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也看到了邬雅眼中的犹豫。
这就好像上一世邬雅带着自己开铺时,自己心里也不断地打鼓: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轮到了自己的头上?
沈君兮也就同邬雅笑道:“开笔墨铺子是南平县主的意思,但我们两个都不精于此道,我记得以前你同我说过,在娘家的时候曾帮忙打理过家里的铺子,所以我也就想到了你。”
听得寿王妃这么一说,邬雅反倒奇怪了起来,自己在娘家帮忙打点过生意是不错,可自己什么时候同王妃聊过这些?
见邬雅开始低头沉思起来,沈君兮也就笑道:“若是我们三人真打算开铺的话,开铺的钱由我和南平县主出,但铺子的经营打点可能就得由你出力,铺子的营收一成用来打点铺里的伙计,其余的我们三人均分。”
“王妃的意思……是让我拿干股?”邬雅一听便明白了过来。
“也不算拿干股,你得出力啊!”沈君兮就同邬雅笑道,“反倒是我和南平县主,除了出钱,可能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
沈君兮说得言辞恳切,听得邬雅很是动心。
“这事倒也不急,”沈君兮就同邬雅笑道,“富三奶奶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邬雅便心事重重地回了昌平侯府。
她先是同富三少爷说起这件事。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富三少爷一听就支持她道,“这可是王妃在抬举你!”
昌平侯和昌平侯夫人得知此事后,更是全力支持。
在他们看来,寿王妃愿意找老三媳妇一起开铺,那是将老三媳妇当成了自己人,也就是说,将来的昌平侯府同寿王府可就算沾亲带故攀上关系了。
邬雅这边也就给沈君兮回了准信,沈君兮也就叫上了周福宁一起,三人坐在一起商量起开铺的细节来。
因为一开始,沈君兮就只打算出钱,她便以自己是孕妇之身不可多操劳为由把事情都丢给了周福宁和邬雅。
找货源和找铺子,就成了最重中之重。
好在邬雅的陪房里有不少都是当年在邬家铺子上当过差的伙计,说起做买卖,他们比谁都熟路。
邬雅便派了他们去湖州找货源,自己则和周福宁在京城里相看起铺面来。
如此一来,沈君兮又成了最闲的那一个。
杏儿却是来报,说是小毛球今早突然产下了三只幼崽。
小毛球居然产崽了?
听得这个消息,沈君兮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趿了鞋子往安置小毛球的厢房而去。
刚刚生产完的小毛球显得很是虚弱,即便如此,它还是将刚生产出来的三只幼崽全都护在怀里。
那三只小幼崽小小的,粉粉的,窝在小毛球的怀里瑟瑟发抖着,那光溜溜的样子瞧上去竟像三只小老鼠。
听到了动静,小毛球睁了睁眼睛,一见是沈君兮,它便挪了挪身子,继续闭上了眼。
沈君兮不忍心打扰它休息,便吩咐杏儿好生照顾好小毛球。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发现对面的屋顶上立着一只毛色发灰的雪貂兽。
她就想到了自己那晚在九曲回廊上看到的那一幕。
沈君兮也就冲着屋顶上的那只雪貂兽笑道:“你是来看你的妻儿的么?它们好得很,母子均安!”
说这话时,沈君兮调侃的意味多一点,她可并没指望那只雪貂兽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强牺 kenshufang.com 读牺
可神奇的是,那只灰雪貂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并试探性地跑到了沈君兮的跟前。
瞧着它那呆萌的样子,沈君兮想到了还窝在屋里休息的小毛球,便让人撩开了门帘子。
那只灰雪貂几乎没有迟疑,像一溜烟似的就窜了进去。
因为好奇,沈君兮便也跟在它的身后入得室内,只见那灰雪貂很是小心地立在了小毛球的身旁,然后用舌头不断地梳理着小毛球头上的毛发,仿佛在安抚着刚刚生子的妻子一样。
沈君兮便笑着退了出来,并嘱咐杏儿道:“去多准备点吃的备在那,也别急着赶那只灰雪貂走,它若是愿意留下,便让它留下吧。”
杏儿屈膝应下了。
沈君兮就如沐春风地回了房。
这夏日里就是热,不过微微动了动,沈君兮便觉得浑身是汗,黏得她很是不舒服,因此她也就习惯性地唤了一声“红鸢”,可上前服侍的却是春夏。
沈君兮起先也没在意。
她身边的丫鬟是轮值的,也许红鸢刚好不当班。
可她一边换着衣裳,一边回想着,好像这几日在她身边当班的不是春夏就是秋冬,红鸢除了上半晌会在自己跟前露个脸外,下半晌倒是很少能见到她。
“你们最近的轮值有些奇怪呀,为什么下半晌总是见不着红鸢?”沈君兮便关心地问道。
没想春夏听着却开始支吾起来。
“这是怎么了?”发现了有些不对的沈君兮也就奇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不成红鸢还真的有什么不妥!”
被沈君兮这么一讹,春夏就吓得跪在了沈君兮的跟前道:“红鸢姐姐说她有事要出府,让我帮忙顶上一顶,可是她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就不清楚了!”
红鸢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沈君兮自认待她如亲姐妹般亲昵。
这件事沈君兮本也没那么在意,可看着春夏脸上的神情,她突然觉得有些蹊跷。这候 ke*nsh ufang.com 章汜
她不动声色地让春夏退了下去,却又让人悄悄叫来了游三娘。
“你可知道红鸢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沈君兮装成不经意地问起了游三娘。
自从之前出了傅辛那件事后,游二娘和游三娘就完全担负起了双芙院的安防。
听得王妃突然问起了红鸢,游二娘只得据实以答:“这些日子红鸢姑娘大概会在午后出府,但是在日落之前总会赶回来,见她每次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我们一直以为她是奉了王妃的旨意出府办事,因此也未曾多问过。”
沈君兮听着就皱了眉。
红鸢从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么些年,也从未对自己隐瞒过任何事,怎么单单最近变得如此怪异了呢?制大制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