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城内,三家聚齐。张家家主张恒,背着双手看着尸首。
“好快的剑啊!”张恒脸色苍白无力的说道。
张恒,张家家主,三日前偶感风寒,这才脸色苍白,如今夷东城发生如此大事,张恒也不得不赶来。
一旁深思的陈啸,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张恒老弟,出手之人是一位职业杀手啊!”躺在地面的尸首,喉咙处的剑伤,只有一丝血迹渗出。
左溢抓耳捞腮,愤怒占据了平时的稳重,毕竟左家死了不少子弟,作为家主他必须给家族子弟一个交代。
凤来轩内,柳青霞独自坐在小桥假山上,一处溪水潺潺而流。
一位艳丽的女子,风尘仆仆的走来,提着一壶清酒,“怎么了,青霞姐。”这位女子问道。
柳青霞,兰花指翘起,端起一杯美酒饮下,“琢玉,这世间万物,为情字难解。”柳青霞感叹道。
原来这女子名琢玉,好一块美玉啊!
琢玉在倒上一杯,“青霞姐,这杯琢玉敬你。这情爱那有解,还不是随缘,故不可强求。”琢玉一番言辞,道尽了情爱,一切随缘。
柳青霞端正坐姿,黄色纱衣若隐若现,一良家小女子作态,“琢玉,最近有那个人的消息吗?”柳青霞嘴唇一抿道。
琢玉起身,扶在假山一角,“他来夷州了,至于现在何地?我并未打听出来。”琢玉青涩的目光,眺望着远方道。
东夷城外,陈家山庄,陈啸带着陈家子弟返回,一位老者迎接而来,“老爷,怎么样?”老者问道。
陈啸并未端着身份,“好厉害的江湖中人,应该是专职杀手。”陈啸眼神飘忽道。
老者取出一柄长刀,“看来我也出山了。”老者摸着长刀道。
陈啸一脸激动,“子良叔出山,我陈家自然无恙。”陈啸激动的说道。
陈啸身旁的陈家子弟,也是一脸激动,陈子良的名字不足以吓着对方,夷州十三太保的大名,还是能威慑一些江湖中人的。
陈子良便是夷州十三太保之一,陈家唯一在世的一位强者,陈啸的父亲当年收留了他,自此陈子良便跟随其父身边,一晃时过境迁。
东夷城门口已经禁严了,雪霜带着小莲来至城门,并未进入城中。
两人找了一家城外客栈住下,雪霜知晓一点,谁也不敢在城中闹事。
莫天行悠然自得,坐在东夷城内客栈房中,泡着一壶茶水,冒着热气十分惬意。
突然风吹开了窗户,一道身影闪过,屋内的烛火熄灭。
眨眼间屋中烛火燃起,一柄光泽靓丽的剑架在凌云飞脖子处。“武功不高,装神弄鬼到还不错。”莫天行收回玉箫剑,入鞘放在一旁。
凌云飞一脸尬笑,第一次出手,便被莫天行制服,内心自然不是滋味。
“莫大哥,您就不能让着点我。”凌云飞吐槽道。
莫天行轻笑一声,“要杀我们的人,可不会因为武功低,他们就下不去手了。”莫天行对凌云飞呵斥道。
凌云飞坐在一旁,“也是,大姐她们已经入城,我们是否联系她们。”凌云飞问道。
莫天行摇了摇头,“不必了,城外后山见吧!早已约定好的,你也早些睡吧!”莫天行对凌云飞说道。
一盏清茶入喉,苦涩却清甜。
城内一处街道上,蝰蛇出现在一帆布下,黑袍人走了过来。
“蝰蛇兄,好久不见。”黑袍人说道。
蝰蛇遮住了面容,也看不清其表情,“黑袍,主上让你来,可不是杀人的,现在城门戒备森严,莫天行的行踪也已经跟丢了吧!”蝰蛇教训黑袍的语气道。
黑袍并未多言,“蝰蛇,主上让你杀人,哪里杀不是杀。你若早说在城外等候,我也不会进入城中。”黑袍反驳蝰蛇道。
蝰蛇甚是气愤,却并未动怒,“黑袍兄,不说这些了。带着你的人跟我出城。”蝰蛇带着黑袍大摇大摆走向城门。
只因众人已经换了一身衣物,相比普通百姓一样,众人出城并未受到阻拦。
黑袍带着众人出了城门,“蝰蛇兄,你说莫天行他们来此做什么?”黑袍疑惑不解问道。
蝰蛇思虑一番后,“应该与令宛如有关,此女就是在此遇见莫天行的。”蝰蛇如实回答道。
黑袍一脸不解,蝰蛇所知他也知晓,此地到底拥有什么,莫天行不得不在来一趟。
“驾,驾,驾。”清晨三骑风尘扬,奔驰在山道上。
一处水洼之地,马蹄踏过,水溅四方。
“吁,嗤嗤。”莫天行勒停骏马,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一旁,吴四海从树枝上落下。
“花兄好久不见。”吴四海问候道。
花清韵抱拳拱手,“四海兄。”花清韵施礼道。江湖礼而已。
莫天行撇了一眼凌云飞,凌云飞下马前去赶马车,一匹骏马留给吴四海。
莫天行带着众人直奔幽谷,莫天行刚走不久,一队黑衣人持刀追了上来。
留下的骏马在路中间吃草,“吁吁……”黑衣人纷纷拽住马头,逼迫其停了下来。
