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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 > 修真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 修真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第20节
  上路之后,陈轻瑶在修炼之余,便开始琢磨要炼制一件怎样的武器。
  她对自己的定位,始终是技术型人才,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她,还是炼炼丹画画符最好。
  至于前几次杀山贼、灭老龟,那都是特殊状况,实际上她是个热爱和平的人。
  所以那种大型武器,比如刀、枪、剑之类的,太过显眼,又杀气凛凛,给她就有点不适用了。
  思来想去,还是匕首最好,小小一把,随身藏着,看起来平平无害,随时可以拔出来阴人……咳咳,是随时可以拔出来自保。
  而且匕首也是她使惯了的,末世里摸爬滚打中领悟出来的保命招数,要她改用别的,一时也不称手。
  所以,就决定是它了。
  她又转头问萧晋:“你习惯用什么武器?”
  萧晋说:“从前练的是枪法。”
  “那就给你炼一杆长枪。”陈轻瑶拍板决定。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萧晋一看就是武力型人才,用长枪再合适不过了。
  “那便辛苦阿瑶了。”萧晋含笑道。
  恰逢路上遇见一座山洞,夜间便在这里休息,陈轻瑶炼制法器,萧晋坐在洞口打坐护法,至于小猴子,早就窜进树林里了。
  将天石铁精取出来,她试着用匕首割了割,连个划痕都没留下,又以灵力化刃来切割,依旧没切动,最后祭出含有太阳之火真意的火焰,烧了半晌,才见它开始融化。
  她把融化后的天石铁精分成两块,先用小的那块炼制匕首,火焰熊熊灼烧,不断有杂质被烧出来,等到烧成纯净的液态,才用灵力化成一柄大锤,开始猛烈锤炼。
  匕首渐渐成型,体积越锤越小,陈轻瑶同时在空中勾勒符文,一个个基础符文变形组合,组成复杂的禁制,第一个禁制完成后,她没有停下,继续勾勒第二个。
  直到全部勾勒完,半透明的禁制围绕着匕首悬浮在空中,她猛然加大火力,将禁制封入匕首内,只听得嗡地一声响,整把匕首颤了颤,似乎有些不堪承受。
  陈轻瑶咬着牙,抽出体内最后一点灵力,化为熊熊烈火,原本有些桀骜的禁制,在火焰逼迫下,不得不乖乖被封入。
  匕首发出一声轻吟,表面晕开层层流光,几息之后,流光隐去,银灰色匕首悬浮在空中。
  陈轻瑶伸手接住,滴入一滴血,握在掌中试了试手感,沉甸甸的,颇有些重量,压下刀尖,在地面上轻轻一划,地上的石头似乎软成了豆腐,轻易划开。
  她之前的普通匕首,不管是坚硬还是锋利程度,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欣赏了一会儿,将匕首收起来,她服下一颗聚灵丹恢复灵气,之后接着炼制给萧晋的法器。
  天光微曦,陈轻瑶走出山洞,萧晋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看见她抛来的长枪。
  “接着。”
  萧晋稳稳握住,低头打量,枪长七尺,枣红色的枪杆直而不曲,细而不软,枪头三寸三分,闪着湛湛银光,手指未曾碰触,已察觉到几分森然冷意,显然锋利至极。
  “试试看。”陈轻瑶说。
  “好。”萧晋退开几步,练起一套枪法,长枪在他手中极其灵活,时而潜龙在渊,时而疾风骤雨,耳边全是猎猎破空之声,枪头在晨曦中闪烁着冷光。
  最后一式,他往枪中注入灵力,百步外,一棵环抱大树瞬间被击穿,留下一个拇指粗细的小洞,洞口平滑焦黑。
  与之前相比,他对灵力的控制又精细了几分。
  萧晋收势,一贯从容的面上难掩喜色,“阿瑶,这杆枪我十分喜欢。”
  他曾见过外祖父那位宗师老友的武器,虽已称得上神兵利器,可仍无法与他手中的长枪相比。
  这杆枪,若放在江湖上,足以令无数高手争破头。
  陈轻瑶看他用得顺手,也挺满意,她既然自诩技术人才,那萧晋这个武力担当,自然越强越好。
  武器已经炼好,他们很快继续出发。
  这片山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虽然是在官道上,一路行来却没遇见几个人。
  直到驴车拐过一道大弯,才忽然听见一阵打斗声。
  陈轻瑶与萧晋从入定中醒来,掀开车帘,前方官道旁的林子里,有十来个人,分为两派,正在激战。
  她看了一眼,又将帘子放下,吩咐小猴子接着赶路。
  虽然先前出过两次手,但那是因对方是实实在在的人渣、恶人,遇上了不除掉,无异于放虎归山,日后只会害死更多无辜生命。
  而像眼下这样,交手双方不知善恶,不知缘由,她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不然,江湖上那么多恩恩怨怨,谁管得过来?
