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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农家医女:将军是妻奴 > 第96章 大王八
  不过招弟也只是笑笑,倒也想不起来,该如何应承她的话。
  两人突然沉默,让莲莲有些不自在,突然她推了招弟一下,“俺,俺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还是莲莲第一次想的这般多,招弟拍了拍莲莲,“没有,我只是在想,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听招弟这么说,莲莲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是会越来越好,看俺从前一年才吃一次肉,现在日日都能吃,这,这就是神仙的生活。”
  这般,招弟也跟着笑了起来。
  旁边的烛火有点暗了,招弟用剪刀剪去一点,让它重新燃起来。
  莲莲看着跳动的烛火,自己突然笑了起来,“不怕你笑话,俺,俺其实并不喜欢做这么精细的活,这么累人还不如扫院子来的痛快,可,可俺愿意听你说话。”
  说到这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背对着招弟,“你说话可好听了。”
  招弟越发觉得这个莲莲是个宝,可却不知道,以后莲莲为了这句话,付出了什么。
  天色渐晚,明日一早还得忙活,招弟收拾了俩人赶紧歇息。
  这一夜,喜弟却睡的及其不安稳,夜里老是做梦,就在家里有那么多的狼,见着谁都咬,血肉模糊!
  就是醒来的时候,还气喘吁吁好半响没反应。
  从前听人说,有狼入梦命犯小人,最近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并不信佛的喜弟,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希望老天开眼莫要在折腾她们了。
  转念一想,如今已经是这般样子,再差还能差到哪里,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有那样的幻象。
  今日又是个大晴天,家里家外的要忙活,再加上又有了单子招弟总不能一直守在喜弟身边,闲暇的时候,喜弟总觉得家里太静了,要是从前家里的长工都已经忙活着将药材都拿出来晒晒。
  突然间想,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赶紧走。”大牢里,温言煜与温母被牢头送了出来。
  这两日她们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坐着坐着牢,牢头突然对她们好了起来,穿的是新囚衣,吃的也是顿顿有肉。
  “这几日,多谢您的照拂。”这几日在大牢里呆着,温言煜也学会了,与人客套。
  “应该的应该的。”牢头连连摆手,“这次出去,愿咱们再不相见。”
  这是牢头,对坐完大牢的人,最好的祝福。
  出了牢门,温母与温言煜都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太阳,仿佛,许久不见天日,竟受不住这么强的光。
  “娘,您慢点,喜弟应该在外面等咱们。”温言煜到底年轻,适应的也快,随手指了指门口的马车。
  温母轻轻点头,银丝在太阳下照的闪闪发光光。
  温言煜不敢去看,含着眼泪别过脸去。
  两个人颤颤抖抖的往前走,可是越往前温言煜越觉得不对劲,直到温言许从马车上下来。
  温言煜立马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头打死他。
  温言许今日特意找了一套最华丽的衣服,衣冠楚楚越法显得温言煜可怜。
  “许久不见,兄长瘦了不少。”温言许抱了抱拳头,温声细语的就像他还在温家,装可怜的样子。
  温言煜别过脸不搭理他,扶着温母往一边走。
  温言许自然要拦着温言煜,“也怪我忘了,咱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拍了一下额头,仿佛是恍然间想起来了。
  “不过,总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我总是要照顾你们的感受,特意让人瞒下了温大夫去世的消息。”说着,还啧啧的摇头,“太惨了,从那么高的城墙跳下来,摔的粉碎。”
  “你胡说!”温言煜突然一手拽住了温言许的领口,另一只高高的举了起来。
  眼看要落下了,可温言许却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然呢,你以为你们是怎么出来的?以为我岳父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么?”
