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只见十日前本是周身是伤,从上到下透着死气的煞罗阙此时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的伤痕。
白皙的脸,坚挺的五官,漆黑的发,暗黑的眸,妖冶冷厉的完全是浴血重生的魔。
“主上,我们有要事禀报.......”
木汕与幽兰并未起身。
煞罗阙眸色微垂,居高临下冰冷的睥睨住木汕。
“说。”
木汕紧抿唇角,想着唐善清的事定然是最为重要的事,一时很快如实诉说。
“主上,据东翰京城的线人来报说,唐姑娘她不见了。”
什么!
不见了!
煞罗阙赫然睁开双眼:“不见?不见是何意?!”
怎么就不见了?!
何处不见的?!
为何不见了?!
霎时冰冷的气息自煞罗阙的身上犹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
木汕死死的屏住呼吸,言说。
“据说是唐姑娘自己逃走的。”
“蓉儿自己逃走的?”
“是,而且此时摄政王骆吉文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势力开始寻找唐姑娘,甚至是摄政王已经说动麒麟阁开始为他寻找唐姑娘了。”
骆吉文说动了麒麟阁?
煞罗阙的眼眸顿时狠狠一眯。
麒麟阁是近十年崛起的一股势力,此势力以万事不可阻挡之趋做到了可平分天下之能,一时令每个人心生哗然。
但,就是这样一个骇人的宫阁,至今无人知晓麒麟阁的阁主为何人,麒麟阁的主阁在何处,甚至是麒麟阁之人到底是谁。
麒麟阁……
煞罗阙将手掌紧紧握起,曾经他对麒麟阁深感兴趣,只要他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倾尽全力的追踪,但此时他已经不在乎麒麟阁如何了,他在乎的是......
“他们可找到蓉儿?”
煞罗阙的声音很明显带上了急切。
木汕眉色凝起:“没有。”
“没有?!”
麒麟阁竟然都没有找到他的蓉儿!
“怎么会……”
见煞罗阙深疑,木汕更是疑惑。
“主上,此事太过奇怪了,按道理麒麟阁想要寻人,三日必然寻到,无论此人是死是活身在何处,但,麒麟阁整整找了三日都未能寻到唐姑娘。”
木汕话落,煞罗阙的玄衣顿时无风自起。
麒麟阁都找不到的人……那他的蓉儿去哪了?
闭关前他早已做好了将唐善清带离摄政王府的部署。
可如今人竟然不见了!
“去,倾尽阎罗阙阁所有的势力,一定要找到蓉儿。”
“是。”
木汕快速领命。
就在木汕快要退下时,煞罗阙忽然唤住了他,“等等。”
木汕停身:“主上。”
煞罗阙黑眸眯紧,他的蓉儿不可能突然离开骆吉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可发生什么令人惊骇之事?”
令人惊骇之事?
木汕的眼眸微转,片刻后很快明白煞罗阙的深意,快速答到。
“东翰太后孟氏陷入昏迷不醒,对外声称是因为年事已高身体不济,但我们的人查到,东翰太后是被人重伤至此,没有死透乃是奇迹。”
东翰太后?
重伤.......还被他人重伤,难道是他的蓉儿!
煞罗阙的眼眸瞬间死死眯紧。
“将看守绝情谷之人也一并调来,即刻起全部寻找本主蓉儿的下落,务必赶在骆吉文之前找到!”
木汕先是周身一愣。
找人可以,但……将看守绝情谷的人也调来,那好不容易镇压的绝情谷之人岂不是再次死灰复燃.....
“主上.....”
煞罗阙知道木汕何意,双眸冷然一眯,任何事都没有他的蓉儿重要,他一定要在骆吉文之前找到唐善清。
太后孟氏对骆吉文来说是何其的重要,众人皆知没有太后孟氏就不会有如今的骆吉文,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如今蓉儿伤了孟氏,骆吉文一定不会放过她。
怪不得他的蓉儿要逃,因为在不逃就会没命了。
“按本主说的去办!”
煞罗阙的声音冷彻骨髓。
木汕不敢在迟疑也不敢在犹豫,再次领命。
“是。”
木汕离开后煞罗阙回身,忽然看到魅娘既然还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不禁双眉微蹙。
“你为何还不离开。”
魅娘薄唇微动,张启:“主上,魅娘想留在你的身边。”
留在他的身边......
呵!
煞罗阙冷冷一哼:“本主不需要,以后你若没有要事通禀就不要出现在本主面前,而且你有多远就滚多远。”
说完,煞罗阙带着一身的煞气飘身离去。
他要去寻他的蓉儿。
冷风吹过,魅娘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冷若寒冰,周身再也缓不出丝毫温度。
有多远滚多远.....
黑衣中的手指瞬间陷入掌心,眨眼鲜血滴下,掌心泛起的椎骨刺痛依旧止不住心底的巨痛。
煞罗阙!
煞罗阙!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间毫无预兆的全都变了,他寒毒发作,他不让她碰到,不但不碰她甚至还毁了她的容!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他讨厌丑陋的女人。
所以他才会找到她。
又因为极其厌恶女子身上的血腥气息。
所以才让她变成了他的人,以此以双休之势缓解他每月的寒毒,可如今……
他竟然就这般的再次选择了吸食妙龄女子的血液压制寒毒。
他不是不愿的吗?他不是不喜的吗?他不是厌恶至极的吗?
难道碰她比吸食女子的血液还让他厌恶作呕吗?!
“煞罗阙........”
寒风再次袭过,脸上传来的冰冷刺痛才让魅娘发觉她早已泪流满面。
冰冷的泪水顺着她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一寸寸滑落,最后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煞罗阙.......”
既然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豁然间只见魅娘本是泪眼朦胧的双眼并发出一抹决绝的阴冷,仿佛暗夜中伏蛰的毒蛇,冰的透骨,阴的骇然。
休息……
不错她唐善清确实需要休息了,她可是陪了他整整三日了,但是休息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只有她。
唐善清将手中的棋子一把全部掷在棋盘之上,站起身就欲离去。
见此男子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唐善清身侧,而且还一把拉住了唐善清的手腕。
“子阑,你看你又生气了,我楚休漓哪里又得罪你了?”
唐善清低头看向自称楚休漓之名的男子,尤其是他紧紧拉住她的手掌,眉头冷冷一蹙。
“放开。”
听着唐善清冰冷的语气,看着唐善清淡漠的神情,楚休漓半点未放,而且还越发握紧了几分。
三日前,红昭院。
他一眼便看中了踏入大殿的“唐子阑”,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他的眸色清澈,周身寒凉,神色淡漠,一身从容,而且气场强大到更是没有人可以忽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