  驴车维持着慢悠悠的速度,从官道上悠哉驶过,拉车的驴子有点害怕,脚步微颤,驴子头上的小猴子却得意又神气。
  林中两方人马都注意到了驴车,一方眼神凶狠,大有若车上下来人,就一并杀了的意图。
  另一方人已是强弩之末,正苦苦支撑,此时眼中一亮,高声道:“还请车上的侠士出手相助!”
  陈轻瑶闭目养神,不予理会。
  然而,又听那人急急说道:“在下是永乐城盛昌银号的少东家,若侠士愿意出手,在下必有重谢!”
  唰!
  陈轻瑶瞬间睁眼。
  你要说到银子,那她可就一点都不困了!
  第19章
  萧晋看见陈轻瑶睁眼,就知道她心动了,无奈笑道:“阿瑶,让我去吧。”
  陈轻瑶若无其事地叮嘱他说:“把人制服了就好,要杀要剐,让那什么银号的人自己处理。”
  “好。”萧晋点点头,掀开车帘一跃而下。
  林中两方人眼下都暂时住手,一面提防对方,一面紧紧盯着这边。
  见驴车上果然有人下来,盛昌银号的人先是一喜,待看清是个俊美苍白的少年,立刻又满脸失落。
  另一方人更是讥笑道:“病秧子也敢多管闲事,小子,今日让你有来无回!”
  盛昌银号的少东家孙元宝已被打伤,倒在一旁,他虽然失望,但也不想搭上旁人一条命,忙高声提醒道:“这几人武功高强,少侠恐怕不是对手,还是尽快离去吧!”
  “晚了!今日先拿你开刀见血,哈哈哈哈!”
  当下就有两人狞笑着扑上去,倒把原先的目标撂在一旁,反正那几个已无力反抗,早一步晚一步都一样,先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宰了,叫他到阎王爷面前多管闲事!
  二人来势汹汹,如猛虎扑兔,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已经想好要怎么将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虐杀。
  萧晋的动作却不紧不慢,缓缓提起长枪,枪刃在阳光下闪过森然冷光,想到阿瑶交代他别杀人,便把手腕一翻,长枪在半空中翻了个花,枪杆朝外对着来人。
  待他做完几个动作,那两个人已掠到跟前,手中兵器高高举起,就要乱刀砍下。
  孙元宝有些不忍地闭上眼,听到耳边传来几声惨叫,心里不由后悔,不该让无辜的人丧命。
  但很快他就察觉,几道惨叫的声音各不相同,并非出自同一人,他感到不对劲,忙睁开眼,却发现刚才还压着他们打杀的歹人,这会儿全部躺在地上哀嚎,自己的手下站在原地,已然呆傻了。
  他愣愣转头,见到那少年没事人一般,提着长枪跨过满地的人,走到马车旁说了什么,很快,车内又下来一名俊俏少年。
  陈轻瑶看了一圈,精准找到了自称盛昌银号少东家的人,没办法,谁让这小胖子穿得最好,皮肤最白嫩。
  她向对方走过去,微微附身看着他,“受伤起不来了?”
