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院的老鸨据说是京城最胖的女人,不仅胖而且还极丑。这老鸨自己长得寒碜但这青楼却经营的不错,这怡春楼在这京城也算得上是有名的几家妓楼之一。
再说到这王齐珂与鸡屁股的故事,风青却是在陪着皇帝练拳的那段时间从他嘴里听来的。
据皇帝说王齐珂小时候总喜欢有事没事跑去挑衅陈云宣。其实风青觉得王齐珂不仅小时候爱犯贱,现在也依然挺爱犯贱的。
据说有一次王齐珂抓了两只虫子藏在一盘陈云宣爱吃的菜中准备吓唬他。不知怎么的却被陈云宣发现了他的恶行。但陈云宣没有立即揭穿他,而是装作不知道,当然也没吃那盘菜。当日陈云宣便找了个理由让王齐珂留宿在了宫里。第二天早膳时他把王齐珂最喜欢吃的那盘肉包子推到了他面前。一开始王齐珂还没觉察到什么,等吃到第二只时终于发觉这日的包子与他往常吃味道有些不太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味道。等到他提出疑问时陈云宣才慢斯条理的告诉他:“今日的包子馅是他特意吩咐厨子用刚杀的说不定还粘着某些不明之物的鸡屁股做的。”
鸡屁股做的包子馅是真的,但那还粘着不明之物的说法自然是假的,不过是陈云宣为了恶心恶心王齐珂来着。
但陈云宣那一本正经丝毫不像玩笑的表情却让王齐珂信以为真了,据说那天早上王齐珂吐的整个人都虚脱了,之后更是大病了一场。从那以后包子就完全从王齐珂的生活中剔出了,同时也再不能听到‘鸡屁股’三个字。
饭后,陈云靖对着王齐珂说道,“你不是说有事商量吗?去书房吧。”说着拉着风青起身往书房走。
王齐珂今日显然是真有事,也没有多少开玩笑的兴致,立刻跟了上去。
书房内三人坐定,侍婢上了茶水后王齐珂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在京卫军中的这几个月中发现了京卫军中一个严重的弊端,今日特意前来就是想与两位一起商量商量有何好的解决办法。”
陈云靖给了他一个继续说的眼神。
王齐珂顿了顿说道,“京卫军是陛下的直系军队,全国的精锐,装备是最好的,也是拱卫京师的主要力量,按理说战斗力应该非常很强的。可是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装备是最好的没错,可这战斗力、凝聚力都远不如东南军,更别说与北军相比了。”
陈云靖眉目微动,目光望向窗外,许久之后叹了口气道,“是我疏忽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把注意力和心思都放在了边境军中却忽略了京卫军。”
王齐珂道,“这也怪不到你,这些年边境就没怎么安稳过,特别是北境更是大战小战不断,你能护住边关,没让敌人入侵一步已是万分不易。”
陈云靖摇头道,“八万京卫精军是保卫京城最后的一道防线,给与的都是最好的装备,不到万不得已时也不会拉出这只军队,只有在五年前与北苍月的那一场惨战中父皇不得已之下,才下令让京卫军赶往北境助我一臂之力。只是等京卫军赶到北境时,因历况冶意外受伤退兵,北境战局得到了挽回,所以京卫军也没出什么力。现在想想才发觉这些年来我国边境虽然战乱一直没停过,可这京卫军除了前两年有部分人参与过两次剿匪,剩下的就没怎么参与过战争,也难怪战斗力差了!怪我!”
风青上前握住陈云靖的手安慰道,“辛亏齐珂发现了这个问题,现在解决也不晚啊!”
