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你帮一个忙,才能彻底放过你。”
林泽渊的话,在我脑子里转。
帮他?
那帮完了,他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不帮他?
他可能现在就不要我!
有了!
“别说一个,一百个我也帮你啊!”
想出这个聪明绝顶的两全之策时,我是开心的。
可一看他拧眉,立刻又抿唇,觉得,我这话,吧对他的心意表露的太明显。
幸而又不幸的是他“嗤”的一声,骂句“趋炎附势”,我心脏“咯噔”的一下,既庆幸他没发现又悲哀他眼里我只是这样的人。
可是,我本来也就是这样的人啊……
所以,那瞬间,说不出喜,也说不出怒,只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侥幸更多。
还好他没发现,如果他发现我喜欢他……那他是不是更加嫌恶。
想到这,我的脊背一寒,打心底里决定,死都不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这件事!
所以,我继续厚着脸皮说道,“趋炎附势也得看对什么人,您是大人物……”
我说的时候,余光发现林泽渊表情不怎么好。
我心跳得飞快,不知道,他是否发现我的喜欢。我这拧眉时,他忽然又往外走,我赶紧跟上他,边走边问,“你还没说,要我帮什么?”
我说的时候,看他侧脸一眼,都是欢喜。
哪怕他只是淡淡扫我一眼,答非所问——
“我给你的镯子哪儿去了。”
他不说镯子还好,一说,我就一愣,然后抿唇,记起来风月说的,他要去佛门好好给镯子怎么着怎么着的。
“嗯?”他再问我的时候,我一深吸气,直接道:“那镯子,风月说会吸食人的精元,还说那样的红是吸食了很多人的……”
损友还说了,喜欢一个人就是要面对他的所有,我想,如果林泽渊真是这样的人,我又喜欢上这个人,那么,我就一定会……亲手解决他!可我没想到的是,林泽渊发出哈哈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甚少见到他这样笑的,没觉得开心,只是拧眉,看过去,“你笑什么!”
这件事这样严肃,他却还笑的这样开心。
林泽渊收了大笑,微微笑道:“他是个只懂皮毛的门外汉罢了,你信他?还是……”他没说完,只是挑眉,模样邪魅,娟狂。我顶看不得他妖邪勾人的样子,呼吸都忘了,觉得脚下……像是一片空,是的,我又在下坠了。
他淡淡回头,说下去——
“还是信我。”
“我信你啊,只是你……你还没说,要我帮什么忙?”
我终究还是没有继续问他。
既相信便无需解释多问。
若不信解释再多也无用。
林泽渊脚步居然顿住,抿唇又松开,再抿唇,似乎难以启齿。
最终,他在我的注视下,别开脸说道:“我要你……穿嫁衣,上花轿。”
我愕然愣住,然后在一瞬间觉得这楼道里——
百花盛开!
他,他他他!
他是要娶我吗?
欣喜着,没几秒,随即而来的话,又让我掉在冰天雪地——
“如果灵儿还在,这事本该灵儿去做,可她现在困身千年墓,我周围只有你能替嫁,你放心,我会在新婚当晚把你救出来。”
当他说完这些话,我觉得天下间所有的灯都灭了似的,眼前一片黑!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啊。我刚刚确认喜欢的男人,居然让我……替嫁,“你是让我替灵儿嫁人是吗?林泽渊,你在逗我吗?”
且不说以我这男人的样子……我如何嫁人?就说我喜欢他啊!
他难道是故意试探我?
但不管如何——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这忙我恐怕没法帮你!”
我怎能当着他的面儿嫁给别人?
他是我喜欢的人啊!
我说完低下头,呼吸着觉得心口特别堵得慌。
林泽渊也不走了,停下来看我道:“你……确定不帮?”
林泽渊说着,我没有抬头,坚定的摇头道:“我确定!我……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嫁人的事儿,我肯定没办法帮你,抱歉了,这件事,属于我的底线问题!”
谁不想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就在眼前,可他却……让我嫁给别人!
“也对。那就这样吧。当我没来过。”
林泽渊说着,我的身体颤抖着,意料之中他会走,但是没想到他走得这样快,我一低头再抬头的功夫,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他走了。
如同来的静悄悄,走的也是无声息。
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我死死的咬着牙关,到嘴边的那一句——
我嫁。
被我咽回去!
我没说出来,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想我的婚礼是嫁给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哪怕他要把我救出来!
我还是……做不到!
走就走吧!
反正我是要往上爬的人……
我也不想再遇到他!!
我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没有用,回到房间里,我还是不停的想他,甚至还想揍自己,谁让自己拒绝了!明明我们又有机会在一起,只是替嫁,他都说了会救我出来的……
只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而也是他提醒,我忽然记起来那镯子。
风月会不会找他麻烦?
倏地一下,我坐起来,我想去找风月,可是,我不知道风月在哪个少林寺,所以,这事儿还要先去找大哥,而偏偏墓会已经开始,在开会期间又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所以——
我又把路给走死了一条。
墓会结束后至少一个月后了,还不知道林泽渊怎样。
该死,我必须跟着林泽渊,万一这一个月风月对付他怎么办?
我一下跳下床又跑出去,我要去找灵儿,灵儿肯定知道怎么联系林泽渊,或者她知道自己要嫁给谁,我直接过去……
“灵儿!”飞快跑回墓里,我从掩盖好的洞口跳下去时,灵儿早听到了我的声音,“周……陈小宝先生!啊!”
她也朝着我走过来,是雀跃着朝我跑,但太过兴奋的缘故,她忘记了脚上的镣铐,直接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绑起来的!”我快速过去扶起她,并环顾一眼四周,这时候的墓已不是之前的狼藉,只有一口棺柩和被棺柩上锁链拷着的花灵儿。粗粗的镣铐看的我心里一阵怒火,“那老僵尸做的?”我问着然后才记起来我的事儿,连续问下去我的问题,“还有,你要嫁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