  温言许故意刺激温言煜,成功的看着他眼睛都变的通红。
  只是,拳头始终没有落下来,被温母紧紧的拽住。
  “莫要与这样的人置气,不值得,看看他的手就知道,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温母此刻却是冷静。
  温言许要是过的如意,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激怒他们。
  分明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刚出了大牢,温言煜又动手,万一再进去了,可就得不偿失。
  温言煜慢慢的将手放开,甚至都不看温言许一眼。
  被说到痛处的温言许,却没有恼怒,反而大笑了起来,“是啊,我是过的不好,怎么能好的呢,你们温家的媳妇多有本事,有的是男人为她出头。”
  温言许定定的看着温言煜,再次成功的看见温言煜变了脸色,“余大东家你该听说过,你知道他有多威风,为了你的妻竟然将这事闹到知府跟前。”
  说完,温言许连连摇头,“不,该说你家媳妇,本事大。”
  看温言煜不说话,温言许又笑了起来,甚至点了点温言煜的头顶,“大王八。”
  那三个字,是从古自今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温母怕温言煜再激动起来,赶紧拽住了温言煜。
  可这次,温言煜却将手慢慢的放开。
  “既然该说的我也说完了,那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接着,上了马车。
  车子突然走起来,尘土扑了温母与温言煜一脸。
  “喜弟不是那样的人。”看温言煜有些反常,温母赶紧劝了句。
  “我知道。”温言煜随口应了句,却再也没有说旁的。
  侧着身子,重新扶上温母。
  既然今日没有人来接他们,只能靠自己一步步的走回去。
  路途遥远,再加上天气炎热,温言煜是个年轻人倒还不算什么,可温母到底年纪大了,几次都差点晕倒。
  最终,还是温言煜将温母背了回去。
  等到了镇上,都是熟识的人,一个个看见后都要打招呼,“这,这不是言煜回来了?”
  可眼里,再也不是从前的羡慕或恭敬,只一种不屑,或者像温言许一样,是一种看王八的表情。
  “将娘放下来吧。”温母趴在温言煜的后背上,忍不住念叨。
  温言煜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让他受这样的屈辱,着实太残忍些。
  若是将她放下来,温言煜还能跑着回去,少见些这样的人。
  温言煜只摇了摇头,却一个字也没说。
  终于到了温家门外,远远就看见余生的人在门口守着,温母长长的叹了口气,在这个时候,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偏生温言煜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一步步的往前走。
  “什么人?”刚准备进门,竟然被余生的人拦住了。
  就是温母现在,心里也不痛快的很。
  可温言煜却冲着这俩人抱了抱拳头,“在下,温言煜。”
  余生的人彼此看了一眼,一时愣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谁都看出来,余生对喜弟有意思,现在人家汉子回来,也不知该让不让进去。
  “那,那你等等!”思量再三,最终来了这么一句。
  温母都冷哼一声,这天下哪有回自己家还需要外人同意的。
  哐!
  正出来洒水的招弟,突然把盆仍在地上,“姐,姐夫回来了。”
  赶紧一边擦手一边往里迎温言煜,“就说这两日会回来,真的,真的回来了。”
  说着说着,招弟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我姐终于,盼到了,盼到了。”
  这么伤心,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喜弟出了什么事。
  温言煜听后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进了里院温言煜第一眼便看见温父的棺木。
  却也只有温父一人的棺木!
  温母当时就扑了过去,颤抖的手一点点碰触棺材。
  招弟看这样子,赶紧招呼莲莲一起将棺材盖子掀起来,“我姐,我姐说大娘跟姐夫一定想再见见,见见大爷。”
  棺材盖子掀开,印入眼帘的,是一块白色的布。
  温母的手缓缓的伸了进去,指尖都已经碰到了白布,可却迟疑了,甚至是害怕将白布掀起来。
  迟疑再三,终于一咬牙把白布掀了起来。
  心里想过千千万,却也没有见到真人难受。
  温父的脸已经被喜弟擦干净了,可是这样一个紧闭双眼,了无生机,脸上全是伤痕的温父,让温母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要是真得死一个,我从不希望,你出事!”好几次温母张开嘴,想要放声哭出来,可是嗓子就跟被堵了上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温言煜扑通一声跪下来的时候,突然喊了出来。
