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献想起来还有其他人要救呢,却看到莹莹似乎也自救回来了,她的表情比较凝重,看来刚才看到的是她不喜欢的,不过幸好眼神清明了,她还自己闭上眼睛好让自己的情绪稳定。
而陈晋和潘雪则是要救一下了,两人被公孙献点醒后,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我刚才看到幻觉了。”“太真实了,差一点我就拿了那些珠宝万劫不复了。”两人一人一句说。
公孙献说:“大家小心一点,这里到处都是障碍,有幻觉的干扰或许还有……”“啊!”潘雪大叫一声,打断了公孙献的话,只见刚才在周围还是空无一人的现在竟然布满了人。
那些人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个背上都背着东西,一个个都在往上爬,还有好多人在他们下面的阶梯处爬上来。
“师傅……”“嘘……”
众人都默不作声看着那些人爬上来,还有人完全没有避让他们就“跨过”他们的身体爬上去的,只不过他们能看到人,甚至看到了那些人的毛孔了,可是就是感受不到那些人的重量。这时候,有什么也跟随着那群人沿着阶梯爬上来,是一条条绿色的虫子,那些虫子好像蛇身那样无足,咋一看像菜虫,可是他们的脑袋却是人头,一只只吐着舌头,那舌头歪在嘴角一边,那样子不要太恶心了。
“快跑,尸蛆来了!”有人大叫着,其他人也哗然着,一个个比刚才爬得更快了。那些尸蛆也爬得更快。
有一个人爬过了袁箐的背后,刚好在这里被一只尸蛆咬到了脚,那人一边大叫着一边蹬脚,裤管和鞋子都被咬烂了,有一个同伴叫道:“兄弟,拿珠宝喂它!”但是那人就是不舍得拿自己背上哪怕半颗银子给虫子吃。
有一个男人也被咬到了,他一狠心拿了一大定金元宝扔到尸蛆的嘴巴里,尸蛆就开心地咀嚼起来放开了那人,那男人就没命地往上爬,暂时摆脱了尸蛆。
然而袁箐背上的那一个男人死都不肯,最后在挣扎之间,他的一双脚被尸蛆咀嚼起来,他呜哇大叫,依然还是不肯给,有那功夫他将背上一整袋金银珠宝抱在怀里,由于双手没有攀附在石阶梯上结果连人带珠宝,加上尸蛆一起摔了下去,而尸蛆应该是闻到了珠宝的气息,大张着嘴要吃他抱在胸前的珠宝。
虽然袁箐已经知道那是幻想,可是,就是觉得毛毛的,刚才就发生在自己后背,一人一虫在战斗,她很无奈地看向公孙献,公孙献苦笑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久后,那些幻影就都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众人都面面相觑,这个幻影到底告诉了他们什么信息呢?
“你们看,这底下的四只守护兽有点奇怪,它们似乎会动。”潘雪瑟瑟发抖。袁箐向下定睛看去,咋一看暗黑之中好像真的会动那样,可是认真看,其实不是,只是在那些石像上面隐隐约约有气体浮现。
“师傅,有气体,不会是毒气吧?”袁箐问。公孙献说:“靠近我。”公孙献说着的时候已经开始挪向袁箐,袁箐也挪向他。那些烟气逐渐多了起来,莹莹定睛看去,说:“那可能真的是毒气。”莹莹甩了自己的广袖下去,再拉上来后竟然发现红色的衣袖口竟然黑了一圈。“果然,腐蚀。”莹莹说。
“看来这时候是吞噬所有了。”公孙献说。
“气吞万象,这个招式,薛堂主不熟悉?”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陈晋说完,众人都讶异地看向莹莹。
莹莹比大家更讶异,说真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晋说:“薛莹丸会制毒,会使用毒气,曾经有一招气吞万象将燕北郡主的大部分兵马给毒死了,虽然手段残忍,但是却在我教中威望颇高,而且她为人行事低调没事都躲在自己的密室中研究,很多堂中事务都是她丈夫处理的。”
莹莹问:“我丈夫……不是,你说的薛莹丸的丈夫,他是谁?”
陈晋说:“陈凌峰,是我的远房堂弟。”莹莹诧异,其他人也是,这都像陈家天在掌控天下,也难怪,一个堂中事务会让一个姑爷处理。
莹莹不再说话,显然她也一点印象也没有。袁箐理解她的心情,一个没有记忆的人生是多么地彷徨无措,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生命中曾经有过什么人,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仇人,就算有人告诉了你一切,也好像听着别人的故事,看别人的人生那样,很麻木,但是又很无奈。
莹莹说:“可有破解之法?”她问的是陈晋,陈晋说:“有,当时我们教会的兄弟已经服下解药,所以才会所向披靡,而对方被毒气毒死的时候,我们兄弟一点事都没有。”很显然莹莹不知道现在怎么做。
“我记不起来。”莹莹说。
在他们说话期间,那些气越来越旺盛了,不断靠近他们,已经就在他们脚下了。众人如果此刻往上爬兴许还有机会逃生。
公孙献说:“都不让我们进来。”众人一个犹豫,那些毒气就已经笼罩住他们了,公孙献抱着袁箐,两人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公孙献在袁箐的耳边说:“如果我们此刻化为乌有了,你会不会怪我。”袁箐说:“我为什么会怪你,又不是你放的毒气。”公孙献说:“是不是很遗憾,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袁箐沉默了。公孙献说:“如果我此刻告诉你你的过去,你会不会觉得遗憾。”袁箐看向公孙献,此刻他们都被毒气笼罩着,袁箐都感觉到毒气腐蚀身体的味道了,可是公孙献还有空和她说情话,她觉得实在是太心大了,不过既然大家都不是人类,都死过了,也不会再怕死了。因为有时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时候所产生的恐惧。
“会,一定会觉得非常地遗憾。”袁箐斩钉截铁地回答,公孙献愕然:“你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袁箐回答:“想,可是如果就像看日记本那样,我不想这样知道。”
公孙献问:“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为何要接近你,为何偏偏要认你做徒弟,偏偏要抓住你一起去寻我的尸体……”公孙献还没有说完,袁箐已经用被腐蚀的手捂着他的嘴巴,说:“我怀疑过,什么都怀疑过,但是,近日我什么都不怀疑了,因为我太忙了,我忙着跟某人浪迹天涯,根本就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袁箐的眼神很坚定,虽然隔着那些毒气模糊了视线,但是公孙献依然感受到她眼神传出的能量。
公孙献凑近她的脸说:“也就是说,你很享受和我在一起的过程。”
袁箐皱眉道:“是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记不起过去了,那我就重新积攒记忆,把今天的经历当成明天的回忆。”
公孙献讶异,袁箐贴上了公孙献的唇,公孙献回应着她,结果两人手一松就都摔到下面去了。
莹莹、陈晋和潘雪三个还在上面忍受毒气不得法的时候,陈晋看到了两人掉了下去,陈晋惊叫到:“他们两人掉下去了!”可是一会儿后,毒气竟然全部止住了,三人身体都有点儿腐蚀,但是由于都不是人,自然没有什么中毒身亡的情况发生,只是莹莹和潘雪的鬼气溃散了部分,陈晋的身体被腐蚀了一些没有那么好看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呢?”陈晋疑问到,这也是另外两个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