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看他一眼,心里有些惊叹:这师兄弟二人系出同门,思想境界却决然不同,小武还是多了几分人味的。想到这里,她对小武的轻慢之心就淡了一些。站在审讯室门口,郝欣眼泪汪汪地看着莫聆音,非要莫聆音进去陪她。小武全程虎着脸:“不行,现在你要配合警方调查。”郝欣眼睛一翻:“我是罪犯吗?我是杀人犯吗?我只是证人!”她说完扭身就走。
“站住!”小武挡在她面前,“郝小姐,我劝你看清形势,不要拿你那一套可怜巴巴的样子来对我。”他瞟了叶限一眼,继续说,“哼,什么美人计,可怜巴巴的样子,对我都无效。”
郝欣这我见犹怜的样子一直是无往不胜的,没想到在这个年轻警官面前翻了船。她吃惊地盯着小武,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
叶限打着圆场:“不如……让我们都跟着吧。小武,看我的面子,我可是和郝小姐签订契约的。反正……”她捅了捅小武,贴着他耳朵说,“你家的首饰我一件不落都还你。”
“不是死当你怎么能弄出来?”
小武气的咬牙切齿,可当着外人面又不能发作,在别人看来这俩人格外的暧昧,情意绵绵的。
莫聆音捂住眼睛,心道又来了又来了,这位叶小姐又要坑人了。
郝欣则低下头,手紧紧握在一起:可恨的警察,装什么刚正不阿,其实也是个好女色的,只要他喜欢女人就好办。
“你可认识住在你对面的郭小姐?”
进了讯问室小武开门见山。
“不认识,我才搬去一个月左右,平素和邻居没有来往。”
“那位郭小姐可是记得你的,她认识秦丹,秦家这房子原来是租给一个作家的,为了帮你,秦丹给人家作家赔了房租才送走的,这事你知道吗?”
小武问。
郝欣摇摇头:“我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不会住进去。”
“呵,可是郭小姐说那作家搬走的时候你也在,难道你当时没看到?还是像案发那次一样,精神受了刺激,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武语带嘲讽。
叶限在一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侧眼去看莫聆音,见她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看不清表情。
“我……我当时被杨家锋威胁,心里堵的满满的,一时间走神了。”
郝欣这番解释……叶限差点笑出来,她急忙捂住嘴,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小武,笑意从清澈的眼眸中流出,小武侧过脸,不敢看她。
“那斜对门的邓太太,认识吗?”
小武继续问。
“不知道,不认识。”
“邓太太之前一直害怕,不敢讲出当时的真相,但是最近,看到秦太太失去女儿那么痛苦,想到自己也有个年纪相仿的女儿,邓太太决定说出真相,那天走廊里的真相。”
小武说到这过意顿住,看向郝欣。
郝欣脸色一变:“哼,一定是秦家那女人逼迫她的,对了,秦家有钱,她可以花钱收买证人。那女人疯了,什么都能做出来,你没看到她到我们学校贴的那些东西吗?害得我没法去学校,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啊,逼死我么?”
郝欣被小武的话吓坏了,着急时候什么都顾不得,索性将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莫聆音也是大惊,郝欣平时都是温温柔柔的,就算被秦三小姐抓着打都是只会哀哀的哭
,不敢反抗,怎么现在说话越来越暴躁了?
“邓太太并不认识秦三小姐,她只是出于最简单的人性。”小武在人性俩字上加重了语气。
“呵,人性,你的意思我没有人性了?”郝欣反问。
“郝小姐,你自己认为呢?”小武眉毛一挑。叶限差点给小武鼓掌,叫上一声好!
“邓太太的证言是那天听到外面有人吵架,她从门缝看过去,见你和一个男子在争执。”
“不是我,是秦丹,那个邓太太我从来没见过她怎么能认出是我?”
郝欣急忙大声分辨,脸涨得通红。
“她之前不认识你,现在认识了,她记得那天开始和人争吵的是你。那是案发时中午的事情。”
郝欣听小武这么说,急忙看向莫聆音和叶限,莫聆音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叶限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竟然有点嘲讽意味。
郝欣心里咯噔一下:这叶小姐和武警官的关系是顶好的,她这样表情看着我,难道是……难道是他们是一伙的?这女人说话咄咄逼人,根本不像是要帮我的意思,一定是这样,她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想到这郝欣挺了挺胸脯语气坚决:“没有这种事,一定是那邓太太收了秦家的钱和我过不去,我这样没钱没势的穷学生自然是拼不过秦家的。”
“这是邓太太中午看到的,到了晚上六点左右,邓太太正要出门,看到你和秦丹一起走上来,她想到中午看到你吵架,有点不好意思,就站在门里想等你们进门后再出来。这时她看到秦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你先进去的,秦丹正在拔钥匙,忽然从楼梯上面冲下来一个男子,一把抓住秦丹的胳膊往外来,像是要往里冲,就在这时邓太太看到你从屋子里冲过来,一把推开秦丹,接着快速拔下钥匙,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说到这小武停住了,他长出一口气,将气愤咽了下去,看向对面的郝欣,她的脸色已经是相当难看了。
“没有的事,都是污蔑,秦太太出了多少钱收买人做假证,怕是你们警察局也被收买了吧?”郝欣忽的一下站起身,“你们警察局根本是被人收买了,我不想再说什么,要是觉得我有罪,抓我好了,叫法院判我死刑啊。”
郝欣说着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看向莫聆音:“聆音,我们走。”
莫聆音坐在那不动,郝欣又喊一句:“你走不走啊。”
莫聆音这才慢吞吞站起来,犹豫一下问:“真的是你把秦丹推出去的吗?你……”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做。”
郝欣忽然双手抱住头,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啊,我头疼,头疼,头要裂开了。”
说着软绵绵的往下倒去。
叶限见她竟然就闭着眼睛靠着墙,心里冷笑一下,走上前,伸手就去掐郝欣的人中。
她指甲留得老长,一用力郝欣的人中被她掐破了,火辣辣的疼。郝欣疼的没法再装,只好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四周:“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叶限噗嗤一声笑了:“呦,装失忆啊?你果然是适合戏剧社,这天分可以去拍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