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袁青青和明楼做生意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刘婶子说的又夸张,村里自然也是议论不休了。
“我说这袁青青啊,可真是能耐了,跟人家明楼都能做上生意,真给老袁家争脸了。”
“听说还是大买卖呢!肯定能赚老多钱了。”
“先前还觉得这丫头不靠谱,娶一屋子的相公没能耐养,没想到嘿,她还真熬出头了。”
这说着说着,便跑题了。
“那不赚钱咋办啊?她那屋里的相公一个比一个俊,没钱那也管不住啊。”一个大娘说着,还挤眉弄眼的。
“哈哈哈说的也是!袁青青那丫头艳福不浅呐,咱是没钱娶,要是有钱,我也娶一大堆!个个儿比她家的好看!”
众人哄笑一团,便见一个男人道:“她那几个相公哪儿有什么好的?老大凶悍成名,老二是个残废,老三还是个窑子里出来的货,有啥可不得了的。”
这男人看年纪也是四十上下的样子,跟这里寻常男人一样的瘦弱的身板儿,个头也不高,可却明显看得出来,比之村里的男人,还是要注重打扮的多,衣裳都选的亮眼的颜色,脸上还擦着粉,那粉很是廉价,一点也不细腻,抹在脸上,一碰就要扑扑的往下掉。
“哈!张寡夫,你这怕不是眼红嫉妒吧?看着人家嫁的那么好,自个儿却是死了妻主寡夫,这心里落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张寡夫的妻主早几年去世了,他也没再嫁,守寡守到今日。
张寡夫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瞎说八道!我有啥可嫉妒的?再说,我还有女儿给我撑腰呢!”
“得了吧,就你那不成器的女儿,整日里就泡在那赌坊里,不给你败光你妻主之前留下的那点子家业就算不错了!”
张寡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却也不敢跟这些个大女人较劲,只能憋着火气讪讪的走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张寡夫回到家里,便是气的踹门:“那些个东西算什么?也值得我张氏嫉妒!我呸!”
“爹,你咋了?”张寡夫的儿子正在喂猪呢。
张寡夫看着自己的这小儿子,怎么看也算是有几分姿容的,哪里比那袁青青家的三个差了?况且论贤淑,那肯定是比秦泽好的,论出身,好歹也是良民,总好过柳萧那个窑子里出来的,至于秦延那个残废,那更没得比了!
他们那些人就能飞上枝头,他儿子凭啥不行了?
张寡夫死了妻主,守了一辈子的寡,只盼着自己的儿女能让自己翻身,偏偏女儿是个好赌的废物,整天就知道败家,他就把心思放在了儿子的婚事上,他这小儿子张青松如今也年芳十六了,正是嫁人的好时候,媒人来介绍的,他都不满意,都是些穷酸货色,嫁了有屁用!
要说从前,这袁青青他肯定也不会放在眼里的,穷的要揭不开锅了还娶三个,他有病才把儿子送去做慈善。
可现在不同了呀!
张寡夫眼睛都亮了,拉着儿子的手激动的道:“儿啊,爹给你寻到了个大好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