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江南秋歌指证太后联合绣衣使劫杀皇后
相对于福王一家，江南秋歌，昔日的歌妃已经是狼狈至极，估计被席礼和凤鸣好好招待过了，她满面血污，十指破损，一条腿一瘸一拐，佝偻着背，显然身上受了不轻的伤。
“歌妃，你……”太后看见江南秋歌伤势严重，立即就急了。
不等她说话，东方昱便立即示意子婴，子婴立即走出队列，怒喝道：“江南秋歌，你可知罪？”
显然江南秋歌已经受刑，此时知道狡辩无用，便张开血糊糊的嘴，狰狞地笑着说：“罪……妾……没有什么可说……说……”
“你承认是你和南宫震旦劫掠了皇后，请问你如何知晓皇上和皇后何时去了卫城的花园？”子婴忽然问。
“是……是太后。”江南秋歌只觉得喉咙翻涌，腹中疼痛难忍。
“你劫掠皇后的事都有哪些人参与？”子婴厉声问道。
“哈哈……哈……还问甚么……南宫家族不是都……没了么。”江南秋歌绝望地说，“成者王败者……寇，妾，命不好……”
“你好好说，否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定叫你生不如死。”子婴说了这句话，太后不高兴了，愤怒地说：“洛相，你这什么意思？想屈打成招么？”
子婴很不客气地说：“臣在审问罪妇，还请太后不要打断臣。”
太后看着东方昱连看她一眼也没有，不由地哼了一声，转而对江南秋歌说：“歌妃，你尽管放心，哀家在此，谁也别想逼迫你。”
却没有料到江南秋歌凄然一笑：“太后现在才知道担心？妾如今还有什么可畏惧的？说……便说了，劫掠皇后，你也有份。”
“大胆。”太后急了，转头看了一眼东方昱和玉韶华，两个人仍旧看也不看她，她便气急败坏地说，“你这贱人，犯下滔天大罪，竟然还攀扯哀家，来人，把她给哀家拉出去立即乱棍打死。”
江南秋歌笑呵呵地说：“丞相大人，皇上，如果妾说妾是完全被太后骗了你们可信？妾从未期望做皇上的妃子……咳咳咳……妾是西秦太后指定的皇后啊，妾为什么要做你一个小小的妃子？”
“可是，你毕竟还是一起算计了皇上。”子婴冷冷地说。
“妾没得选。”江南秋歌愁苦地说，“妾不想来，但是秦皇、祖父、父亲，还有你，我亲爱的嫡系姑姑……你们都逼着妾身。”
似乎是豁出去一般，江南秋歌说：“妾身不愿意做皇上的妃子，因为妾身已经怀了秦皇的孩子。可是，妾身一个弱女子，妾身没得选。妾身生来便是作为家族的棋子的……”
“不要说了，拉出去，拉出去，打死，打死！”太后忽然狂躁地喊道。
可惜没有人理她。
子婴继续沉稳地问江南秋歌：“你入宫之前见过太后？太后为什么要帮助你成为皇上的妃子？”
“呵呵，妾与太后姑姑么？自小……”江南秋歌才说道这里，忽然一道黑影直扑江南秋歌，说时迟那时快，那黑影子短刀直冲江南秋歌的咽喉而去。
子婴和子驰同时出手，一人一掌，那黑影子被拍到大殿南壁，深深地陷入墙内，形成一个“人”形凹陷。
“呵呵，小小苍蝇也想扰乱朝堂吗？”子婴拍拍不存在灰尘的手，冷冷地看向太后。
江南秋歌愣了一下，虽然说已经不畏生死，可是还是脸色苍白，谁能不贪生？
看着太后更加慌乱和苍白的脸，还有那恶狠狠的眼神，江南秋歌忽然很坏心眼地笑了：“姑姑，你在颤抖啊？也是，姑姑十多年来在我南宫一族养尊处优，哪里经过这打打杀杀的场面？见到死人，便害怕也是正常的。”
“呸，贱人，你当哀家和你一样出身卑贱的旁系？哀家现如今想杀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太后狠狠地说，“做个老实人，哀家看着你是南宫一族的后人，哀家还可保你一命，再胡说八道，哀家便首先不饶你。”
“保我？怎么保？杀了妾？你现在不是一直就在做这件事吗？昨天杀妾没有杀死，这会子在朝堂上就敢动手，你会保妾？笑话。”江南秋歌说，“太后，你还是直接承认了吧，这劫掠皇后的事呢，就是你干的，是吧，那些绣衣卫不都是你指使的吗？你嫌弃皇后太睿智，你嫉妒帝后感情深厚，便想尽办法除掉皇后……”
太后手在发抖：“贱人，哀家哪里认识什么绣衣卫？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且不可听此贱人攀扯母后。你若还念着母后的生养之恩，便与哀家杀了这个贱妇。”
“母后，不急，朕也很想听听这绣衣卫的事。”东方昱冷冷地说。
“姑姑，这么急着要侄女的命啊？”江南秋歌漫不经心地说，“姑姑，绣衣卫自然是你指使的，喏，福王，你封的吧？。那可是你和前丞相秦少杰的儿子啊，秦少杰死了，可是一支绣衣卫留给了你和福王，不是吗？你敢说劫掠皇后的人不是你指使绣衣卫干的？”
这一次，太后不再说话，她颤抖着看着福王：“安宁，你给哀家杀了这个贱人。”
依着秦安宁的性子，早就把江南秋歌杀了，可是今天，他似乎是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太后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