中间道路一匹骏马,马边并无一人,黑衣人们眼神凝重。
黑衣人中带头者,挥手示意前进。十余黑衣人骑马,“驾。”
众人还未越过骏马的前蹄,一道身影落地,一阵光影闪过,三人倒地。
黑衣人所骑马,一阵惊吓。阵阵嘶吼,“嗤嗤……”带头黑衣人,拔出刀指着吴四海,“阁下何人?这是什么意思?”带头的黑衣人问道。
吴四海嘴微微一翘,五柄剑出现手两柄,臂下两柄,左腿膝盖下夹着一柄。
第一次见吴四海如此持剑,剑的长短不已。“今天拿你们试试手。”吴四海说完。
单腿纵身一跳,一个旋转落地,十余人倒地,只剩下那位带头者。
那黑衣人左顾右盼,见一起前来者,都已倒地死去。
“你们也太不经打了,但是你们很讨打,回去告诉你主子,别瞎掺合一不小心命就没了。”吴四海并未有杀此人之意。
黑衣人中带头者,骑马转向离去。吴四海收剑入鞘,“一点也不好玩。”一跃回到树杈上,嘀咕道。
黑衣人回到营地,如实禀报了此事,“一群饭桶,连一个人都解决不了。”黑袍很是愤怒骂道。
一旁蝰蛇冷笑一声,“蝰蛇兄,为何发笑。难道蝰蛇兄是笑话我手下的无能吗?”黑袍疑问道。
蝰蛇翻身而起,篝火熄灭。“黑袍兄,你怕是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漠北客栈的随便一人,足矣要他们的命。”蝰蛇严肃的说道。
黑袍立即严肃起来,“确实如此,此事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你先下去吧!”黑袍对返回的黑衣人说道。
蝰蛇手臂一动,一闪而过,剑落。黑衣人命丧当场,血溅三尺。“黑袍兄,手下犯的错,就应该手下来担当,不然主上哪里说不过去的。”蝰蛇低沉的着声音道。
黑袍冷静片刻,“多谢蝰蛇兄提醒。”黑袍拱手说道。
蝰蛇并未理会,招了招手。一位黑衣人前来,“把尸体拉出去埋了,记住以后谁也不许逃跑,不然别怪我剑快。”蝰蛇说完,收回了佩剑。
一柄钢铁寒剑,银白色的剑刃,黝黑铜的剑柄,木屑表面的剑鞘。
众人围绕着再次燃起的篝火,“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黑袍面对蝰蛇问道。
蝰蛇只说了一个字,“等”。
自此后黑袍再无问道,独自坐在一旁喝酒吃肉。
远观一处幽亭,莫天行一跃下马,两个孩子“哇哇”的大笑,“哈哈……”奶声一般的笑音。
骏马蹄刨了两下山道一旁的杂草,边在此吃了起来。
莫天行指着幽亭,“谁在此修建的。”莫天行疑问道。
古彤芯跟在身后,林家姐妹照顾孩子,沈梦溪、李思思、语诗落地。
莫天行仔细看了看,“你们留在此地,彤芯我们上去吧!”莫天行对古彤芯说道。
古彤芯没有犹豫,跟在莫天行身后爬了上去,莫天行在前方开路,一剑斩落千百叶。挥剑一抽,无疑虑。
路过青石,爬上小溪,顺势进入树林,一条小路直通茅屋。
莫天行站在茅屋外,上下几间房屋,不过很明显被人为破坏的痕迹,古彤芯准备开口。
突然一旁树林一阵耸动,古彤芯拔出腰间玲玲鞭,一鞭抽打在草丛,“谁,出来。”古彤芯大喊道。
一位举着双手的少女走出,莫天行一脸疑惑,“这是你破坏的。”莫天行问道。
少女摇头,“我跟阿爹在那边打猎,我们自己有住处。”少女回答道。
古彤芯收回玲玲鞭,“那你为何来此?”古彤芯疑问道。
少女端着身子,有些颤抖。“你们来此做什么?都已经被挖掘三尺了,还能有什么?”少女突然鼓起勇气说道。
莫天行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姑娘莫怕,我以前住在此地,与一位阿婆一起。”莫天行解释道。
少女皱眉,“好像阿爹提到过阿婆,不过阿婆已经死了很久,还有一个哑女姐姐。”少女单纯的说道。
莫天行并无恶意,哑女不就是令宛如吗?那时整日疯疯癫癫,好似一个野人一般。自然也就不与人交谈,久而久之附近便称其为哑女。
莫天行想起令宛如,在这里与自己渡过的时日,莫天行的愤怒燃烧了起来。
花非花、雾非雾,死定了。莫天行一定会杀了两人,不过两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
青岚阁暗卫已经四处寻找,阁主夫人其害死,此事难以隐忍,不杀两人誓不罢休。
箫剑、云芍一位少阁主,一位执阁长老,两人自然要做一些事情。
两人也是知趣,青岚阁的锋芒,两人不敢招惹。自然也就隐遁了起来,等待此事的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