  “爹!”温言煜这边,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句,便无多余的话。
  只一个个响头,叩在地上。
  若是几个倒也能理解温言煜的悲痛之心,可这一停不停的磕头,总是让人心惊。
  招弟赶紧去拽温言煜,“人死不能复生,姐夫节哀啊。”
  可招弟哪能拦的住温言煜,他这么猛的磕头,好几次连招弟都差点被他带倒。
  也不知道叩了多少个头,温言煜突然自己就停了下来。
  只是抬头,额头上血肉模糊,地上都殷红一滩,脸上像极了温父出事的时候,流都全都是血。
  招弟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就放开了温言煜。
  温言煜用袖子一擦,不让血流在眼睛上,而后扶着棺木站了起来。
  温母现在已经哭的成了一个泪人,温言煜却没劝上一句,只是在旁边站了站,而后直接抬脚进了屋子。
  也说不上为何,招弟心里害怕紧跟着就进去了。
  屋子里头,喜弟靠在床边,已经听见动静的她,撑着身子想要下去看看,可伤口昨天有点扯开,一动好像比之前还要疼。
  再加上余生走的时候也没让李威挪床,跟前有个碍事的,更一时半会儿的下不去,这就会儿工夫喜弟额头上疼的都是冷汗。
  温言煜一进来,就看见脸色苍白的喜弟。
  些许日子不见,只觉得喜弟脸色差了不说,也瘦了,眼睛好像都深深的陷了进去,再也没有往日的神采。
  而喜弟,也在打量温言煜。
  现在的他,再也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眼睛里总带着些许惆怅。
  胡子邋遢的,带着只有中年男子才有的颓废。
  喜弟伸了伸手,生生的扯了个笑容出来,“头发乱了,过来我帮你梳起来。”
  声音浅浅,比往日还要多的是柔情。
  温言煜终是没忍住,扑在喜弟跟前,将喜弟紧紧的抱在怀里。
  温言煜的力气大,他这一抱疼的喜弟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轻点姐夫。”招弟在旁边赶紧提醒了句。
  温言煜这才发现出喜弟的异样,双手颤抖的解开喜弟的盘扣,白色的纱布,上面又渗出点点腥红。
  这都好几日了,喜弟的伤口还会往外冒血,招弟看着都着急,有心劝喜弟注意,可家里家外总要有个人操持。
  可突然间,温言煜哭出了声音来。
  刚才,再温父的棺前,他都没有这般痛苦!
  喜弟抬手轻轻的碰着温言煜的头,“瞧你,怎如同孩子一般。”
  几日未见,才知道心里有多么的挂念。
  “夫人!”外头莲莲突然喊了一声。
  温言煜一个激灵,冲了出去,却看着温母已经倒在棺材边,而上头一道血痕。
  旁边的莲莲手足无措,“俺,俺也不知道夫人会这样,俺就见不得人哭,俺才回屋里躲躲,谁知道谁知道夫人怎么就撞在棺材上了。”
  温言煜现在哪还会听莲莲说话,一心冲过去抱住了温母,“娘,娘这么这么狠心,怎么这么狠心。”
  温母冲着温言煜一笑,缓缓的抬起手来,只是看到自己手上都是血,却有讪讪的收了回来。
  总不是不想,脏了儿子的衣服。
  另一只手里拿着温父给她的休书,“等,等娘去了,你将这放在娘身下,娘要带着去下头,去下头亲自还给你爹,娘,娘还想与他做夫妻。”
  只说的着急,一口血喷了出来。
  其实从拿到休书的时候,温母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总觉得温父好像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却没想到,温父竟然揽下所有的罪名,如今有一纸休书,她出来后与杀人犯再无关系。
  而温言煜已经跟温父分家,他的罪名自然也不会受到牵连。
  温父错了半辈子,可在最后,最后用一死还清了所有的罪孽。
  温言煜不停的摇头,“娘,莫要说了,莫要说了。”
  温母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反而不觉得苦了,或许如温父所言,他的心里是有自己的,这就足够了。
  “娘的身子娘知道,总归也活不了几日了,这样跟着你爹去了,黄泉路上有个伴,娘,娘也不孤单。”思量再三,温母也顾不得别人,还是想碰一碰温言煜的脸。
  心中纵有千般不舍,可,可也只能放下。
  有些话始终不能对温言煜说明,她其实也担心喜弟真的真的成了别人的人,可是她了解喜弟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如今温言煜父母皆惨死,她就算是可怜温言煜也会陪着他的。
  比起自己这个拖着个病身子无用的娘,喜弟更是重要。
  大约是真的,父母爱子,穷其所有也要头也不回的,为孩子求个好的出路。
  渐渐的,身子好像也不那么疼了,眼睛眯了起来,仿佛看到,温父朝自己缓缓的走来。
  他还穿着平日爱穿的青色长衣,旁边还有戏子唱着卷席筒的声音。
  终于,他对着自己笑了,如很多很多年前一般,笑着说,此生永不负自己。
  “等等我!”温母伸出手来,想要温父拉自己一把。
  “娘!”温言煜的声音,冲破云霄。
  刚让招弟将自己扶出来的喜弟,身子一震,忍着疼紧走了几步。
  看见棺材上的血,心里猛的沉了下来。
  天在这个时候也跟着沉了下来,像是连他也懂得,为温言煜哭泣。
  温言煜就那么紧紧的抱着温母,一动不动!