王齐珂蹙眉道,“能解决自然是不晚,问题是怎么解决,现在边关也稳定了,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生战争了。”
陈云靖也为难了,如何能在不打仗的情况下保持军队的战斗力,这的确是个难题。而且这个问题不仅关系到京卫军,接下来对两境大军来说也是个不容忽视的潜在问题,毕竟以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边境都不会有战争了。
陈云靖看向风青,“青儿(青青)可有何好的主意?”没想到王齐珂与他同时开口问了风青。
风青想了想说道,“军队不打仗战斗力自然会下降这是无可避免的事,任何时候都一样。而且和平的时间长了军队中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都很容易产生目标迷茫——我们为什么加入军队。”
风青想到了现代部队的管理办法道,“要避免这种情况就要文武结合。文:是指军队中要有政治思想工作,要有一个统一响亮振奋人心的口号,来增加军士们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同时也能时刻提醒着军队中将士们我们为何要成为一名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什么?武:当然还是打战,外部没有敌人我们就在内部打,我们可以设想假想敌进行实战演练。这实战的项目可以是单项目演练也可以多项目混合演练。……打个比方在边境防御演练中,将军队分成红、蓝两方,红军为进攻的一方,蓝军多为坚守的一方。”
风青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实战演习可以很好的检验提高军队的作战技能和将官们的组织指挥能力。增加士兵的战斗力,让军人保持血性,如果战争爆发,可以让他们迅速适应自己的角色。同时实战演练由于情景和实战的气氛逼真,所以也能非常的容易暴露出部队在指挥方面的不足之处。这种接近实战的演练对参演部队有很好的锻炼作用。可是,由于追求情景的逼真和浓烈的战斗气氛,所以,组织这种演习会消耗较多的经费和物资。例如演练的武器就不能是原来战场上杀人的武器了得另备,光这一项估计就是不小的一笔开支啊!”
“双管齐下,好主意啊!”王齐珂亮着眼睛嘿嘿笑道。原本他也没打算今日就能出什么结果,没想到风青一招就破了局,可以说是且惊又喜。
陈云靖也非常赞同道,“此办法甚好,钱的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回头咱们再研究研究,详细规划出一个方案来。”转身又对王齐珂说道,“你也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有什么好的建议,随时可以来商量。”
王齐珂拧着眉头盯了他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听你的意思是这就要赶我走了?”
“饭也吃了,事也谈了你不走干嘛?难道还想留下吃晚饭不成?”陈云靖话说着,却是端起茶杯一副送客的模样,“如今我已成家那些个俸禄得要省着点花,你要是想蹭饭不如去别家。”
“啧啧啧,我说陈云靖,你才成婚几天啊,就养出一副抠门德性?”
陈云靖不再理会他径直对门外的陈江喊道,“陈江送客!”
陈江立马出现在了王齐珂面前,“小侯爷请!”
“走就走,谁稀罕你家一顿晚饭似的!本小侯爷我这么久没回来了,万花楼的姑娘们肯定想死小爷我了,小爷我得赶快去安慰安慰我的美人们。”王齐珂自言自语嘚瑟的甩着袖子出了书房的门。
王齐珂一走陈云靖就搂着风青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在她脸蛋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问道,“到底是何样的环境,何样的先生教养出了娘子这般聪明多智又漂亮的女子,为夫真的是好奇啊!”
风青嘚瑟的一仰脑袋道,“不是因为环境有多好,也不是因为先生有多优秀而是你娘子我天生就是既聪明又漂亮。”
陈云靖又在风青的小脸上重重啄了一口,道,“是,我的青儿最聪明最漂亮,为夫每日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只是你这葵水要几日才能好?为夫等的好心焦啊!”
风青拍开陈云靖的那只咸猪手,“你怎么整日就知道想着这事,也不嫌燥?”
“王妃!”门外传来陈海的声音。
“什么事?”风青推开陈云靖,在旁边的椅子上端坐好,“进来说罢。”
自从睿王爷成亲后不久的某一日午后书房中传出了一些异样的声音,之后王妃就衣裳凌乱的躲在王爷怀里被他抱回了寝房。从那之后,王府里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打成了一个共识:王妃、王爷一起在书房的时候,书房就与寝房一样也成了全府的禁地,没有王爷的命令绝不能靠近半步。因此陈海听见风青命令之后,迟疑了一下,才轻轻推开门,站在帘幔外面。
“何事?”风青问道。
陈海抬头瞄了一眼陈云靖看不出表情的脸,心道:脸不算黑,应该没有打扰到王爷的好事,顿了一下说道,“王妃,通威镖局的方洪求见。”
风青道,“正好,我也正想着找个时间见见他,今日来了正好,陈海你先请他去厅里稍坐我随后就到。”
“是。”陈海退出了书房。
“你要不要一起去?”风青转头问陈云靖。
陈云靖替风青理了理衣裳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好,那我去了!”风青拿起书案上前段时间画好的一些粮食,蔬菜的图样出了书房。风青画的都是些现代最常见这儿却没有而且对土地质量要求低产量又高的的外来物种,如玉米,土豆,番薯,大白菜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