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得到的情报来看,南蛮的军队至少有百万,而西凉军只有区区几十万的兵力,就算是以战斗力强大著称的西凉军,在强大的南蛮军面前也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抬头看了看自己案前的帅印,凭借着这个帅印他可以统帅着这个国家最特别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军队,御林军。
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拿起帅印,而是让下人准备了马,朝着六扇门飞奔而去,李烊的马名为赤影,只要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基本都会认识这匹马,并非是这匹马多么的俊俏,漂亮,雄壮,虽然这匹马的的确如此,但是原因仅仅是因为这匹马是皇上赐的,在皇上钦点李烊成为御林军总管的那一天,李烊也像夏浩然回京的时候身着盔甲,在朝堂上接受所有人羡慕的阳光,那一刻所有的男孩子都希望长大之后能够成为下一个李烊,所有的女孩子都希望长大之后能够嫁给一个像李烊一样的男孩子。
那天皇帝亲自给他披上战甲,并把那匹赤影赏赐给了李烊。
那匹马的毛发都是赤红色的,是来自北国浩瀚的汗血宝马,它奔跑起来的时候快的就想一道赤红色的影子,只有想李烊这样性格刚烈的人才能驾驭的了它。
王磊看见那匹赤红色的宝马,很自然的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自从那天之后李烊就成为了六扇门的常客,但是他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邢捕头,不过他和邢捕头的谈话一向都是秘密进行的,就算是王磊都不知道谈话的内容,不过李烊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脸凝重,走的时候都是一脸释然。
王磊猜不到他们之间谈了什么,也不想妄自猜测,他见得人太多了,许多人都是他一辈子都猜不到的。
这么想着,忽然想到了李墨,魔教入侵已经有些时日,但是因为一直在京城预防紧急事务的发生,邢捕头也不给他分享情报,所以王磊已经很久都没有李墨的消息了,江湖之中发生了他也不知道,但凭想象的话江湖此时正笼罩在一场血雨腥风之中,李墨还有一群江湖人士共同抵御外敌。
魔教的手段相当残忍,视人命如草芥,江湖人肯定死伤无数,这么想来王磊也有些担心李墨。
忽然想起他和李墨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刚开始见得时候自己还追杀他了好久,不过李墨到真是他命中的贵人,王磊摸了摸头顶的捕快帽,曾经他也有这这样一顶捕快帽,不过和这个帽子不尽相同,虽然看起来是一样的,但是六扇门的帽子用的是更加上乘的材料,上面还有六扇门独有的标志,而曾经他的捕快帽材质相当的劣质,感觉就好像是纸糊的一样。
还有身上这一身的官服,摸上去柔软舒适也不是在小镇的时候那套官服能够比的。
如果没有李墨,他可能一辈子都要背负着他的血海深仇和万千的烦恼,一生碌碌无为死在小镇里面了。
没有李墨就没有王磊今天的一切。
所以王磊十分的感激李墨,直到现在李墨的身影都清晰的印在王磊的脑海之中。
至于他自己的仇恨,或许早就放下了吧。
呵!放下?
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县老爷绝望的眼神依旧会在每个深夜都在他的眼前闪现,而那种仇恨一直都在他的心里好像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在每一个不眠的夜里,那仇恨就好像像猫爪子一样在他的心里不停的抓挠。
而且自从他来到六扇门之后,那种仇恨就越发的加深了,是他毁了他的平静生活,是他杀了自己和父亲一样重要的人。
现在的王磊已经不是当年的王磊了,当年的王磊在小镇的时候心里没有仇恨,只有不甘,和自己的仇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仇恨也就渐渐变成了不甘和后悔。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在京城,京城是一个权利和欲望的都市,在这里只要你有权利就算是你家的狗都可以在街道上横行霸道。
而王磊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寂寂无名的王磊,现在的王磊已经变成了那个穿着上等的官服,不再是那个每天解决街坊邻居吵架,帮忙抓小鸡小狗的王磊了,现在普通群众见到他眼神里只有敬畏。
这就是权利的可怕,曾经王磊什么也不是想到那份仇恨心里只有不甘和悔恨,而现在他是京城的六扇门的名捕,就算还和那个人的身份有这天才地别,至少对于王磊来说他已经不是连仰望都无法仰望的存在了。
所以当年所有的不敢喝悔恨,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浓浓的仇恨,在每一个夜里烈火一样炙烤着他的心灵,他现在已经开始一个人在调查这个案子了,不过当然是秘密的。
他没有想到这个案子会这么的难查,就连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真相所在,幕后黑手藏的很深,或者换句话说他在这个权利机构之中占据了很高的地位,而那个地位就算是对现在的王磊来说也是触不可及的。
因为王磊的身份特殊,六扇门独立于任何部门之外的稽查机关,凭借着这个特权,王磊可以查看很多资料,但是这个事情依旧没有眉目,王磊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难查。
那天他又喝了很多酒,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难查,而是太好查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当年的资料不重要也就没有留存的必要,毕竟这里是京城,那个名门贵族家的一条狗都比那个县老爷要值钱,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县长的更换又算得了什么呢,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县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除了对于王磊来说。
对于那些达官贵人来说,换个县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句话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或许他们知道,但是他们不在乎,对于他们来说中原最不缺的就是人,他们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很多人的生死,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其中的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