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也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
袁青青并非是活菩萨，她可以看在柳萧的面子上，收留妙言，找大夫救他，但是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有未来，那也都不是她能掌控的了的事情了。
她也没这么多的心思。
柳萧也只能点点头：“那你先回去吃饭吧。”
袁青青知道他想在这守着，便道：“我让人给你送些饭菜来，你方才都还没吃好呢。”
袁青青摸了摸他的脸，看着他黯然的眸光，都很是心疼。
“嗯。”
柳萧虽说是应下了，但是袁青青叫人送来的饭菜，他却也只勉强吃了几口。
看着妙言如今这副惨状，他实在是吃不下。
他知道他们这种人就是卑微，可他大概没想到，会卑贱至此吧。
或者是，他在袁青青的庇护下，好日子过太久了，都险些要忘了，这世道对他们男子的刻薄和嫌恶。
柳萧垂着头在门外的回廊边上枯坐了许久，直到大夫出来了。
“怎么样了？”柳萧连忙问道。
大夫轻轻叹了一声：“还好还好，伤口都没有什么要害上的致命伤，勉强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只是这接下来，还是得好生调养，最好是不要挪动或者闹出什么别的事儿来。”
“好！”柳萧连声应下，又使唤了自己身边跟着男侍去拿点赏银送给大夫，这才将大夫给送走了。
柳萧轻声推门进去，便见妙言似乎已经醒了，虚弱的半睁着眼睛，看着柳萧，微微的抬起手。
柳萧连忙走上前去，坐到了床边，握住他的手：“你醒了？”
妙言苦涩的道：“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点小事算什么？”柳萧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发生什么事了？”
一串泪珠子滚下来，妙言的眼睛瞬间就红了：“除了她，还能有谁。”
“她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打啊！”柳萧忍不住愤愤然的道。
妙言轻轻摇着头：“罢了，我这种卑贱之人，命都是别人的，打死也没什么可说的，那日宴席上，因为你帮我解围，她没有当众发作，回去之后，却也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在府中，有人故意欺负我，栽赃我偷了什么东西，她便借机发作了起来，让人将我打死了扔出去。”
妙言说着，便抽噎了起来：“我被打的半死，还是用你给的那二百两银子，才买下了我这条烂命，求人家给我留了一口气，能来找你······”
柳萧安抚着道：“我知道了，你好生歇着，别想这么多了。”
柳萧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才好，只觉得他真的是太惨了。
妙言犹豫着道：“我一个外人，如何能在县主府久留？”
“青青说了，可以留你在这养伤，大夫也说现在你这情况恶劣，不好挪动，以免又出什么别的事儿，你就安心在这住着，等伤养好了，咱什么都好想。”
妙言感激的握住了他的手：“谢谢你，柳萧，若非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我下半辈子便是给你当牛做马，我也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