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婶看着二狗子兴奋的傻样儿,在心里喊了声“傻狗子”,没好气得说道:“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你王妃姐姐最厉害了...”
武比完了,好戏散场,众人三三两两得就结伴散了。
骆吉文对走下高台的骆柔说道:“皇兄,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狡诈的一面。”
骆柔面无表情得说道:“本王怎么狡诈了?”
旁人看不出来,骆吉文却看得真真的。
如果骆柔要跟唐善清比武,在轩月殿的庭院就可以,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得跑到较场来,而且王府的消息还传得这么快。比武是幌子,测试唐善清的功底是次要,借故向众人宣布唐善清的身份才是主要。
虽然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唐善清是王妃,但她在王府里面,身份地位一直都很尴尬,因为他一开始对唐善清错误的安置。
所以今天,借助比武的幌子,让大家知道唐善清在他心里的地位,他故意不进攻,又在众人面前频频作出亲密的动作,再让高队长宣布那个明显难以服众的结果。
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骆柔对唐善清的态度。
骆吉文啧啧叹道:“高!实在是高!”
萧美人也看得明白,她心里有气,而且不甘心。
因为不想再到骆柔面前自取其辱,她没有多作停留,而是带着染菊随着人流离开较场。
温萤萱看到骆吉文心跳控制不住得狂跳起来。
她想上前跟骆柔大声招呼,可看着骆吉文,就觉得有些胆怯,踌躇了一会,决定先回玄梦阁。
“嘉仪郡主...你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儿啊?”
温萤萱正想走,却听见骆吉文若无其事得唤她。
无奈,温萤萱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淡淡说道:“二位王爷好。我没有匆匆忙忙,这不比武散场了,正打算回玄梦阁呢。”
骆吉文笑意盈盈看着温萤萱,故意打趣她道:“郡主见了我就跑,难不成...我长得不堪入目?”
温萤萱:“那倒没有,谁不知道清亲王在京城里最受小姐们的喜爱了,怎么会不堪入目。”
骆柔正想回去看看唐善清,于是对骆吉文说:“正好,你留下来陪陪郡主吧,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骆吉文求之不得,应道:“皇兄放心去忙吧,郡主有我照顾呢。”
骆柔走后,较场上的闲杂人等也全都走光了,场上的侍卫又恢复了正常的训练。
经过早上的事,温萤萱觉得没脸面对骆吉文,于是说道:“清亲王你也去忙吧,站得太久,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骆吉文跟在温萤萱的身后,悠悠得说道:“我有什么忙的啊?大家都知道,我是京城里最无所事事的王爷,正好没事,我送郡主回去吧。”
温萤萱无奈,只得任由他跟着。
较场的位置较偏僻,离主子们住的殿房比较远,一路回去七拐八弯的。
走着走着,温萤萱就迷了路,在游廊和庭院之间绕来绕去,硬是找不到回玄梦阁的路。
在第三遍绕过同一个凉亭的时候,骆吉文好笑道:“郡主,你确定知道回玄梦阁的路吗?”
温萤萱心里着急,但她又不想让骆吉文看出她的窘迫,只好硬着头破应道:“笑话!本郡主不过是看这里风景好,想多看几遍,所以多绕了几圈,你要是不乐意,你大可以先走。”
骆吉文也不拆穿她,只道:“我倒不着急,反正我这一天天的也没事可做,既然郡主想多绕几圈,那我多陪郡主多走几遍也可以。”
......
唐善清从较场气鼓鼓得回了轩月殿。
一边进门,一边气道:“哼!骆柔你个无赖,你不让我出去,我就偏要出去,有本事,你就来阻拦我啊...”
王府里大半的人都在较场围观,唐善清一路回来也没见到一个丫鬟小厮。
她冲进内室,找了件披风披上,然后去了马厩。
马厩的大叔见了唐善清,迎上前问道:“王妃,您来是要取马吗?”
唐善清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马厩里的马,指着一匹白马,说道:“就它。”
那大叔道:“王妃好眼光,这匹是府上最好的马,不过它性子烈得很,平时除了王爷以外,谁都不认,王妃...还是挑别的吧。”
哼!又是骆柔!
作为一匹马,还挑主人?
唐善清偏不信这个邪,对大叔说道:“不要别的,就要它。”
大叔无奈,只好将白马牵了出来,套上马鞍,对唐善清说:“王妃,这马性子狂得很,千万小心呐!”
自从骆柔下令解了唐善清的软禁之后,王妃上下再无人能干涉她的行动。
马厩的看着唐善清,心里战战兢兢的,要是她出了什么差池,就算不是自己的责任,恐怕也难逃一顿责罚。
唐善清现在对骆柔强烈不满,听说这马只听骆柔的话,便心生不满,她偏要将这马给制服了,不然还真让骆柔给小瞧了。
带着对骆柔的不满,唐善清蹬上了马背。
然而这马果然像大叔说的一样,她刚跨上去,马儿就不安分起来,蹬着蹄子硬是不肯走。
唐善清用力加紧白马的肚子,喊道:“你倒事快走啊...”
可是那马儿哪里听她的,扯着嗓子嘶吼着表示不满,前后踢着蹄子,说什么也不走。
大叔见状,紧张不已,一双手颤巍巍得跟在前面晃着,说道:“王妃,您快下来吧!小心摔招了,小人再给王妃另外挑一匹好马。”
唐善清哪里肯罢休!
那个无赖的骆柔不要脸的在众人面前公然调.戏她,还装模做样的要跟她比武,根本就不想让她出去。
既然这马只听他的话,那她就把这马驯服了,唐善清觉得,只有驯服了这匹忍住的马,心里的气才算出了。
于是,取过马鞭,夹紧双脚,狠狠得挥了一鞭子,说道:“你快给我走!你这皮厚的臭马,跟你主子一个德行...”
白马被她鞭子抽得生疼,有些发怒,踢起了两条前腿,嘶嚎起来。
看着大叔一身冷汗,猛求她下来,就差给她跪下了。
这时,大叔看到一道影子晃过眼前,只见唐善清身后坐多了个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骆柔。
“爱妃,你为何要跟本王的爱马过不去呢?”
白马或许听到了骆柔的声音,也许是闻到了他的气息,总之,骆柔刚一上马,它就蓦地安静了下来,低着头“嗤嗤”呼着粗气,一只前蹄划拉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