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看,只给这小丫头摸一下,也许师兄不会怪罪。
周伯通终于被闫琪忽悠晕了,伸手在裤子里掏了半天,然后才摸出了一本还带着温度的小册子。
“喂,小丫头。说好了不看的啊,你只能摸一下。”
看着周伯通那一张一合的嘴,闫琪只要想起这小册子藏着的地方,就真心的不想伸手去摸。
这人真不愧是老顽童,竟然想着把秘籍藏在那种地方。
只是完整的九阴真经诱惑太大,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把左手小手指伸出来,碰了那本小册子一下。
待系统的扫描完成的提示音一响,她马上就收回手来。
她的所有不情愿,不光黄药师和冯蘅,就连周伯通都看了出来。
不过他也不追究这丫头是为什么不情愿,只一个劲的嚷嚷道:“都已经叫你碰了一下啊,那你现在该说出里面的内容了。不然你可就是玩儿赖。”
闫琪忍者马上想冲过去洗手的冲动,悄悄拿手往帕子上蹭了蹭。
然后才傲娇的把上面的内容,按照系统的提示念了一遍,而且那总纲部分,她还特意念的是梵文版本。
虽然发音不怎么标准吧,但是她知道哪怕黄药师和冯蘅夫妻再怎么聪明绝顶,只要他们不懂梵文,就可以凭她发挥。
周伯通听得晕头转向,马上对着闫琪叫嚷道:“小丫头,你叽里咕噜的一通,说的都是什么?别欺负我听不懂,就随便拿点儿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我。”
“你才不懂,”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闫琪,很是大言不惭道,“我说的是九阴真经的总纲,当年黄裳前辈为免真经落入歹人之手,而加以防备特意用梵文记载了总纲。”
不等周伯通再说什么,闫琪就继续道:“黄裳前辈因校对《道藏》而悟通武学义理,曾单人匹马杀伤了明教多人,引来众人上门寻仇。
而后不敌逃去,其家人却尽数被仇人杀害。黄前辈为雪深仇,才隐居四十于载,苦思破解敌人武功之道。
四十余年后重出江湖,此时仇家均已死去,余下的当年一个少女,也已年迈。
黄前辈有见于此,对自己为仇恨而偏执感慨万分,遂将毕生所学写成九阴真经,传之后世。”
闫琪一通侃侃而谈,把九阴真经总纲、上卷、下卷包含的武功娓娓道来。
那如数家珍的样子,叫黄药师夫妻开始猜测,这个姑娘的师门怕是跟那位黄裳前辈渊源颇深。
不然怎的她之前对九阴真经下卷武功没有丝毫的贪婪觊觎,他们已经问过旋风、超风,这为闫姑娘当日也只是随手碰触了一下他们盗走的下卷武功。
据旋风当日讲述,他怕超风私下看了秘籍,偷练出了岔子,本是要把秘籍刻在自己身上,再把蘅儿默写的那份秘籍毁掉。
结果还来不及动手,二人就撞到这姑娘手里。
他们再三保证了,除了开始碰触的那一下,秘籍没有离开过旋风半刻。
当然他们更加不相信,有人只碰触了书本一下,就知道其中内容。
他们夫妻更愿意相信,这姑娘本来就知晓全本的九阴真经,眼下这样不过是在逗弄周伯通。
闫琪是不知道黄药师夫妻两个,已经脑补了这么一大段剧情。
她现在得到了全部的九阴真经,心里正美的不行。
只是要命的是,她被周伯通缠上了,那老顽童非得要她说出那特殊的运功法门。
那都是系统的功劳,她哪里知道什么法门!
于是只能继续忽悠周伯通,“我忽然觉得就碰了那本册子那么一下下,然后就告诉你我师门绝学。这买卖怎么算,我怎么亏本。”
“小丫头之前可是答应我的,别忘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眼见她要反悔,周伯通自然不干。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我就是食言而肥,你能拿我怎样?”
周伯通急切的想知道那法门,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一时竟抓耳挠腮起来。
闫琪笑嘻嘻的看着他,眼珠子一转便开口道:“不如咱们这样你看好不好。”
见他凑过来如临大敌的样子,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才一本正经道:“你看你会的那点武功我也看不上眼,再说那是你师门的传承,告诉我一个外人毕竟不好。”
周伯通一个劲的点头,然后急切的想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如你按照我的要求,自己创出一门功夫。然后你再用你自己创出来的功夫,跟我交换,如何?”
