了你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说着,赵卓也就拍了拍手。
只见几艘小船从上游处漂了下来,然后船上拉扯起了围布,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在小河上围出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沈君兮瞧着,惊讶得根本合不上嘴。
“这些天,你就在准备这个么?”沈君兮突然想到前些日子,赵卓的那些“不可言”。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赵卓想了想,还是不想欺骗沈君兮,也就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而此刻的沈君兮早已顾不得细想那么多,她早已欢呼着脱掉了脚上的绢鞋,捞起裙摆坐在码头上用脚打起水来。
制大 制枭。她白白的小腿就好似新生的莲藕一样让人瞩目,赵卓竟看得一时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