  “啊?哦哦哦……”孙宝元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他的手下连忙过来搀扶。
  站定后,孙元宝对两人行了一礼,感激道:“在下孙元宝,多谢少侠相救。”
  萧晋站在陈轻瑶身边,嘴角含着浅笑,并不说话。
  然而在场谁也不敢忽视他,孙元宝更是察觉到,虽然这位俊美少年身手非凡,但似乎后来出现的这位,才是做主的那个。
  因此,虽然陈轻瑶一身粗衣,身上也没带武器,看着不像会武功,但他依然不敢小觑。
  家里开银号的,名字还叫元宝,一听就是个土豪啊,陈轻瑶心想。
  她摆了下手,示意地上的人,说:“要怎么处置随你们了。”
  说着,眼神往孙元宝腰间荷包上瞥了一眼,意思很明显,救命的活已经干了,小胖子识相点,赶紧把之前说好的重谢拿出来。
  然而孙元宝却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似是怕陈轻瑶两人生气,他一气不停迅速接下去道:“此次出行匆忙,在下身上并无长物。只是看二位少侠前行方向,似乎是去往永乐城,此地距离永乐城还有四五十里,在下怕路上再有什么差池,想与二位同行,待到寒舍,必有重谢奉上,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陈轻瑶想了想,转头问萧晋,“我们顺路吗?”
  萧晋点头道:“下一座途径城池,正是永乐城。”
  “那行吧,”陈轻瑶无可无不可,对孙元宝说,“你的人走前面,我们的驴车速度不快,在后面跟着。”
  “诶,好好,多谢少侠。”孙元宝忙吩咐下去,让手下把歹人绑起来带回去,收拾一番继续上路。
  进入永乐城时,已是傍晚。
  驴车停在孙宅外,孙元宝将两人请进府,一路热情周到。
  “二位少侠请坐,来人,快上茶!”
  陈轻瑶想说不用忙了,把钱拿来我们马上就走,只是小胖子太过热情,一会儿让上茶,一会儿让摆点心,好容易消停一下,他注意到自己身上衣服多处污损,顿时觉得失礼,又让贵客稍等,跑去更衣去了。
  两人喝了半盏茶,小胖子匆匆回来,手上捧着个扁扁的小木盒,道:“一点俗物,请不要嫌弃,厨房已经备好酒菜,不知少侠可愿赏脸?”
  陈轻瑶正要说话,门外又走进来一位中年人,“元宝,家里来客人了?”
  “爹,”孙元宝起身迎上去,三两句说了自己路上的遭遇,转头看向陈轻瑶二人,又是满脸感激,“若不是两位少侠出手相救,孩儿恐怕见不到爹了。”
  孙老爷此前已经听过别人汇报,知道他们路上遇袭,被人所救,手下那几人对出手的少侠极为推崇,他心里好奇,便过来看看。
  一见之下,却有几分失望。
  孙老爷自己会些武艺,看得出这两名少年年岁不大,不像武艺高强之人,衣着更是平平无奇,除了相貌俊俏些,并未有什么出众之处。
  但他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当下也感谢道:“二位少侠侠义心肠,孙某感激不尽。”
  “孙老爷客气了。”陈轻瑶道。
  孙老爷坐下来,似是好奇,道:“听闻少侠年纪轻轻,武功却十分高强,孙某冒昧问一句,不知二位师从何处?孙某在江湖上也认识几个人,说不定其中就有少侠同门中人。”
  陈轻瑶与萧晋对视一眼,都察觉出来,这只老狐狸,在试探他们。
  她只当没发觉,道:“在下师门只是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孙老爷一听,心底失望更深,甚至有点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与那几个歹人是一伙的,所谓救命之恩,不过是招摇撞骗的把戏而已。
  他见多识广,这样的事,从前不是没有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