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要走了吗?”
皇甫月突然一脸木讷,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似得,眼神也变得恍惚,木讷,易璟炀心疼的要死,明知她是在演戏,但见她这副样子,他还是心疼的心脏揪紧。
他握着她的手,笑声安慰她,“月儿,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有孩子。”
皇甫月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她喃喃自问:“孩子,我的孩子,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是谁?”
“还我的孩子来,快还我的孩子来……”
见到皇甫月悲痛欲绝,紫文薰心痛的呼吸不畅,她哽咽道:“月月,你不要吓外婆啊……”
“月月,孩子没了,外婆知道你伤心,但你的身体要保重啊,外婆才刚找到你,外婆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啊。”
“外婆……”皇甫月突然回神,抱着紫文薰痛苦一顿:“外婆,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没有吃蹶子草,我没有吃啊。”
蹶子草?
紫文薰面色一愣,接着脸色一沉,“小爱,说,你是不是给月月吃了含有蹶子草的东西?”
“老夫人,冤枉啊,自从主子怀孕以后,她每一顿的饭食奴婢都会检查一遍,蹶子草我认识,我发誓,主子今日吃的饭菜当中,绝对没有蹶子草的影子,不过,要是有人动手脚,把蹶子草故意放在主子的饭菜里面煮过,然后又拿掉,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小爱跪在紫文薰面前,一脸冤枉。
“哼,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个胆子,居然敢伤害我的月月。”
当即,紫文薰就吩咐了小喜小爱几句,让她们好好照顾皇甫月,而后,她带着紫凡,林管家,离开了小院子,还给皇甫月一个安静的休养之地。
紫府大厅里,紫文薰一脸阴沉的坐在上座。
啪地一声,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一张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坍塌在了她脚边,她怒声问道,“林管家,我问你,紫府什么时候有了蹶子草?”
蹶子草,是她最为怨恨的东西,因为,当年就是蹶子草夺去了她儿媳妇的生命,也夺去了她儿子的生命,所以,她对蹶子草三个字,恨之入骨。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不允许紫府里再出现蹶子草,十几年过去,紫府里确实不再有蹶子草,她也渐渐的忘了对蹶子草的恨,可她却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的蹶子草,又出现在了她的紫府,还夺走了她的第一个曾外孙的生命。
该死的蹶子草,该死……
“老夫人,老奴敢发誓,紫府里绝对没有蹶子草,老夫人当年的命令,老奴就算死了,也会谨记在心啊。”林管家连忙下跪,举手发誓。
“那好,我问你,月月今日的饭食是谁准备的?”紫文薰冷声问道。
“是……是晴小姐准备的。”林管家低下头,回答。
“晴儿?”紫文薰震惊的站起身,脑海中想起了宴会时紫晴目不转睛的盯着易璟炀的那一幕。
“老夫人,二少爷,有些话,老奴不知该不该讲。”林管寻思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看到紫文薰同意后,他把他下午看到的事情,全部一一的禀告给了紫文薰和紫凡听。
紫文薰越听脸色越黑,怒火滔天,她抬手一拍,落了空,这才想到,桌子已经被她拍碎了。
他本就对紫晴怀恨在心,这一刻,她更加恨她,恨的咬牙切齿,“哼,简直就是和她娘一样,狐狸精一个。”
紫凡也气的不轻,立即站起身,道:“奶奶,我去把她抓来,审问一个清楚。”
紫凡此刻有些后悔,下午,他们从外面玩的回来时,得知紫晴正在亲自下厨做好吃的招待他们,他就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当时,他应该提醒月月的,他要是提前提醒了月月和易璟炀,这件事或许也就不会发生。
该死,这都怪他,他一时疏忽,却让月月失去了孩子。
还有该死的紫晴,她还真是把他的忠告当成了耳旁风,居然敢对月月下手,这件事,易璟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用,就算你把她抓来,她也不会承认。”就像当年她的娘一样,害死了她儿子儿媳妇,却死不承认。
紫晴的娘做是那些错事,她就算到死,也绝不会忘记。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她却历历在目,没想到,当年的悲剧,如今却在月月和紫晴,易璟炀三人之间上演。
“凡儿,你亲自去厨房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紫文薰吩咐道,紫凡应了声,离开去了厨房,
“林管家,你去把林妈和其它几个厨房的老妈子丫鬟叫过来,我有话对问她们。”
“是,老夫人。”林管家,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告退后,出了大厅。
大厅里,只剩下紫文薰一人,她一脸悲痛,缓缓闭上眼,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当年那些让人痛彻心扉的往事,在她脑海中一幕幕浮现出。
当年,就是因为紫晴的娘杨红,使阴谋害死了她儿子和儿媳妇,也在一夜之间毁了她一个幸福的家,只留给了她一个老太婆三个幼小的孩子,所以她不喜欢紫晴,非常非常的不喜欢她。
因为杨红的阴谋,让她可怜的儿媳妇杨怡再世时,受尽了委屈和羞辱,咽下了许多说不尽的苦楚,也失去了孩子和生命。
这件事,身为婆婆的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她不顾她儿子紫沐的反对,硬要紫沐把杨红娶进门,也是她误信了下人的话,不相信杨怡,还总是说她心胸狭隘,尖酸刻薄。
因为她对杨怡的不信任,才会让杨红一而再再而三的暗中欺负杨怡,才会让杨红得寸进尺,害了他们三个人。
如今,紫晴重蹈杨红覆辙,又用这一招来害她的外孙女月月,这一次,她一定不会让她得逞,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