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了半天,风青觉得从脖子到手指都酸痛不已,有种回到部队里军训的感觉,还不如军训呢,至少军训不用被扎手指头。吃完中饭风青就累得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一觉足足睡到晚饭时间。
晚饭后风青回到海棠院让春香泡了一壶花茶过来,趁她俩不注意的时候把白天买的洋金花,天重花和夜蓖麻放入茶壶当中,花茶的香味掩盖了这几种药材的味道。随后风青装作兴致高昂的样子对春香道“哎呀,今儿天挺不错的,春香把茶端到院子里,咱俩去院子里喝茶赏景,就别在房间里吵着冬香写字了。”
“小姐外面天冷,别出去了小心冻着。”春香看了看外头的风劝解道。
“怎么会冷呢,不冷不冷,温度刚好。”说着风青带头跨出房门自顾自地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春香,快把茶端出来呀!”
春香无奈只能端着茶壶茶杯到院里放在石桌上。风青倒了一杯加了料的花茶假装喝了一口道,“唉……我觉得这花茶的味道跟前几日怎么有点不一样呢?要不你尝尝?”风青倒了一杯茶递到春香嘴边。
春香疑惑道,“不会吧?我跟以前一样的泡法。”边说话接过茶杯饮了一小口,品了品,没品出什么味来,接着又喝了一大口,这才喃喃说道,“好像是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是吧?我就说有些不一样,要不你再尝尝看看到底哪儿不一样。”风青说完又倒了一大杯递给春香。
春香接过分两口喝完后哔哔嘴,正想说区别在哪儿,突然头一晕眼前一暗,人就往旁边倒下去。
风青眼疾手快的在春香摔倒在地上之前扶住了她,然后连拖带抱的,把她弄到了偏房的床上躺好。之后又回到院中端起石桌上的茶壶茶杯回到房中。
正在写字的冬香看见风青自己端着茶具进来,问道,“春香呢?”
“大概茶喝多了,上茅房去了。”风青轻松镇定的回答。
“真是懒人屎尿多。”冬香咕哝了一句继续低头写字。
风青倒了一杯茶递到冬香嘴边,“冬香,你也写了好一会儿字了,来,喝杯茶吧。”
“谢小姐!”冬香放下笔准备伸手来接风青递过来的茶杯。
“我喂你。”风青说完便一股脑儿的把一杯茶都灌进了冬香最里,冬香只能咕咚一口全部咽下。紧接着又倒了一杯递到冬香嘴边,“来,再喝一杯……”
话还没说完,冬香就两眼一翻猛的往地上栽倒去,“我靠!”风青爆了一句粗口,“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忙跨前一步扶住冬香,半拖半拽地把她弄到自己的床上躺好。
搞定两丫鬟,风青便换上那一身绿色的男装,扎了个最简单的男子发髻,走到门口吩咐院中的暗影今夜不必跟着她,照看好海棠院就行。
暗影自然知道今夜风青与自家王爷要去哪儿,有王爷在郡主身边自然不需要他跟着,于是爽快答应了。
交代完事情风青就赶往后院,刚到后院墙角下,就看到,一个黑影掠过院墙落在了她面前。
风青吓得正想惊叫。
“是我。”
突然传来低沉的熟悉声音,于是那个刚到嘴边的“啊”字又被咽回了肚里。“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风青想这时间点也掐得太准了吧,一秒都不差。
“我听见你的脚步声了。”陈云靖解释道。
“原来如此。”虽然在黑暗中风青看不清陈云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错。
“走吧。”陈云进说话间右手揽着风青的腰,一起一蹬之间就到了墙头,再一个纵跃就落到了相府的后巷。
风青还沉浸在刚才那飞跃的感觉中没回过神来,陈云靖已经一步跨上了马背,把手伸向她,“上来。”
风青机械地把手伸向陈云靖,陈云靖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提,人就落到了陈云靖身前的马鞍上,直到此时风青才过神来,惊奇的问道,“你刚才翻院墙时使的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能不能教我。”
“教你是可以,不过这辈子估计是很难学成了,青儿已过了学武的年龄。”陈云靖如实道。
“……”风青带着失望又遗憾的心情闷闷地叹了声气,不过很快又释然了,毕竟学武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陈云靖看着风青噘着嘴的郁闷样却不地道的呵笑出声,“坐稳了。”
说完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抓着缰绳一抖“驾”一声,马儿就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风青很快又被骑马飞奔的感觉所吸引,闭上眼睛也体会了一番骏马飞奔,急风迎面的豪爽感觉,还忍不住欢呼了几声,陈云靖看着风青欢乐的模样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西街,陈云靖放慢了马速,随着人流驱马缓缓的走着。经过刚才的一通飞奔,风青对骑马产生了兴趣,转头对陈云靖道,“哪天有空你教我骑马吧。”
轻功学不了,骑马总可以的吧!
“好。”陈云靖回答的干脆利索。
到了万花楼门前陈云靖先托着风青的腰肢把她放到地上,随后自己跳下马背将缰绳递给门前的小厮。
西街有很多烟花之地,这家万花楼是其中规模最大的一家。
万花楼在两年前还只是一个普通妓院,以做皮肉生意为主,后来老板不知从哪里寻了个倾国倾城又极赋才情的女子来,在花魁赛上拔了头筹,许多人慕名而来,从此万花楼便成了西市最有名的青楼。
刚一入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立即迎上前来满脸笑容,“两位来了,里面请!”说话间眼神一转间已经将风青上下打量了个遍,呵呵笑着也不说破她的女子身份。
转老鸨打量完风青转头对上陈云靖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时,吓得咚咚咚的往后退了三步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陈云靖也不看老鸨径直越过她,问道,“晋安侯府的小侯爷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