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晏若看着他,直接说道。
她不担心自己的老父亲吗?担心!
可是,现在古舜城是什么情况,她根本不知道,司空翌辰和司空蓝已经回去了,不管如何,现在局势已定,她就算往回赶又能如何?
最重要的是,她怕自己回去了,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所以,她忍着痛苦,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但其实,她还是要离开的。
她刚才那么问,也不过是让自己死心罢了。
知道他平安地回来了,看到他好好地在自己面前了,她也就放心了。
“你!”薄寒很想骂她,但,他有什么资格骂她?她是为了他才这样的。
“我走了。”突然的,宴若就转身了。
并且,还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薄寒看着她决绝地离开的身影,除了一个你字,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所以,她守在这里,只是为了确定他的平安而已吗?
“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远远的,宴若的话飘了过来。
之后,只见宴若骑着马,扬尘而去。
顿时,薄寒有种心慌慌的感觉,感觉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很不习惯。
他急忙想要为宴若占卜一下,却发现,无法占卜!
“怎么会!”薄寒大惊。
无法占卜,不是大吉,就是大凶!
而古舜城现在的情况,晏若回去,哪来的大吉可言?
大凶!
薄寒顾不得自己才回的国师府,飞身又去了王府。
现在帝后都在那里,他去那里最直接了。
宴若追上池渔渔他们之后,便和上官溪一个马车。
一路上,她都一言不发的。
“你,还好吧?”上官溪看着她,问道。
“你说,我喜欢他,有错吗?”宴若看着上官溪,问道。
宴若觉得自己很难过,她很想哭一场,可是,她却哭不出来,她是难过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知道,这次回古舜城之后,她和薄寒之间,只怕就真的是生离死别了。
她不怕死。
可是,一想到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就真的很难受。
“没有错。”上官溪说道。
在上官溪看来,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
“可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是错的。”宴若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呢?”上官溪觉得,薄寒是喜欢宴若的,只不过,之前薄寒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担心自己活不过二十八。
而如今,距离他二十八,只差三年而已。
他如果现在回应了宴若,这万一三年后他就死掉了呢?
就留着宴若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孤苦伶仃的吗?
“如果喜欢的话,又怎么会连一个回应都不给我呢。”宴若说道。
“之前他不是已经给了你回应了吗?你也知道的,三年。”上官溪说道。
宴若沉默了。
是呀,三年。
可是,她这次回古舜城,只怕,是等不了这三年了。
“罢了,是我过于执着于不该执着的东西了。”放不放得下都好,就这样吧。
上官溪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去安慰了。
她自己现在也挺头大的。
她的那一魂回归了,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吧,一想到自己以前就是北玄城的圣女,她又觉得心里怪怪的。
这一段时间,可以说,他们都是在不停地赶路赶路的,虽说可以在马车上休息,中途也有找客栈休息,但是,除了那些时间,他们就是在马车上不停地奔波。
小人儿明显身体更差了。
“回到古舜城后,我们就好好地呆一段时间。药引,不用急着去寻了。”司空离看着池渔渔说道。
就算在马车上,司空离也依旧抱着小人儿,让他在自己的怀里靠着,这样一来,就算睡着了,也可以更舒服一些。
“嗯。”池渔渔点头。
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也知道,她就算再怎么急着想要找到药引,也要顾及到自己儿子的身体。
而且,她也知道,有些东西,越急越是怎么都找不到。
再说,薄寒都不肯说出那个人的下落,只怕她是再怎么急着去找都没用的。
那不如,就安静地等着吧。
也许,某一天,那“药引”自己就出现了呢?
“宴若也跟着一起了,你觉得,薄寒会不会……”池渔渔看着司空离,问道。
“嗯。”司空离点了点头。
池渔渔也没有再说下去。
在距离古舜城一天路程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
就在山头找了个地方休息,也不走了。
“我们,不回城吗?”上官溪看着他们问道。
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在这里停下,是想要看看卫子凌带的军队在哪里吗?
还是想要等着里应外合?
“卫子凌带的军队,守在边境那边,进退两难中,不用理会他。”池渔渔说道。
“那,我们为何还要停在这里?”这种情况不是更应该赶紧回城吗?
上官溪不解地看着池渔渔。
“城内,有人谋反了。”池渔渔说道。
“谋反?谁这么厉害?”上官溪问道。
“你爹。”池渔渔说道。
“谁?”上官溪一楞,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爹。”池渔渔再一次说道。
“我爹?他谋反?真的?”上官溪问道。
“嗯,听说是这样。”池渔渔点头。
“看不出来啊,我爹还会谋反?他咋不早点做这事儿呢?现在都七老八十了,他谋了也当不了几天皇帝啊,有什么意思呢?”上官溪觉得,她爹是不是老糊涂了?不对,她爹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老糊涂的人啊。
“司空离,这种情况,你确定,真的有戏可看吗?”池渔渔看着司空离问道。
“有,好戏。”司空离点头。
“行,那咱们就准备看戏。”池渔渔也点头。
“渔渔,我爹,真的谋反?”上官溪也冷静了,看着池渔渔问道。
“你自己觉得呢?”池渔渔反问道。
“我爹,应该不会这么想不开。”上官溪说道。
“你觉得不会就行。”池渔渔说道。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爹现在只怕,凶多吉少?”上官溪是听出来了,池渔渔和司空离都根本不相信尚书府会谋反,他们是担心,尚书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