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凤月无能。”
“只是,现在怎么办?那个孩子……”苗凤月看着陈贵妃说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将那个孩子先除掉!否则,不仅你没机会,就连本宫也永无翻身之日!”陈贵妃的情绪已经渐渐地平静下来。
那天,的确是她太冲动了。
一直以来,她也真的以为,池渔渔只不过是带着野种的女人。
却没想到……
如此一想,她现在能活着,只怕,根本就是司空离还不想脏了手而已。
所以,必须要尽快将那个孩子除掉。
最好,还要将一切都算计到皇后身上!
只要皇后倒了,这后宫,就是她说了算,不久的将来,整个古舜城都将是她的。
“那孩子似乎很受离王重视,离王府的戒备比皇宫还要森严,想要对那孩子下手,难于上天。”苗凤月说道。
她岂会不知道应该先对那孩子下手?
可是,她有那样的机会吗?
“等死容易,要不,就一直等死?”陈贵妃语气带着嘲讽,说道。
她一手养大的,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居然只会说这种话,她如何能不气?
“母妃……”苗凤月看着她,虽然心底有气,却也不敢如何。
“皇后不倒,本宫就别想翻身。现在,想要皇后倒,就只能从池渔渔那个女人身上下手。而那个女人,她的软肋,绝对就是她的儿子!”
“池渔渔师从玄灵鹤老人,玄左是她的师兄,可见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直接对付她,自然不好对付,只能从那孩子身上下手。”
“你要记住,你是本宫请封的郡主,若是本身不保,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贵妃看着苗凤月说道。
如果苗凤月此刻不是心底有了恨意,她大概会发现,陈贵妃虽然说话语带嘲讽,但,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的确都步步在为她做铺垫。
“凤月记住了。”苗凤月点头。
“皇后现在忙着为太子选妃,要不,就从这个事情上下手?”苗凤月也收起了心思,不管她对陈贵妃有多大的意见,都不得不承认,陈贵妃说得对。
如果陈贵妃翻不了身,她这个郡主也会跟着落难。
“太子选妃,选的还是正妃,想下手不容易。”
“倒是可以从那个蠢货身上下手。”陈贵妃说道。
太子妃这是何等身份,来路不明的女子,皇后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
所以,暂时不必在这个事情上费心。
“司空蓝?她最近,倒是往离王府跑得挺勤的。”苗凤月明白陈贵妃所说的蠢货是指谁。
“如果,堂堂的公主,在半路出点什么事儿,你说,皇后会不会把一切都算到池渔渔的头上?”陈贵妃说道。
苗凤月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点头。
“不能快到宫门才动手,也不能一出了离王府就动手,离王府的人都不是吃素的,稍有动静,他们都会知道。”陈贵妃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苗凤月自然懂。
“凤月马上安排。”苗凤月点头。
“好了,你且回去吧,这里毕竟是冷宫,你一直呆在这里,到时候又要落人口实。”交待完了,陈贵妃便让苗凤月离开了。
虽说已经被打入冷宫,本该连个侍候的宫女都没有,但是,好歹还有苗凤月在,安排个侍候的宫女来是轻而易举的。
至于膳食,即使没有在原来的宫殿那般好,也绝对饿不着。
“就这戏?”池渔渔看着司空离,轻声问道。
司空离嘴角扬起,笑得别有深意。
没一会儿,只见司空离不知用的什么武功,将他们所有人的气息都掩盖住了,就这么悄无声音地继续躲在暗处。
“变态。”池渔渔自己也研制出可以掩盖气息的药,只不过,跟王爷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药都上不得台面了。
毕竟,王爷挥挥手就做到了。
“本王变态,都是因为王妃。”司空离看着她,说道。
池渔渔直接一根银针扎到了司空离的头顶:
“王爷,请配合治疗。”池渔渔说道。
“好,需要躺下吗?本王躺平的样子王妃看了,应该会更有食欲。”头顶被扎了针,也丝毫不影响王爷的发挥。
节操依旧碎了一地。
“王爷,出门在外的,让节操矜持一点儿吧。”池渔渔无奈了。
“可是节操说,它看见王妃,就只想躺。”矜持?能吃吗?不能,但,王爷觉得,自己可以吃。
“王爷,快……”池渔渔突然说道。
“王妃说错了,本王不快……不信,你试试。”司空离说道。
池渔渔咬牙切齿:我是叫你把掉在地上的节操赶快捡起来……
罢了……
抬手将扎着的银针拿了下来。
“王妃,为何拿下银针?”司空离好笑地问道。
“弃疗……”池渔渔觉得,她的医术不足以治疗王爷的不要脸。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身后,小人儿看着他们说道。
