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去后,就不慎一起滚动,一路滚一路滚,就滚到了不知何处,最后,袁箐撞到了什么停下来了,但是公孙献却没那么幸运,撞飞出去不知道哪里,袁箐大叫道:“子献!”可是伸手却够不到,最后只是在她眼前划过就不见了。
“子献!”袁箐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疼痛,一时三刻无法站起来。
“咳咳咳……”袁箐不觉咳嗽起来,最后她忍着全身的疼痛,慢慢翻转身来,再慢慢坐起来。她抬头看去,这里黑不溜秋的,哪里是哪里呢,刚才能看到公孙献,都是因为那一闪而过的光,而这光是冷光,有点像是萤火虫的光,也有点像是……眼光?
眼光?
袁箐想到这里,不觉一阵鸡皮疙瘩泛起来,随后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有一些闷声发出来,更加刺激了袁箐的神经,毕竟此刻是死寂一片,一根针掉落下来都会让人全身都毛孔扩张。
寒光在自己后背穿来,让袁箐后背全湿透了,冷风吹过,汗涔涔,凉飕飕的,袁箐不觉吞了吞口水,将自己缩成一团,心中不断祈祷:“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走开!”
然而“妖魔鬼怪”却不断逼近,当袁箐听到了几重闷响,再加上寒光四射以及腥臭的味道后,她出于条件反射,“啊”地大叫一声就从地上一跃而起,而怪兽的嘶吼和几重重物碰撞的声音哪怕不是自己被撞也似乎会感同身受为止一痛。
袁箐在飞起来的时候身影旋转着,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好像有很强烈的灵力气流回旋着,从丹田开始传送到四肢百骸,她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轻易就能使出来了,并且就像是走路坐下那样,站起来就能走,她是跳起来就能飞呢。
身体在下降的时候,前半身在俯冲,双手成拳,不知道为何,竟然能快速地生成一股灵力气流包裹着拳头,让两只拳头都好像镀上了一层月白霜华,袁箐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在此刻超级的好,尽管在黑夜中,她竟然能判断出关键位置,随后就是一拳下去。
一阵怪兽的嘶吼十分嘈杂,她竟然发现自己的听觉是如此地敏锐,能恰当地判断出哪一个方向有不明物体飞过来,右拳一抡打飞一只,左拳一勾甩掉一只,右拳往下一压锤死一只,左拳往上一顶飞天一只,如是再三,袁箐都还不知道那些到底是谁呢,就已经没能听到有不明物往自己冲过来了。
袁箐依然能感受到很多虎视眈眈敢怒不敢言的气息,那估计是这批不明生物想冲上去又害怕袁箐的铁拳,有一只不知死活的想从身后偷袭她,一口要咬到她的腿上,袁箐一感觉到有危险将至,全身就好像布满了战斗因子那样,瞬间就单脚往后一勾,一脚将那只倒霉鬼给踹得老远并砸到了应该是山体的地方。
袁箐勾勾嘴唇笑了,她心想,我现在是铁血战神吗,哈哈哈,是谁赐予了我力量,如果能一直保持就这样了。
你一直就是这样的啊……
有什么声音在自己内心响起,袁箐小小吃了一惊,随后又觉得那不是别的声音,而是自己的心音,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袁箐心想,会不会曾经有一个我,被我遗忘在世界的角落里呢,或许真有这么一个人。
公孙献说过,我就是他娘子本人,不是轮回转世,不是魂魄转载,也不是别人的替身,她就是她,不是别人。
她还没有记起自己的过去,也就是没有记起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能力。
“你在哪,我另外一个自己,我想知道我自己是谁,你能告诉我吗?”袁箐暂时看不见周遭,她就当自己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心境中,在黑暗中探索。
“我在这里……徘徊很久了,一直等你来,你来找我吧,找我就能知道一切了。”心中另一个自己说。
“真的吗,那你在哪里?”袁箐问。
“我就在这里。”心中另一个自己说。
“这里,是哪里,能具体点吗?”袁箐问。
“你过来就知道了,我就在这里,你过来啊……”心中另一个自己说。
袁箐抬起双脚往前走,她只凭心。
这是一条下坡路,袁箐不断往前走,她再“寻找自己”,可以也没有忘记公孙献,她还记得公孙献被甩出去的方向。
“子献,你在哪里?”袁箐叫到:“你莫不是被怪兽吃掉了吧?”
“子献,公孙献,夫君,师傅,我亲爱的,老公,达令,哈尼,阿纳塔,你在哪里?”袁箐就这么在黑暗中一边探路一边乱叫一通。
“你这叫的是哪国的语言啊?”公孙献的声音出现在黑暗中。
袁箐眼睛一亮:“师傅,你在哪里?你没死,不对,你一早已经死了。”
公孙献说:“好徒儿,我在这里,过来。”袁箐侧耳倾听,探着路,却发现自己的脚伸出去是踩空的,她马上收回来。
“师傅,我看不见路,你知道你自己甩到哪里去了啊?”袁箐问。
突然有什么扔过来,袁箐躲闪,伸手一接,是一个石头。公孙献问:“徒儿,接到石头了吗?”袁箐问:“接到了,你扔的?”公孙献说:“是的,你扔回来,稍微用力点。”袁箐回答:“哦,好。”回答的当头已经扔出去了,对面的公孙献感受到石头飞回来的气息,伸出手去一接,刚好接到,他说:“我大概知道了,我们中间应该横着一个大悬崖。”
袁箐说:“我听下面好像没有别的声音啊,我扔石头看看下面是怪物还是空谷,还是大河大江。”袁箐这么做了后,结果就像是投到了无底洞,一大块手捧的石头呢,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我飞过去会不会有危险。”袁箐说。
“你还会飞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公孙献问。
“我不是一直都会吗,我只是忘记了是吗?”袁箐反问。
“对,的确如此,看来你越来越记得很多事情了,太好了。”公孙献说。
“师傅,如果我记起了所有,我们会不会像陈晋和薛莹丸那样,回忆其实是终点。”袁箐问。
“不会,绝对不会!我又不是什么大神,不需要魂归故里,我不会离开你的!”公孙献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
袁箐嘟嘟嘴说,虽然太远太黑,公孙献可能看不见,但是这个动作还是要露出来,她说:“那要是我是我是大神呢?”
公孙献突然沉默了,袁箐着急了,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她赶紧问:“师傅,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在吗?”
又等了两秒,公孙献反问:“那你会离开我吗?”袁箐愕然,这会儿轮到袁箐沉默了,她沉默是因为,公孙献这样问,也就是从反面告诉她,她才是大神,和陈晋差不多处境吗,是一个无可奈何的角色。
“徒儿,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在吗?”这会儿到公孙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