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陈云宣和睿王陈云靖在一旁喝茶闲聊,不一会儿就听到风青叫道,“啊呀,不行不行,这个我刚刚没想好,皇上你先收回这颗棋子我重下行吗?”然后就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皇帝。
皇帝看着风青的样子啼笑皆非,“棋局如人生,哪有拿回重下的道理。”
“皇上您也说是如人生,那么就不是人生了,那么就是可以反悔的了。皇上您看,这人生啊,本就已经很无奈了,如果本来有九十九条路可走,但选择了一条之后就得放弃另外的九十八,不管好坏都得走下去。既然人生已经这么惨了,那我们下棋就不要搞得这么严肃了嘛!偶尔悔步棋,让个子又有什么关系嘛!不同的路都走走岂不是更好。所以皇上您就让我拿回去重下吧,一会儿,您后悔了也可以拿回去重下的。”说完还巴巴地看着皇帝。
皇帝很是无语,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这般强词夺理的言论,不过再想想又觉得又有那么几分道理,思索之后说道,“好吧,你拿回去重下吧!”
“好勒,谢谢皇上!”
于是两人之间展开了开始了一场丧心病狂的厮杀。
不一会听到皇帝“哎唷”一声然后说道,“这子……朕下错了。”
然后就听到风青大方的说道,“那您拿回去重下,不过只能下一次。”
隔了一会儿就又听皇帝道,“不成不成,这个子不能挪位置你挪那个吧。”
太子与睿王两人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已经崩塌了一半了,下棋还能这般下法?无奈之下只能相视一笑。而皇帝与风青两人却愉快的玩耍到了午饭时间。
到了膳厅原本皇帝是要与众人是分桌而食的,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说道,“今日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分桌了,同桌而食吧!”
御膳房太监连忙把三张膳桌拼在一起,铺上桌单,手捧红色漆盒的太监们排着队进来,将各种菜肴、饭点、汤羹等迅速端上饭桌。
皇帝坐在上首,太子与太子妃坐在左下首,陈云靖与风青坐在右下首。
几人里面除了太子小时候与皇帝同桌用过饭,太子妃和陈云靖都从未与皇帝同桌而食过,三人都显得有些拘谨,反倒只有风青最轻松。
皇帝皇帝说一声开始吧,由张公公伺候着往他碗里夹了一箸菜,其他人才纷纷举起筷子。
饭桌上皇帝边吃饭边观察风青。
她尊重他却从不畏惧于他,似乎在她眼里他就只是一位长者。她吃饭的动作比一般闺阁女子要快,完全没有太子妃的那种斯文秀气,但却并不粗俗,给人有种随性大方之感。在用餐当中还时不时的会提点一句这菜对人体有何功效,那菜吃多了会如何不适等等话。饭桌上的气氛因倒是她的原故轻松了不少。
饭后皇帝一句吃完饭消消食,众人又来到了四季亭。在太子的一个眼色下其他都退出亭子,亭子里只剩了皇帝父子三人与风青。
风青一看这架势知道这回是真的要步入正题了,于是正襟危坐的等着皇帝发问。
果然皇帝轻咳两声顿了一顿道,“丫头可听过国师的事?”
风青听了心里一顿,怎么扯到国师身上去了?点头道,“听丫鬟们提过。”
皇帝又接着问道,“你觉得国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风青眉头微蹙想了想道,“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
皇帝点头不语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从袖里拿出那块羊皮卷子铺展在桌上,“婉青小姐看看,可认识这上面的文字?”
风青拿过羊皮卷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这才是国师张新亲笔写的自传啊!与风青在睿王府看到那份自传内容一致,只有几个拼音单词不同,可能是复抄的人抄错了。如果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羊皮卷风青肯定会大吃一惊。如今她已经见过一次自然不会惊讶。
风青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不认识,这画的都是什么啊?”
太子不信又问了一句,“果真不认识?”
风青摇头道,“不认识。”
太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正是陈云靖写了sos的那张纸,“靖儿说这个符号是你写给他的?”
风青看了点头道,“对啊,是我写的,有什么不对吗?”
太子看着风青,“婉青小姐难道不觉得你写的这个符号与这皮卷上的文字很相似?”
风青又看了看皮卷故作惊讶道,“果真很相似,这羊皮卷上的这些符号是谁写的?”
“这羊皮卷是前国师所留。”太子如实回答了风青的问题,同时细细观察着她脸上的反应。
风青继续配合着太子陈云宣的话露出更加惊讶的表情,“哦!原来这是国师所写的!难怪一个也认不得!”
太子陈云靖几不可见的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接着问道,“婉青小姐可还认识与之相似的其它符号或者文字。”
风青摇头,“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一个。”说完看着太子凝眉问道,“太子殿下说这皮卷是国师写的,难道我们村子与国师有关系?不会是我们村的阵法就是国师所为?……就是不知道国师为什么要封了我们村?……是怕战乱波及到我们村所以施了阵法保护起来……还是因为我们村里的人无意中发现了国师什么见不得的秘密,国师怕村里的人说出去,所以施法把整个村子关在他的阵法中。”
关于阵法的说法以前陈云靖就与皇帝和太子提过,所以风青说的他俩也不奇怪。
皇帝听了风青的说法,问道,“那你认为你们村可能发现了国师什么秘密?”
“这就不好说了。”风青又开启了她的胡说模式,“说不定当年国师在勒索抢劫或调戏民女时刚好被我们村的人看到了,他怕杀人灭口有违天道,又不想让我们村的人把他的这些丑事出来,所以就施了阵法把我们村封了。”
皇帝瞪着风青道,“胡说八道,国师岂会是此等无耻小人。”
风青搓着手呵呵笑道,“我这也不是猜的嘛。”
皇帝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风青似乎想透过她的皮囊看到她的灵魂里去,而风青则是一副你看由你看,你疑由你疑,我真的啥都不知道的“坦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