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靖直直的望入风青的眼睛,苦笑一声道,“不就是夺妻之恨嘛!”
“哐嘡”一声如同一个震天雷劈在风青的脑门上,“夺妻之恨”几个字的余音不停地在她脑中盘旋。哪个妻?跳河的那个还是上吊的那个?旋即一股酸意涌上心头,再扩散至五脏六腑,最后又变成了怒意。
风青一把甩开原本拽在手里的那只胳膊,心中又酸又恼,不管是哪个“妻”总归是一出套俗又狗血的他爱她,她不爱他,她又爱他的三角恋戏码。
“既然是人家不喜欢你,怎么能全都怪到原哥哥头上?你愿意作死就作死吧!”
风青恨恨说完转头就走,却被陈云靖一把抓住手腕,声音冷的如同冰渣,“如今这王府你是多呆一刻都不愿了吧?可睿王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风青冷笑,“怎么,你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陈云靖死死的盯着风青,“我当然不会杀你,不过我可以拉着你陪我一起下地狱。”
话落,他猛地一把将风青拉入怀中,钳住她的手,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眼前阴影突然罩下,唇上蓦地一片温热的熟悉的呼吸笼罩。
风青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陈云靖霸道地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风青感觉唇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痛,僵硬的身体在吃痛中惊醒,猛地伸手去推他。
陈云靖狠狠地压住她,任由她推却,却纹丝不动。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怒火和同归于尽般的绝决,狂风骤雨般铺天盖地碾压而来,风青承受不住,身子不由得颤了起来,手脚似乎在这时丢失了力气,周身的气流似乎都被他这股气势凝滞禁锢住。
陈云靖的手在这时突然扯开了她的外袍,温热的手从衣襟滑到了她的身上,贴上了她的肌肤。
风青暖温凉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就被烫着了,她惊惶地抬眼,看着陈云靖,还没等作何反应,陈云靖的另一只手扯开了自己的内袍内衫覆上她的身子。唇却依旧碾压着她的唇,一双眸子冰凉清寒地看着她惊惶的神色。
风青张了张口,却被他的唇压着,一声也发不出来。
陈云靖的手在她身上滑走了一圈,一只手折回来,扯掉了的她腰带,风青面色一变,目光如尖刀狠狠的瞪着他。
陈云靖一双眸子冷冷地迎着她的目光,不躲不避。
二人对视,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片冰寒,如蔓延了千里冰封,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惊慌气怒之下掺杂的浓浓情绪。
风青的内衫已被他扯开,露出她内里的肚兜胸衣,他轻轻抬手,也要将之扯去。
风青这一刻才深切地感受到,陈云靖是真的疯了,使尽全身力气甚至连精神力都用上了,猛的挣开了他的钳制,同时快速地攥住了他的手,迫使他停下。
陈云靖的手被风青攥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唇下的动作却不停止,依旧贴着风青的唇,将她娇软的唇瓣,口中的甘甜,毫不犹豫地吞噬了一遍又一遍。
风青攥着他的手死死地扣住,然后猛地积攒起力气,将他推开。自己顺势往后退了三步,晃了两晃,才勉强站稳。忙伸手拢住了自己的衣服,狼狈地靠在旁边墙上,看着陈云靖,气得直哆嗦,接着又勃然升起怒意双眸蒙上了水雾,气怒道,“你……你这疯子,变态,恶心。”
陈云靖闭了闭眼睛攸地笑了,声音冷冰自嘲,“能让你憎恨我,厌恶我,恶心我总好过从此以后形同陌路。”
风青气得抖了抖嘴角好半晌才哑声开口,“陈云靖你少他妈的恶心人,昨日还为了你的前妻要杀原哥哥,就在我进来之前还是一副对前妻情深似海,至始不渝的模样,可转眼间却又对我做出如此禽兽之事,你说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陈云靖愕然,尚且不管变态是何意,不过风青口中的前妻让他不解,“什么前妻?”
风青冷笑,“当然是与原哥哥有夺妻之恨的那个前妻。”
陈云靖纳闷,“我除了你,哪还有个什么前妻?”
难道陈云靖说的夺妻之恨是指自己?风青被这个突然从脑子里冒出的认知惊地她彻底噎住,直过了半晌才问道,“昨日你是因为我才对原哥哥那样的?”
“不然呢?”陈云靖气恼未消。
风青想到昨日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怒着要伤人,顿时气的又走过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我看你不仅疯还癫,我与原哥哥分明是清清白白的兄妹之情,到你这儿连夺妻之恨都出来了!”
陈云靖的身子一顿,“兄妹之情?”他的怒气攸地撤去了大半,“可暗影说你们以前就认识,早有情愫,而且已经私定终身。”
“暗影……这个二货!”风青咬牙切齿的呵道。
陈云靖这会儿也明白了是暗影那不靠谱的二货误导了他,让自己冤枉了风青与原千耀。心中暗切齿:暗影你给本王等着。
误会一笑,陈云靖的心情顿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起身去拉风青的手。
风青戒备地拢紧衣袍,边退边喝斥,“站住,你再敢上前一步,我……我废了你!”
陈云靖脚步不停,眼梢含笑,“你嘴唇伤了,我看看。”
风青又羞又恼,又气又怒,伸手打他,“不用你管,猫哭耗子假好心……”
陈云靖抱住着她不松手,“我偏要管。”
伸出右手大拇指轻抚着风青那被他咬破皮的下唇,柔声细语,“痛不痛?”
风青气恼,“你混蛋!”
陈云靖缓缓道,“我是混蛋,那也只对你一个人混。”
风青彻底噎住,顿时气焰顿失,没了反驳之言。
陈云靖放开风青从榻椅旁的柜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青瓷罐,拿小勺挖出一小勺莹绿色半透明的凝露,用小指蘸了轻轻抹在风青破皮的下唇上,“这个叫玉露膏,你拿回去,每天抹三次,三日就能好。”
风青觉得下唇清清凉凉的,破皮处的灼痛感顿时消了大半。
陈云靖低头看着风青,只见她脸藏红晕,眼含泪意,唇瓣红肿,整个人娇娇弱弱。心中意动又想凑上前去亲她的脸,却被她一把推开,“臭死了!”
陈云靖抬起两手臂凑近闻了闻,随后自我嫌弃的皱眉道,“的确很臭,我去洗洗,等我。”
走了两步回转身看着风青戏谑道,“青儿要不要与我一道洗?”
风青白了他一眼,“你可以去死了。”
陈云靖仰声大笑着向通往温泉室的那面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