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的表情显得有点讶异,那几个小混混就以为她是害怕了,其实袁箐是为了他们口中所说的枉死城心有疑惑的。
枉死城,乃是地府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专门关押那些死于非命的人的灵魂,由于那些灵魂生前该享受的寿命还没有享受完,所以无端死后,他们的灵魂还是无**回,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地方,让他们呆在里面直到寿命原本应该终结的那一天才能获得轮回。
可是这个地方也是个恐怖的订房,因为,这里龙蛇混杂,又没有人管理,所以在里面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残忍的事情,有很多鬼魂根本没有办法等到寿元正终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嘿嘿,小妞,你是害怕了吧,只要你从了周大强爷爷我,在这枉死城中谁还能动你半分,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还不应有尽有。”那个叫周大强的陋鬼哈哈大笑道,他周围的小弟弟也跟着一起哄堂大笑。
袁箐冷冷道:“像你这种人,生前也应该活得很背吧,哪里会有人给你上香呢,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我看你香脚都吃不了。”
周大强听到了袁箐的冷嘲热讽后脸色一变,随后一脚踢开一块石头,骂道:“马勒戈壁,臭娘们,竟然敢骂你周爷爷我,看来不给你点脸色看看,你是不知道爷爷我的厉害!上,抓住这臭婆娘,老子这就将她就地正法!”
袁箐退后一步,双手开始凝聚灵力,她神奇地发现自己还是有灵力的,只不过这灵力有黑气,难道是鬼气,对,她现在应该是鬼,所以才会有鬼气。一波鬼气打过去周大强的人马,袁箐发现自己手中放出的鬼气竟然带着红色的花瓣,这花瓣竟然是……牡丹?
对呢,她现在应该是洪牡丹,她死后落到了地狱之中,在枉死城内求生吧。经过了一阵打斗后,袁箐已经将这群人制服,周大强也跪在地上求饶,袁箐只吼了一声:“滚!”周大强等人就屁滚尿流地爬开了。
袁箐看到了一个怯懦的小男孩躲在一堵石墙内探头探脑地偷看,她知道这个就是刚才被周大强欺负的小男孩。袁箐走过去,在墙外小心翼翼地说:“孩子,别怕,坏人都被姐姐打跑了,你安全了。”
小男孩还是有点害怕,袁箐就耐心地想哄他出来,但是发现他也不出来,就放弃了,她说:“你害怕姐姐的话,那姐姐还是走了。拜拜。”袁箐微笑着转身就走了,这里到处都是腌臜腌臜的,就好像在难民营里面那样,都不知道哪里能坐下来。
袁箐想找个地方先落脚后再打算,走了很久,依然是不知道哪里,这里正经的房子不多,都是帐篷或者是竹棚这种地方,袁箐觉得很无耐,站在原地叹气。突然有人拉拉她的衫尾,袁箐吃了一惊回头看去,不见人,低头看去,但见到是刚才的那个小男孩,他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如果不是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她都觉得他是一个人类。
“孩子,怎么了,你现在不怕我了?”袁箐问。
小男孩拉拉她,指着右手边的巷子,袁箐问:“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呢,哎呀可怜见的孩子,你意思是让我跟你进那巷子?”小男孩点头。袁箐问:“那里面有什么呢?”小男孩做着手语,袁箐大概知道了,那里面有睡觉的地方。估计是小男孩一直跟着她,看到她到处找地方休息又找不到,所以想带她去他知道的地方。
袁箐微笑着说:“谢谢你孩子,那请你带路吧。”小男孩笑了,露出了一口白牙。袁箐跟着他进去了那条巷子,在最尽头的之处,有一个凉棚的地方,还挂着两块白布,里面有一个草垛子的地方,大概这里就是小男孩的“家”了。
“这是你的家是吗,就你一个人,我借用你的地方会不会妨碍你?”袁箐问,毕竟这里还真的是非常地窄。小男孩摆摆手,然后又比划着什么,因为太复杂,所以袁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小男孩用实际行动解释了他的这个手语,他的意思是:姐姐你睡吧,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在外面就好。
于是小男孩就真的一个人盘腿坐在外面背对着袁箐。袁箐都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了,她拍拍小男孩的肩膀说:“孩子,快进来吧,咱们挤一挤还是行的,别一个人在外面着凉了。”虽然鬼是不怕冷的,但是鬼也会害怕也会寂寞,所以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其实可能他会害怕遇到别的鬼伤害,躲在这哪怕是只有一块布遮着的小地方也会安心。
可是这个小男孩却非常倔强,他硬是不会和袁箐共处一室,袁箐无奈只好半躺在这个小地方内。
她开始细想目前自己的状况,记得上一次神游一分钟的时候,洪牡丹最后都无法重塑肉身,但是幸好得救了,而公孙应龙也和她缔结了阴缘契约,两人已经喜结连理了,故事应该大结局了,可是为什么这一分钟自己作为洪牡丹的鬼魂竟然在枉死城中?死后都能徘徊在花海周围,为什么缔结了契约后反而到了枉死城。据了解,缔结了此种契约后,一般这个鬼魂就相当于获得了一个能在阳间随意活动的“许可证”,也不用顾虑那些轮回不轮回的,可是,如今又是什么情况?袁箐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她但隐隐约约看到公孙应龙皱着眉头痛苦异常的脸,他似乎经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应龙……应龙……”袁箐梦中呓语,情不自禁地叫着公孙应龙的名字,而之所以有这样的情绪都是因为洪牡丹灵魂反映出来的
噩梦缠身,袁箐吓醒了,她茫然看着这弹丸之地,又看向了白布外面,只见小男孩和一只白猫在玩耍,袁箐心中诧异,这枉死城中还能有动物的灵魂,动物死后不应该是会在这里的呀?
小男孩和白猫玩的不亦乐乎,白猫也是,可是突然,白猫却露出了贪婪的眼神,它跳上小男孩的建邦,舔着小男孩的耳垂,小男孩觉得痒痒的,就不觉轻笑出声,而白猫的眼神原来越怪,袁箐不觉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