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走过去将王齐珂身上的那件高领女装的领子又拉了拉,彻底将那男子的喉结遮住。之后退后几步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除了个子稍高了些一切完美无瑕。风青叹息一声道,“我觉得你不生成女儿身真是可惜了,就你这模样如是女子绝对有让天下男子为你神魂颠倒的祸国之本。”
王齐珂一个媚眼抛向风青,“我身为男子同样可以让天下的女子为我神魂颠倒。”
风青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你真牛!可男可女,男女通吃!”说完拍了拍他平坦的胸口道,“哎呀,忘了备两干馒头给你垫胸了,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我们去客栈的厨房找两馒头垫上,顺便再备点干粮路上吃。”
两人收拾好后,去客栈的厨房找了些白日里剩下的馒头、包子、糕点打包后带在身上当做路上的干粮。风青顺便把最大的两个馒头塞在王齐珂胸前衣服内,看了看点头道,“不错,更有女人味了。”
两人趁着夜色赶往昨晚王齐珂藏了马匹的那片桦树林。王齐珂一个呼哨,不一会儿就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那马儿看到王齐珂特别兴奋撒着欢的围着他转来转去,还不停地打着鼻喷。
王齐珂高兴地摸着它长长得鬃毛,还不时的用脸蹭蹭它的脸。风青看着黏糊在一起的一人一马道,“差不多的了,再黏糊下去天都大亮了。”
之后两人又用之前在客栈厨房取来的锅底灰将“白雪”那一身雪白的毛抹成黑一块白一块的,此时的‘白雪’丝毫没了千金宝驹的模样,活脱脱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家马。风青问王齐珂,“我们要不要再去弄一匹马来吗?”
王齐珂瞅着风青道,“你傻呀,就算再弄一匹马也不过是普通的家马,脚程远不如我们共骑‘白雪’来的快,再说了普通人家小夫妻回躺娘家能有一匹马就很不错了,你弄个两匹马不是赶着让城门守卫起疑吗?”
风青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那这一路上可就要辛苦你的白雪了!”
王齐珂拍拍马脖子道,“你我都不胖,凭‘白雪’的体力载我俩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抹晨曦从远处的天际慢慢亮起,徐徐拉开了新一日清晨的帷幕,北方晚春的凌晨还带着浓浓的寒意,呵一口气,一团水气淡淡地升起。一阵微风从对面的树梢边吹过来,掠过脸颊,让人觉得一阵寒意,却又让人有些莫名的兴奋。
“走吧,一会儿城门就要开了。”王齐珂道。
风青道,“好,你也记得一会儿说话时捏着嗓子,别露了陷。”
王齐珂立马变了嗓音嗲声嗲气的说道,“奴家记得了!”
风青抖落了一声鸡皮疙瘩道,“对,就算这个调,保持住。”
王齐珂继续捏着嗓子,“好的,相公……!”
北苍月的王庭虽不及西宋京城那般墙高城深却也已然是一个大城堡了,石墙高塔,进出有序。王齐珂与风青到出城口时城门刚开,女装的王齐珂高坐在马背上,风青牵着马绳随着出城的人流排队等着城门守卫的盘问检查。
终于轮到风青和王齐珂两人时,马背上的王齐珂立马对着四名城门守卫兵搔首弄姿起来,左一个媚眼右一个媚眼的乱飞,惹的四名守卫兵口干舌燥,心痒难耐四双色眯眯的眼睛一个劲地在他身上来回打转,连着说话也起了结巴,“你……你们两个大清早的出城干……干什么去?”
风青赶忙压低嗓音点着头,恭敬地回道,“回几位大人,我们夫妻俩回娘家呢!”
其中一名看上去年长些的守卫兵将风青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婆娘的娘家在何处?”
风青回答道,“就在离王庭七十里处的拉格坉。”
“你俩成亲多久了?”那名守卫兵继续尽职的盘问道。
风青:“不久。”
王齐珂:“一年多。”
那名守卫兵怀疑的问道,“到底多久?”