东方涯已经默默地在望天了。
变态遇上变态,果然是天生一对。
“尘儿不要学……会找不到娘子的。”池渔渔说道。
“认真学,不然以后没娘子。”司空离说道。
“……”池渔渔又将银针扎回了他的头上,同时,还多加了两根。
“来了。”这时,东方涯突然说道。
池渔渔也顺手把司空离头上的银针拿了下来。
来的人正是那面具人。
“要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人统统去死?只要你说,本宫愿意合作!”听着陈贵妃的语气,她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具人。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面具人说道。
“本宫到底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不是吗?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本宫。”陈贵妃是害怕的,眼前的这个人,让她觉得,他要捏死自己,简直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你倒是不蠢。”面具人说道。
“你在这宫中这么多年,想必竖敌不少吧?”面具人说道。
“哼,想要在后宫生存,哪有不竖敌的?”陈贵妃冷哼了一声。
竖敌?不竖敌,她能当上贵妃吗!
别说竖敌了,死在她手里的人,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了。
“这个东西你拿着,不是要你留在手里。”
“而是,要你想办法传出消息,就说这些年,皇帝之所以一直宠幸你,都是因为有这个香囊在。”面具人说道。
陈贵妃接过了香囊,不解地看着面具人。
“对于正常人,这个香囊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香囊,你大可放心,于你,无害。”面具人说道。
“你要害谁?”陈贵妃直接问道。
于她无害,那对谁有害?皇帝还是皇后?
“司空离!”面具人说道。
“就算皇后中计,来这里抢夺了香囊,但她与司空离之间的关系也见不得多好,这香囊也不可能到得了司空离那里,如何害司空离?”陈贵妃听到面具人要害的人是司空离,自然是动心的。
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要问个清楚明白。
“皇后不是有个公主吗,这位公主,现在天天往离王府跑……”面具人说道。
他知道,利用上宫溪未必能成功,因此,他才会又想一计的。
“你是让本宫想办法,让这香囊,最终落到司空蓝的手里?借着她的手,带着这个香囊到离王府?”陈贵妃问道。
“你如果有那个本事儿,可以亲自带着到离王府去。”面具人嘲弄的语气说道。
陈贵妃心生不悦,却也不敢如何。
“本宫,自会安排。”后宫拼了这么些年了,这点儿伎俩还能没有?
“事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面具人说道。
“本宫想要的……”陈贵妃喃喃自语,倒是没有直接说想要的是什么。
她还能想要什么呢?
无非就是想要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在一起。
只不过,这一切,都必须在她得到一切之后。
“你若办不到,你的那个郡主,可就……”然而,面具人并不管她喃喃自语了些什么,而是冷冷地看着她。
“你!你不能伤害她!你若是敢伤害她一分,本宫与你拼命!”陈贵妃一听面具人的话,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
“呵呵,拼命?”面具人手一抬,陈贵妃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气都喘不上来。
“你,你,你……”只能不停地你你你,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乖乖地按着我说的去做,否则,你就等着看着你的郡主在你的面前死去!”面具人说完,便走了。
面具人一消失,陈贵妃也能好好地喘气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手中的香囊,一阵的惊恐。
她知道,她如果不把这个事情做好,苗凤月就真的活不成了。
而此时,司空离的额头上居然渗着冷汗。
“马上离开!”池渔渔一看到他的神色,便立马说道。
东方涯也发现了不对劲,将人一拎,马上往王府而去。
司空离此刻,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让你逞能!”小人儿气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