“这个法子好,我自己创出来的功夫,想教给谁便教给谁。”前一刻还兴高采烈的周伯通,后一刻马上就蔫儿了下来,“你想要什么样的功夫,要是太难了,我不是这辈子都想不出来。”
闫琪继续跟他哥俩好道:“你这么聪明,一点儿也不难的。之前我自己在师门的时候,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那时候多想有个人能陪陪我。哪怕只是陪着我打架也好。”
“你连一些简单的拳脚招式都不会,有人陪着也打不起来。”周伯通在一旁咕哝道。
闫琪心里一顿,默默骂了一句“我这是为了谁”,然后只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继续道:
“后来我就想,要是我一个人能假扮成两个人,左手当做是一人,右手当做是另一个人。然后两只手互相对打,不是就能给我自己解闷儿。”
“你这个想法不错,要是哪天无聊了,自己跟自己打架,也挺好玩的。”周伯通听得两眼放光,也跟着一旁起哄道。
旁边冯蘅抱着孩子,有些疲累,那边夫妻两个便现行离去。只剩下闫琪和老顽童一起,异想天开。
是的,在黄岛主的心里,闫琪说的这个想法,可不就是异想天开。自己跟自己打架,一人分饰两角……
闫琪没有在意他们的去留,只是专心致志的继续启发周伯通。
“是啊,你想想要是一个人能同时使用一套武功的两种招式,或者不同武功的不同招式,甚至是同时使用两种兵器。
那么就可以自己跟自己打架了,而且对敌的时候,虽然内力不能增加,但是在招式上却占了大便宜……”
周伯通不愧爱武成痴,闫琪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在一旁两只手比比划划起来。
嘴里念念有词,竟然完全沉溺其中,不再受其他干扰。
既然目的达到,心情大好的闫琪干脆回去找黄药师和冯蘅。
几人一见面,她才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是学不会那些武功招式,但是却是真心想收蓉儿为徒,把逍遥派传承下去。”
这话虽然是找的借口,但是她说的确实有几分真心。
见识过逍遥派的惊才绝艳,闫琪觉得让这样一个门派就这么销声匿迹,心里着实的可惜。
说完她掏出当日从李秋水手里弄出来的武功,包括小无相功、寒袖拂穴、白虹掌力,递给了黄药师。
“这本小无相功,也是当年逍遥派祖师逍遥子所创。也是纯正的道家之学,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
配合凌波微步一起练习可以速成。
其博大精深,以无相两字为旨,不着形相,无迹可寻。
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武功。
还有这本寒袖拂穴的功夫,跟黄岛主的兰花拂穴手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这本白虹掌力,其中奥妙黄岛主可以自行领略。
其他那些功夫,反正蓉儿还小,先练会了这些,然后再看她的资质再说。”
闫琪虽然这话说的一脸诚恳,但是黄药师身为一派掌门,心下却是惊疑不定。
“你师门的绝学,怎可如此轻易示于外人。”
“不怕黄岛主笑话,要是我自己能练成,我们逍遥派诸多高深武功,足够我学他个几十年。
可惜我派人丁凋零,当年逍遥三老离世,除了我们师祖这一支外,只有一个虚竹子继承了天山灵鹫宫就再无旁人。
因为门派太过避世而居,我们这一支又只剩了我一个。
可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可以说是天生的绝脉,那些功夫我自己是如何也练不成的。
要不是师门秘法叫我有了一身深厚无比的内力,和顶绝的轻功身法,我身怀如此多的秘籍,便是犹如小儿抱着金砖在闹市行走一般,哪里敢出师门一步。
我早就查看过,灵鹫宫已经凋零,便想着四处寻找一番,想知道虚竹子是否还有传人。
直到后来遇到陈旋风和梅超风,然后到了桃花岛。
我看黄岛主的武学,似乎很有我们逍遥派的影子。
因此才如此急切,想收了蓉儿为徒,好叫我们门派不至在我这废材手里断了传承。”
闫琪说这一堆,本事是想逻辑自洽一番,不想叫黄药师夫妻一直对她心存怀疑。
结果说完之后,就听见黄药师问道:“你说的灵鹫宫,原本在哪里?”
他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急切。
闫琪忽然想起,许多小说里提到过,黄药师的一身绝学,都是因为无意间到了逍遥派遗址,然后受到启发,才创出那许多精妙的功夫。
于是她心中一动,开口道:“天山,缥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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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