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的症状不似肺里呛水,反倒像是寒气过盛。虽然此时气温不高,但落水也不至如此,看来他的症状并不简单。
江采月让人去倒碗热水来,从瓷瓶里倒了几滴药水进去,趁人不注意里面加了些空间里的水,亲手给孩子喂下,开始时,孩子还不住哆嗦,但喝了两口热水后哆嗦的就不那么明显,旁边的刘夫人道:“今早到现在也喂了他不少热水,可刚喝下去时还好些,过一会儿还会这样,反倒是咳的更厉害。”
而这一次,出乎刘夫人预料,热水下肚后,明显孩子哆嗦的不那么厉害,而江采月把水放到一边后,孩子不但没有如之前一样哆嗦的厉害,反而渐渐的不再哆嗦了,只是一声声地咳还是让人听了揪心。
刘夫人惊喜,“有用了,陆夫人的药真有用了。”
江采月却面色凝重地问道:“雄儿最近都是由谁带的?吃食上可有什么不妥?”
刘夫人听了大惊,强自镇定道:“有时由他的乳娘和丫鬟带,有时也跟着我和他娘。要说吃食上都是在小厨房里做的,用的人也都信得过,应该不会……”
说到这里,刘夫人还是有些迟疑,毕竟府里下人多,也不敢保人多手杂,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江采月也觉得在吃食里下毒不大可能,可这孩子的症状可不普通,“雄儿还喝奶吗?”
虽然刘雄已经快三岁,与他差不多大的宝儿早就断了奶,但在金池城,有钱人家的孩子喝奶喝到五六岁都不奇怪。
刘夫人道:“是的,本来是打算让他喝到七岁上,但最近他的乳娘奶水不好了,正想着要给他戒了。”
“不知可否把乳娘请来?”
刘夫人沉吟片刻,“陆夫人是有所怀疑?”
江采月摇头,“乳娘照顾雄儿这么久,想来是没问题,但有些事情还是看看再说。”
刘夫人立即眼睛就瞪圆了,吩咐人去把乳娘叫来。自打早上刘雄掉水里后,乳娘和照顾他的丫鬟小厮就都被关到了柴房,过了一会儿才把人带过来。
刘夫人怒瞪着乳娘,“白氏,你老实交待,可有害过我雄儿?”
白氏吓了一跳,但很快就一脸悲伤地道:“夫人,奴婢这些年一直照顾小公子,在奴婢心里早就将小公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又怎么会害小公子?”
刘夫人瞪着白氏,“当成自己的孩子?你也配?”
江采月和站在他身后的陆安郎闻言都微微皱眉,这样的主子怎么能让下人忠心?也难怪刘雄出事儿了。
江采月道:“刘夫人,你先莫要着急,我并没有说雄儿的病是乳娘害的。”
刘夫人转过身看着江采月,“那陆夫人之意?”
江采月对白氏道:“白氏,你过来,我给你诊下脉。”
白氏慢慢地走到江采月身边,怯生生地伸出手腕,当江采月手指搭上她腕上时,白氏有些悲伤地低声道:“陆夫人,奴婢真没害过小公子。”
“我知道!”江采月对她笑了笑,这一笑也算是安抚了她,白氏明显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