风青脑子快速地飞转起来,想着该怎么回答才最妥当。却在此时听见王齐珂“咯咯咯”一阵娇笑,低头对着那守卫兵一脸娇羞的说道,“虽然我们两个才成亲不久,不过我家那男人之前每次一见奴家就情难自控,所以在成亲之前就忍不住要了奴家的身子,如此算起来我们不早就是夫妻了吗?”说完还对着那守卫兵耸了耸他壮观的馒头胸。
那名守卫兵及旁边的三名守卫兵都色眯眯的把目光挪到了王齐珂胸前的波涛胸涌之处猛瞧。王齐珂越演越起劲,又连抛了几个媚眼,捏着嗓子对着几名守卫道,“我家就住在阿桑酒家后面那条偏街左数第二户,几位兵哥哥有空可以去我家坐坐,奴家给几位兵哥哥准备最烈的酒最好的肉。”之后突然压低声音附在那名先前盘问他们的守卫兵耳边低声说道,“我家男人平时跑点小买卖,经常不在家的!”
那名守卫兵听了眼底一亮,舔着脸激动道,“好好好,等你从娘家回来我就去你家。”
王齐珂一脸风骚的伸出一根食指充满挑逗性的在那守卫兵胸口轻点着,“坏人,奴家等你哦!”
风青实在看不下去了,暗中扯着王齐的衣袖,咬着牙低声警告道,“行了,别玩过火了!”随后往前恭敬低身的问道,“几位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吧,走吧!”几位守卫兵不耐烦地对着风青摆摆手,视线却始终不离王齐珂那张妖娆风骚的脸。而王齐珂也是再接再厉直到出了城门还不忘回头对着那几人猛抛媚眼,惹得几人不停的咽着口水摸着下巴咕囔:这娘们真浪!
王齐珂、风青两人出了城门便一路快马加鞭的往着邺瓦城方向急奔。
红红的太阳挂在西天,围着它的是一大片美丽的云彩,美的醉人,美的绚灿,那片火烧云笼罩了西边的天际,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
此刻,历况冶正在自己的王帐中研究着一张巨大的北苍月边境图。自从昨日见了王齐珂后他就一直在琢磨以他的身份以及在西宋皇帝和睿王陈云靖心中的分量除了金银粮食外还能换哪里的城池或地界。
他的心腹戈五走进王帐将手中的一封密信递上,“王爷,肖融安那边的探子送来的密信。”
历况冶抬头看了一眼戈五手中的信封,淡淡说道,“如今战事都已经结束了,肖融安那边还有何事值得本王关注的!”话虽如此,历况冶还是从戈五手中接过密信,打开后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看完后眉头一挑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
戈五看着历况冶的神情问道,“王爷,肖融安那边可有不妥?”
历况冶从密信中抬起头道,“信中说肖融安受伤瘫痪了,还说肖融安先前抓了西宋国的和乐郡主,但被那郡主逃了,最后不知怎么地那郡主倒跑的没影了,肖融安却瘫了,纪权也死了。”
戈五听后说道,“肖融安瘫痪了,这太子之位定是保不住了。那南临国的二皇子肖融华早就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看来此次他倒是能如愿以偿了。不过那个肖融华不似肖融安的野心大,他眼中只盯着南临国的那一亩三分地,如他继位后肯定会更加的固封自保,今后恐怕再无两国联盟攻打西宋的机会了。”
历况冶嗤之以鼻,“这一百多年来南临国不是一直都如此吗?本王以为如今南临国皇族总算是出了个有些血性,有些能耐的子嗣,却没想到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唉?说起草包,去年下半年西宋京城的探子送来的消息中好像提到过西宋皇帝封了一个什么郡主,据说是个草包。”
戈五想了想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历况冶问道,“你可记得那郡主的封号是什么?是不是和乐?”
戈五摇头道,“这个属下真不记得了。”
历况冶起身走到身后的一排柜子前,打开其中一个安了机关的格子取出一沓密信,翻找出其中一封,抽出信纸打开,只看了一眼便眉头一紧道,“还真是她。”
历况冶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拿着那信纸不停地来回踱步边琢磨边自语道,“皇帝亲封的郡主……出现在西宋东南军中……被抓了又逃了……肖融安瘫了,纪权死了……郡主出现在军中……一个郡主为什么会出现在军中?……郡主?……女子?……婢女?……”历况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昨日牢中女子那张明媚的笑脸和随意自在的神态,难道就是她?难怪他会觉得奇怪,原来那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婢女。
“去牢房。”历况冶说完大步出了王帐。戈五连忙跟上。
眼瞅着太阳快落山了,说明换班时间就要到了,监牢里的两名内门牢头正商量着换了班后两人结伴去街边的小酒馆喝上两盅祛祛乏。突然看见翼亲王历况冶,戈五将军两人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进来,两名牢头连忙俯身跪拜,“小人见过王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