  而喜弟靠在门框上,也那般看着温言煜。
  画面,仿佛被定格了,定格在这突然布满烟雨的天。
  总是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温言煜的身子动了动,直接将温母放在了温父的旁边,而她的手里,拿着的是温父给的休书。
  从来,就算是合葬,也是一人一个棺木,像二人共用一个的人,还从未见过。
  温言煜自己端来了水,将温母身上擦干净,从屋里找来了温母与温父的衣服,放在他们脚边,上头用白布轻轻的盖着。
  安顿好了,温言煜直接扛起了棺盖放上去。
  而后将木钉钉在上头,从此后,再不打开。
  喜弟的身子一动,总觉得该劝劝温言煜,可是这个时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
  看着他点燃白烛,看着他,点上四炷香上在灵前。
  看着他慢慢的挪到自己跟前,而后带着哭音说上句,“从此后,我再无来处,只剩归途。”
  喜弟伸出手来,心疼的想要抱住温言煜,可温言煜却连动也没动。
  “以后,换我护你可好?”明明现在的温言煜,一无所有,可喜弟却信了。
  信眼前这个人,会说到做到!
  夜里的时候,温言煜换上了喜弟为她准备的孝衣,家里的白布全都挂上,而伺候喜弟的事,也一个人担了起来。
  到了睡觉的时候,温言煜却默默的将放在喜弟旁边的床拆了。
  一如从前,喜弟睡在床上,而他睡在地上。
  “你,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喜弟还是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
  温言煜起身整了整枕头,“以后莫要这样伤自己,即便我死,我也不希望你这样伤自己。”
  温言煜却答非所问,在喜弟面前立下誓言。
  而后突然摇头,“不对,该是我死也不再会给你,伤害自己的机会。”
  起身帮着喜弟扯了扯被子,“睡吧,明日还要下葬。”
  “怎这么快?”喜弟惊讶的问了一句,按照规矩怎么也得三日。
  “吃完饭的时候我去了趟里正那,算算日子也就剩两三日的装备时间,不然会误了京城校场点兵,便商议族上出人帮忙把丧事办了。”说完,唇印在喜弟的额头。
  却在这个时候,眼里闪过些许留恋。
  喜弟没忍住,突然抱住了温言煜,将唇急切的印了上去。
  可温言煜始终清清冷冷的,说不上热络,却在彼此缠绵,更感觉到比从前的情深。
  烛光摇曳慢慢的变暗,屋子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可这两日喜弟总是不踏实,一个激灵醒来,趁着月光却看地上没人。
  喜弟心一提撑着身子起来,看见从书房有些许的亮光照进来。
  眼看着就要出去打仗了,温言煜翻翻兵书也是好的。
  喜弟这才放下心来,可一想到战场上刀剑无眼,心又提了起来。
  半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如睡。
  第二日一早族上的人就来了,大约都是知道温家现在没人,有几个本祖的女人,也早早的过来,帮着莲莲在厨屋忙活。
  外头也跟着响了一清晨炮仗。
  温言煜腰间系着麻绳,手上拎着丧棒,头上顶着白色的麻边帽子,在灵前跪着。
  一双眼睛,已经红肿。
  来往的人经过灵前,都忍不住叹息。
  等吃了早饭,一众人便开始出发,喜弟让招弟帮着也换上了孝服,拄着丧棒出门。
  “让我送送爹娘吧。”放在温言煜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温言煜的眼睛转了转,轻轻的说了句,“好。”
  招弟在后头急的跺脚,本以为温言煜会劝劝喜弟,她这个样子哪能撑的住,没想到温言煜竟然同意了。
  思量再三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直接上前便要劝劝喜弟。
  可才走了一步,温言煜突然将喜弟打横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到最前面,对后头说了一声,“走吧!”
  好好的丧事,这么抱着如何成体统,喜弟挣扎着要下来。
  可温言煜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任凭喜弟怎么折腾,连眼皮都不带抬的。
  “爹,娘!”
  当第一把纸钱仍在天上,温言煜哭丧的声音便要响起。
  压抑的痛苦,却连周边的人都能感染的,落下几滴眼泪。
  原本,旁人瞧着温言煜抱着喜弟也不像个事,可慢慢的竟然都接受了,甚至看着喜弟跟温言煜都一脸悲戚,都觉得这是孝顺的儿子媳妇,不顾世人眼光,只想尽尽自己的孝心。
  不远处,马蹄声飞扬,得到温言煜回来的消息,余生突然坐不住了,快马加鞭连夜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