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寻之前说过,何镇南能够打退他仇人,就拜他为师。[燃^文^书库][]男儿一诺千金,任千寻自然不会反悔。何况何镇南于他有救命之恩。
“好!好!好!我何镇南没想到今日能得此佳徒。”何镇南闻言,十分的激动,说话间他弯腰拉起了叩首在地的任千寻。
“对了,乖徒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何镇南用右手抚摸着他的长发,神态间有些不好意思,和之前击败返虚修者的霸气形象判若两人。
“师父,我叫任千寻,乃是下界飞升修士。”任千寻说道。
“千寻,莫非是取的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意思?”何镇南嘟囔了一句,心道不会那么巧吧。
“师父,徒儿心中十分疑惑,还请您给我解惑。”任千寻压制不了心头的困惑问道。
“千寻,这里血宗属地边缘,不是久留之地,还是随为师回宗门再说吧。”何镇南神情凝重的道。众所周知,大宗是最少有一名渡劫修为的老怪物坐镇的。何镇南虽强,也有自知之明,遇到渡劫期的老怪物,他们师徒俩恐怕都得栽在这里。
“师父,不知我们是何门何派?”任千寻问道。
“我派名叫南门,你是飞升修士,在灵界举目无亲,以后就把南门当做自己的家吧。”何镇南一边说,一边大袖一挥,荒之奥义迸发,包裹着二人,一转眼就飞过血宗属地,继续往南方去了。
任千寻闻言,还有几分暗暗的失望。听南门这名字就知道,是属于灵界最底层,数量如恒沙一般的旁门。不过他却也不埋怨。毕竟他师父何镇南对他好是最重要的。
就这般二人继续超高速飞遁了,虽群山环绕,入目的却是一片片的黄土,没有绿色的生机,无比的荒凉。任千寻初来灵界,就是一个彻底的小白,不知此时身在哪里,于是问道:“师父,这是何地?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已经进入南荒地带了。而我们南门就在南荒的最南端,所以开派祖师,就给本派起名为南门。”何镇南解释道。进入南荒,何镇南似乎心中安定了几分,收敛起荒之奥义,仅仅用灵力飞行。任千寻则是背生双翼,振翅飞行。不过昔日的人间极速,在灵界却一文不值了。
南荒,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在灵界最南方,也是极为荒凉之地。南荒之地,人烟稀少,无穷浩渺,师徒俩瞬息百里的速度,足足飞行了三日,还不见期待中的“南门”。
“师父。还有多远,才能到达我派山门呀?”饶是任千寻耐性不俗,连续飞行三日,心中也有些急切了。
“徒儿,莫急,快了!”何镇南脸色如常,不急不慢的道。任千寻闻言,则是心中暗暗苦笑,三日里,何镇南的这句话已经说了上百次了。
“修者一途,乃是无穷长跑。。。”何镇南如同地球的老师一般,苦口婆心的给任千寻讲道理,上一堂生动的耐心课。
“无穷长跑,不在于一时之快慢,漫漫长路,心应如里灵山不动,又如无边之南海,向道之心,不移不改,才能后来者居上,胜逾千万人矣。”任千寻打断了何镇南的话,极为流畅的悠悠道来。
“既然你都能背诵为师的话,就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反正也快到南门了。”何镇南还是如同他说的“灵山不动”般的泰然。
就这般,师徒二人,又飞行足足九日,才在万丈高空上堪堪看到南门的山门所在。任千寻心中真的无语了,心中埋怨道:真是快到了!好快呀。快的我飞了十几日。难怪问天兄说,灵界中有地位的人都拥有一艘飞舟。
修士用灵力自己飞遁,就如同凡人的跑步,用飞舟赶路就如同,坐汽车奔走。再慢汽车也比跑步舒服呀。
“师父,你应该买艘飞舟啊。不然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任千寻半开玩笑的道。
何镇南闻言,则是又几分黯然,不过很快就掩饰住,再次用教育的口吻道:“修者应该用苦难来磨砺自己。飞舟那等奢侈鸡肋,华而不实的东西,要他何用?”
“掌教师兄回家了!”
“掌教师叔回家了。”
何镇南和任千寻的身影一出现南门山门,就有许多修者自山脉底部走出,奔走相告,欢呼雀跃。并且每一名修者都是说回家,而并非回宗,好像何镇南真的是他们的亲人一样。
“师兄,这少年是谁呀?”一个矮胖邋遢男子,走到何镇南身边,好奇的问道。邋遢男子道出了众人的心声,众人凑上前去,也是十分的好奇。
“这是我收的关门弟子。”何镇南气度不凡,微微一笑道。
“师兄,你好像就这一个徒弟吧。”矮胖邋遢男子弱弱的说。
“我收弟子,一向只收资质绝佳之辈,其他人不配做我徒弟。”何镇南颇为傲气的道。
“师兄,你好像主动收徒,被人拒绝了七八次了吧。”矮胖邋遢男子再次弱弱的道。
此刻,任千寻闻言,也是忍俊不禁,扑哧一笑,心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拆台帝”。
“李-若-愚-师-弟。”连续被拆台,一向沉稳的何镇南,脸色也阴沉下来,极度的难看。
“到!李若愚在。”矮胖邋遢男子闻言,一立正,无比认真应道。
“好了!千寻这是你师叔李若愚,是我南门除我之外的唯一灵体修者。其他这些都是你的师兄和师姐。”何镇南介绍道。
“任千寻见过师叔。”任千寻颇为礼貌的向矮胖男子一拜。
“千寻呀。进了南门都是一家人。这里什么掌教呀,长老啊,都不重要。你要记住这里是你的家。我们南门虽小,但是志气不小。这人呐,要是不自尊自爱,就别想别人尊敬你爱戴你。这些都是你坐化的师祖说的。”李若愚一边说,一边面露缅怀之色。
“好了!千寻,随我去为师的洞府。”何镇南道。话毕,一前一后,朝着山脉中地底的一处洞府飞遁。
不一会,师徒俩就在朴素到可以称作简陋的洞府里,在两个蒲团下端坐,对面而视。
“千寻。你不是有话要问为师吗?”何镇南道。
“师父。你修为明明是灵体圆满,怎么可以驱使奥义之力,打败血宗刑罚长老那个老匹夫呢?”任千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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