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白天,这个德南帝竟然就躺下来了,可是这桌子上不是有堆积如山的奏折他还没有批阅吗?
袁箐站在他旁边,德南帝说:“怎么了,不是说你能伺候吗,这还不来嘛?”袁箐愕然了,这是什么意思,她有说过能伺候吗,这个德南帝到底想干嘛?
袁箐说:“奴婢愚钝,不懂规矩,不知皇上想奴婢如何。”
德南帝诧异地说:“你不是已经成过亲了吗,连这点都不懂吗,还要朕明着来说嘛,替朕宽衣。”这会儿到袁箐诧异了,她可是侍读宫女,又不是侍寝宫女,宽什么衣?
袁箐迟疑了,德南帝不耐烦了,他说:“你一个成过亲的妇人,朕都不嫌弃你,你犹豫什么,伺候好了朕,有你好处,要是伺候不好,朕要你好看!”
这种半诱惑半威胁的话,让袁箐很想一拳就揍飞了他,这个狗皇帝竟然觊觎自己,还说自己是已婚妇女他不嫌弃我还嫌弃什么,你特么还配不上我帝女魃,我纵横天下的时候你还在阎罗王那里排队等着投胎呢。
袁箐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乌云,德南帝看到了她心里极不情愿的样子,他就来气,正想再次动气,却在这个时候却听闻了门外的包公公稍微有点大声地说:“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德南帝一惊,他马上从榻上坐起来,袁箐也退到一边,德南帝坐回椅子上,正襟危坐,随便拿着一本书看,袁箐也马上会意,敢情这是被大老婆抓奸了,袁箐马上过去磨墨,做着一个侍读宫女应该做的事情。
德南帝叫到:“外面的可是皇后呢,阿广,还不请皇后进来?”
房门打开了,旁甄皇后走了进来,对着德南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德南帝说:“皇后平身。”旁甄皇后说:“谢皇上。”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袁箐,她的眼光让袁箐知道了是啥意思,来自大老婆的嫉妒和审视。
德南帝说:“朕正在批阅奏折,不知道皇后来到正保殿所为何事,是不是有是要向朕禀告?”
旁甄皇后说:“臣妾见皇上辛苦,所以特命御膳房做了提神茶。”
德南帝说:“皇后有心了,呈上来吧。”旁甄皇后亲自带上来,打算亲自伺候,然而德南帝却说:“平日里皇后管理后宫已经非常辛苦,还要为朕的身体操心,朕都没有好好体谅你。”
旁甄皇后笑道:“臣妾是皇上的妻子,这些事情都是臣妾应该做的,皇上,让臣妾伺候您用茶吧。”
德南帝说:“皇后真乃朕之好皇后,珍淑,还不请您家主子就坐,千万不要让皇后娘娘劳顿了。”
皇后身边的宫女珍淑扶着皇后到了下方的椅子坐着,德南帝说:“以后这些粗重活让宫女们做就行了。”然后看向了旁边的袁箐,那眼神非常明显了,袁箐愕然,什么让我伺候你喝茶,你那么大一个人还要喂吗,而且你有你妻子伺候干嘛要叫我。
但是袁箐现在是宫女,这些活儿就应该是她做的,于是她只能按照之前嬷嬷教导的去伺候德南帝喝茶。旁甄皇后在旁边看得那个眼神都好像是要穿云裂石了那般了。
一个昏庸好色的皇帝,一个绵里藏针的皇后,这整个皇宫能好到哪里去。
袁箐要不是要在这里寻找邪神的踪迹,恐怕以她的本事,她一早已经离开皇宫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夫君到底去了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知道了自己进宫后应该会很着急的吧。
袁箐伺候完德南帝喝茶,皇后也不便呆在这里,只有告退了,袁箐低下头去,不看她,免得接受她如此交汇的眼神。可是眼角余光之中却看到了黑丝线气体竟然追随着旁甄皇后,袁箐吃了一惊,很想将其截获,可是碍于那么多人在,她这样做就是死罪。袁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丝线”落到了旁甄皇后的后脑勺中,隐没在她一头如云的秀发里面。
袁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邪神无时无刻不是在吸收皇家之气,除了皇族真龙之气之外,还会吸收别的皇族气,为的是什么,这个手法很像九黎蚩尤。
蚩尤本来是巫族,但是为了吸取人类的气运,就和人类合体,变成了巫人,有了人族血统的他能指挥人族也能指挥巫族。幸好他在临死还未婚也没有子嗣,不然他的直系后代将会散步在人族的世界里兴风作浪。
如果这所谓的瘟疫之神,邪神等都是九黎蚩尤搞的鬼,那么也可以说得清楚,但是怕就怕在,并不是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天袁箐相安无事过去了,晚上她拿着小管子手机到的那黑气,她就想研究一下这黑色到底是什么,而且极有可能是在这地下泛滥上来的,袁箐不能将整个皇宫的地下都掀翻了,更无法到正保殿去将地板掀翻。
袁箐一筹莫展了,她回到自己的宫女宿舍内,这时候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刻了,袁箐也和别的宫女一起躺下来睡觉,可是却发现枕头很硬,似乎里面藏着一个什么,袁箐看看周围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她就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响,伸手往里面掏,她吃了一惊,竟然有一个冰凉的触感,袁箐再看了周围一眼,大家都已经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了,袁箐就慢慢地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一个有两只成年女性的手指那么长和宽的铜人然而袁箐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铜人的样子是多么熟悉——瘟疫女神。袁箐就知道,这家伙是如影随形的,可是问题是谁放进去的?
她发现这个铜像好像不是一个整体塑造,而是两边开合的,就是从身体侧边可以打开,袁箐看到了小缝隙,她将小铜像收在衣服里面,然后假装要上茅房再瞧瞧下床,走到宿舍不远处一片僻静之处,借着月光悄悄打开了这个铜像,只见里面有一张纸。
袁箐快速打开着这张纸,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行字,这不能用毛病写了,都是用小树枝焦着墨汁写上去的。
袁箐看完后这篇洋洋洒洒的相思文后,就捂着嘴巴笑着,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原来是公孙献写给他的,他通过宫中的卧底将这个东西放到了她枕头底下的,他已经对她的事情知道了,也明白她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出宫,也知道她不查出那个邪神是不会罢休的。但是可以初推断,这个所谓的邪神不就是瘟疫之神了吗,就是她手上的那个。
袁箐看着手上那个模子,心里各种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