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贺凤立即扯下了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胳膊,却是一时间没想到应对的说辞来,今日这事儿,实在是意料之外。
他一直也没在意这守宫砂的事儿。
袁青青看着他难得慌张的样子,眸光微眯:“不对,你没嫁过人。”
贺凤眉心一跳,心里更紧张了,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审判。
袁青青定定的看着他,严肃的开口:“你婚前失贞了是不是?”
贺凤:???
“什么玩意儿?”
袁青青严肃的道:“是自己跟人私会了?还是······被·······”
贺凤直接甩开了她的手,脸都给憋红了:“谁私会了?还被,被什么被?!我怎么可能被······你给我出去!”
袁青青讪讪的笑道:“那你这胳膊上的伤······”
“你现在想起来我的伤了?我都中毒了你竟然还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贺凤现在真的不是一般的恼火啊。
袁青青轻咳两声:“那我先出去,你自己冷静一下。”
说着,立马跑出去了。
红莲在外面守着呢,听着里面的动静还一脸的纳闷:“县主,这是怎么了?”
“赶紧的去找个大夫来,帮忙看看,他这胳膊上的伤口有毒。”袁青青摆摆手。
“是!”
红莲急忙跑了。
袁青青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门,眸光仿佛陷入了深思。
“青青?”秦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匆匆赶来。
袁青青连忙拉着他走到一边:“你怎么来了?”
秦延蹙眉道:“我还要问你呢,大半夜的怎么能第一个人独自跑出去冒险,万一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办?”
袁青青猜也知道肯定瞒不住他,这夜猫子整日里大半夜的还在看书不睡觉。
袁青青只好道:“有些事情总得去查一查,不然也不放心。”
“那你查出什么了吗?”
袁青青看了一眼贺凤住的客房,面色微沉:“我怀疑,他小时候压根就没有吃过那种可以长守宫砂的丹药。”
秦延惊道:“他没有守宫砂?”
袁青青点点头:“我方才也试探了一下,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已经失身了,或者嫁人了,他这种性情和脾气,完全不像是失了贞洁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压根就没有守宫砂这东西。”
秦延眸光微闪:“可贺家,大哥也查过,是个十分保守名门望族,越是这样的大家族,越是在乎颜面,他们不可能不给男孩吃那种丹药,更不可能留着一个没有守宫砂的男孩,平安长大成人。”
因为一旦暴露,那便是整个家族的耻辱,没有哪个名门望族愿意承受这样的代价来纵容孩子。
袁青青面色微沉:“我如今怀疑,他是不是贺家的人,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我们大盛的人。”
秦延一怔:“这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这个人,和大盛的男人,有太多的格格不入,太多的古怪,实在是可疑。
袁青青深吸一口气:“罢了,这事儿太复杂,以后再说,先得找个大夫帮他看看伤吧,他伤口中了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