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步之时陈月歌目光越发柔和充满爱意的望向了骆吉文。
“师兄,我方才刚刚得知,你前些时日受了重伤,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无碍。”,骆吉文回的快速,神色更是冰冷。
“那你.......”
“咳,咳......”
陈月歌刚想在说些什么自床榻之上忽然传出了两声清晰的咳嗽声。
下一秒只见原本一身冰冷淡漠的骆吉文飞快的转了身,脚步匆忙至极的走近床榻一把掀开了纱幔。
“唐善清。”
“咳,咳,咳......”
唐善清止不住的咳嗽声一声清晰过一声的传来。
“唐善清。”
骆吉文极快上前坐到床榻边缘将唐善清半拥起身。
众人全部探头望去。
就在此时唐善清缓缓的睁开了眼,恍惚的目光最先落在了骆吉文带满关切慌乱还有忧心至极的面容上。
唐善清将嘴角无奈的一勾,怎么昏迷前看到的他是如此,醒来时看到的他还是如此。
“骆吉文,我说过了不要这种表情,好丑的。”
“唐善清……”
相对于骆吉文的动容,室内的众人早已被唐善清的话惊骇在了原地。
她唤摄政王什么?
骆吉文?!
她竟然直呼骆吉文的名讳!
众人中夏君临同样惊骇着,但是他惊骇的却有所不同,他惊骇的是唐善清竟然醒了!!!
刚才把脉,他很是确定她最近不可能醒来,至少三天之内是不可能醒来,虽然服了一颗定魂丹,但是他并未施针,这定魂丹服与不服根本没有多大关系,可是她就是醒了!
夏君临想都未想快步向床榻走去。
刚好此时唐善清再次抬眸,瞧清唐善清的眸色的夏君临顿时愣在了原地,好灵动的一双眸子。
唐善清眼帘微挑,全身无力很是安静的靠在骆吉文的怀中,瞟到骆吉文心口的位置,想到了什么。
“伤......怎么样了?”
清浅的语气深深的坏切,闻言的骆吉文极快的看向唐善清。
见骆吉文惊讶,动容,甚至是恍惚,唐善清再次勾了下嘴角。
他又是这样,哎……
但是这次她真的应该关心他,他真的救了她,那日如若没有他那碗心头血,她真的会死,即便不被往生蛊虫和乾坤刹啰活活撕碎,她也会挨不住那巨痛,最后生生痛死。
“唐善清,你终于有良心了吗?”
唐善清没有等到骆吉文的答案倒是等了这么一句话。
唐善清的眼眸越发的清晰起来,清澈的目光将骆吉文的眉眼一点点印入眼底最深处。
“是啊,我准备有良心一次,所以你的伤口如何了?”
骆吉文目不转睛的看向唐善清,然后无比认真的说到。
“很疼,特别疼,如今还在疼着。”
恩?
唐善清一愣,她在骆吉文的脸上清晰的看到了委屈。
“恩?”
越发抬起眼眸,此时她更想真切的看到骆吉文。
可是还未待她完全掀起眼帘时,一双微凉的薄唇甚是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角。
“唔……”,唐善清周身一僵。
吸!
而床榻外的地方皆传出了彼此起伏的抽气声。
“不知羞耻,成何体统!”
一道饱含怒意的冰冷厉呵豁然在室内响起。
唐善清僵硬的身子越发一滞,这室内还有别人?
不由分说的推开骆吉文,抬眸,探头,透过纱幔的缝隙向外看去。
而被推开的骆吉文顿时一脸的暗沉,唐善清虽然察觉但半点没有在意,愈发认真的向外面看去。
刚才纱幔外的恍惚人影她还以为是如风,残影,亦或是白绫和凝香,可如今才发现,内室站着的没有一位是她认识的,全部是陌生的面孔。
“他们是......”
“不相干的人。”
唐善清询问声刚起,骆吉文便直接回答道。
嗯?不相干的人?
她才不信,不相干的人能进他的院落,还能如此安稳的站于他的内室中。
而听到这句话的众人再次吸了一口冷气。
不相干的人?!
他们竟然是他骆吉文不相干的人!
玄灵子已经恼怒到双拳铁青。
而陈月歌更是一改平日的温和,脸上除了嫉妒便是浓浓的恨意,不应该是这样,她看到的不应该是这样!
被骆吉文抱在怀中的那个人,被骆吉文亲吻相拥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相对于众人的忌恨,愤怒,暴躁,只有一人很是与众不同的清浅的笑着。
“我说师兄,这你就有点过分了,如今我们都在室内,你还如此明目壮胆的与自己王妃亲亲我我,这多有失风雅,而且你怎能说出那般严重的话,我们怎么就和你成了不相干的人了。”
夏君临的声音透着清澈同样也带着狡黠。
唐善清寻声而望,双眸刚刚望去,就被骆吉文温柔又不失强硬的拉了回来。
“本王说过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你还看他做甚。”
骆吉文在渡靠近唐善清,难得他的女人如此温柔,他还想多和她温存片刻呢。
唐善清自然看出了骆吉文何意,眉头一皱在渡推开骆吉文,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这是什么场合,一群看客围着他们还一个劲的想缠绵。
她可没兴趣在一群陌生人面前表演温存的喜好。
唐善清眼中的关切和担忧很快消失不见,转眼间变成了淡漠寒凉。
“他们到底是何人?”
见唐善清眼中的柔情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骆吉文周身的气息瞬间低沉起来。
何人?一群碍事的人!
就在这时玄灵子又发出了一声低呵。
“徒儿,过来!”
过去?过去做什么!
骆吉文周身豁然变得冰冷至极。
此时他只想和唐善清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多留恋一会她的关心和柔情。
过去?
过去他想掐死他们,尤其是看到唐善清已经变得彻底寒凉的双眸时,骆吉文的冷气更甚,他的美好彻底被他们打断了。
“徒儿!”
还敢唤他,刹那间骆吉文豁然站起身,一身煞气,漆黑的眼眸径直瞟向立于门口的如风,直接厉呵。
“如风,送客!”
送客?!
众人顿时睁大了眼眸,尤其是玄灵子。
“你!”
他可是他的师父,他怎可因为一个卑贱的女人驱赶于他!
如风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在骆吉文话落之时便极快的走进了室内,对着众人冰冷的一拱手。
“诸位,请。”
见此玄灵子彻底怒不可竭。
而陈月歌见此原本一脸的嫉恨忽然转变成了悲痛。
“师兄......”
这一声师兄唤的那叫一个委屈至极。
唐善清极快的看去,此时她已经不需要在去询问骆吉文这些是何人了。
徒儿……师兄……
看来他们就是所谓的云山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