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献和袁箐打算跟着那个男人,就不跟公孙应龙了,以为接下来那边发生的事袁箐也知道了。
两人走到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的身旁,发现他的确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穿着一身似乎是工匠的衣服,包着头,还背着一个工具袋,工具袋上印着一个“于”字迹。他一直在观察公孙应龙,公孙应龙都已经远离了,他还没有走。
只见他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任何的人了,就悄悄溜出来,走到血迹斑斑的刑场上,他也不害怕,那一双眼睛发出来的光似乎带着惊喜和贪婪。他从工具袋内拿出了一叠黄纸,袁箐定睛一看说到:“那是黄符。”公孙献说:“原来是个修道之人,从他的样子上还真的看不出来。”
那个男人往着这刑场上抛洒黄符纸,然后结了一个印,将灵力印点在了黄符纸落下的地方,做完了这些,他自我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从工具袋内拿出了工具——一把锤子和一个凿子。
袁箐纳闷,为嘛这两个东西竟然有熟悉感。“子献,这两个东西我们是不是见过?”袁箐问。
公孙献说:“这是锤子和凿子啊,谁家都有的,居家工具见过有什么出奇。”
袁箐摇头说:“不是,绝对不是……”
公孙献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哦,我想起来了,这两件配套工具我们应该是从公孙应龙的手上看见过。”
袁箐说:“子献,我有一个猜测……”公孙献说:“我也有一个猜测……”两人说完后都看向对方,为两人的默契笑了。
男子在黄符纸之处凿了好多下,袁箐听到了那一共是七下,每个黄符纸落下处都凿了七下,当做完这些后,他就将这套工具收起来,然后拿出了另外一个工具,小型的铲子。
他用这个铲子在周围铲着,袁箐看不出规律了,他就是这边铲铲,那边铲铲,铲了很大一段时间后他又将铲子收回去,然后手上开始结印,之后双手就作拉扯状,袁箐看到他很吃力地在空气中不断地拉扯着,豆大的汗珠都在他的额头上遍布了。
最后他大喝一声,袁箐看到了一大块地面表皮被他拉扯上来悬浮在他面前,他一刻不停,收双手再次皆因随后从工具袋内扔出一个袋子扔向那块被他扯上来的地表之上,然后那地表就一下子缩小了钻到了小袋子里面,只见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出右手等着这个小布袋飘落到他手中。
就在小布袋往他手掌中靠近的时候,一股邪风吹过,将那个小布袋吹歪了,男子一惊,要冲出去抓住,可是却被一只白皙的大手抓住了这个小布袋,男子的脸色一凝。月光下,公孙应龙帅气逼人的脸出现了。
男子惊讶不已,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公孙应龙抓住那个小布袋放到自己眼前看着,又看向了那个男子,然后往男子走近两步,男子有点惧怕他,往后退了两步,他鼓起勇气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是我的,请你还我。”
公孙应龙依然将小布袋抓在手中,他冷眼看着男子,一字一顿地说:“于武峰,开山派第十代传人,一套工匠工具收尽天下怨土邪地,听闻,这些收集到的土皮都用以堆砌了你们开山派的一个城堡了,不知道是想以此称霸天下呢,还是有别的图谋。”
于武峰反驳:“你胡说,我们开山派是名门正派,才不会做这些藏污纳垢或者有悖天理的事情。”
公孙应龙说:“是吗,谁知道呢,你在我管辖的刑场上行此事,我不应该怀疑你吗?”
于武峰说:“那你呢,公孙巡抚,你趁着没人注意收了尸体,又是做何用呢,按道理你们高高在上的大官们是不会专门做这个的。”
公孙应龙说:“会转移话题呢,还是挺机灵的,可是我公孙应龙做事情向来随性,也不喜欢别人质问我,但是我却喜欢质问别人。说,你要收我刑场之地干什么,不要否认了,名门正派会鬼鬼祟祟半夜三更来做这事,要是真的光明磊落,大可直接到我处请命。”
于武峰是有点心虚的,他被公孙应龙这么说的时候眼神瞟向了别处,但是他可能此人的性格素来喜欢狡辩,所以是矢口不肯承认的,他说:“你以为你是巡抚你就很厉害啊,欺负我们这些小百姓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做坏事啊,我于氏做事情也向来不喜欢被人质问的,怎么了!”
结果公孙应龙都不跟他废话直接将他制服在当场,实力的碾压胜过一切嘴皮子的耍赖。
公孙应龙说:“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我没有时间跟你瞎扯,我再给你三刻钟的时间,要是你再不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直接与这些土皮融为一体吧。”
于武峰害怕了他马上求饶道:“公孙巡抚饶命,公孙巡抚饶命,小人这就说,小人这就说。”
公孙应龙说:“你可以开始了。”
于武峰不敢再有多余的话了,他继续说:“我们开山派就是做这个为营生的,我们四海为家,自从出师以来一直都居无定所,就是为了游历天下名山大川寻找怨土邪地,不止是在刑场里找,在坟场里或者别的乱葬岗之类的都会找的,我们也不是什么都开采的,我们会用我们学到的本领去判断这块地有没有价值,有价值才会去浪费灵力和法力去开采。”
于武峰停顿一下看向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不然自说自话等下惹到了这位主震怒了。
公孙应龙说:“行,你继续说。”说着手中摇摇那个小布袋子,于武峰就会意了。
他继续说:“我感觉到了今天被五马分尸行刑的那个女刑犯有冤情……”说完他低下头去看看公孙应龙的脸色,对着巡抚说有冤情的刑犯,那就是只质疑巡抚的查案办事能力,不过公孙应龙并不恼怒,他说:“恩,你继续说,放开了说,不管你说了什么,只要你是认真说的,我都不会追究。”
于武峰稍微放下心来继续说。而在旁边听着的袁箐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开山派呢,还有这样开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