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断念乃是天下至毒,普天之天唯有两颗,这药本是我楚国百年前研制的圣药,即使当初研制药之人,苦思半生却不曾有破解之法,“断念”一药无色无味,不知不觉间便可要了人性命,这药莫说是老臣,即使如今被称为“医圣”的空霖山人也不曾有破解之法,微臣实在不知这破解之法。”沈太医连忙跪地道。那“断念”他见都未见过,这无解本就是百年前就传了下来,这解法他又如何得知。
“无解?你可听过嘉楚帝也曾中过此毒,他中的是子药之毒,如今却也活的好好的,这世上当真无药可解吗?”淡淡的语气平淡如水,却让人听出了语气中的凌厉,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
“皇上,老臣不敢欺瞒皇上啊!臣确实没有破解之法,老臣以人头担保这世上绝无“断念”的解药,嘉楚帝之毒无解,恐只是被压制了,所以才没有毒发,皇上明鉴啊!”沈太医一身冷汗急急伏地道。
“你可有压制之法?”
“这……臣只能尽力而为,这“断念”之毒极为霸道,压制之法也定非寻常方法,还请皇上给老臣一些时间,不过,老臣并没有把握能压制,空霖山人可压制当年嘉楚帝之毒恐也可压制娘娘之毒……”沈太医冷汗涔涔却不得不说明白他的话。
“那空霖山人脾气古怪,他的住处无人知晓,如何能寻他?”三个月?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恐变故从生,他需得保下她,还要去找那空霖山人,他如何能保证她撑到那时。
“皇上,除了空霖山人这世间有一人还可以压制此毒,那便是空霖山人的弟子颜公子,若是能找到颜公子,再寻找空霖山人并不是难事,况且当年娘娘曾……曾为嘉楚帝求药,那空霖山人脾气古怪,娘娘既能替嘉楚帝讨到压制“断念”之药,那必与娘娘有几分交情,想来娘娘并无大碍。”沈太医道。
颜公子!颜宇!可是当日他深受重伤,如今尚不知如何,他是骆吉文的人,若是要救她便只能将她送到那人身边,他如何能做得。
“罢了,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尽快找到压制之法,朕需要你给朕一味药,能让人全身无力,让让人昏睡三日的药拿不起一丝一毫的药丸,明日送到御书房中,下去吧!”微微敛目,楚奕沉痛的揉了揉眉心道。
看了一眼房间,楚奕苦涩一笑道:“照顾好她!按朕吩咐的去做!朕若不在,便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说完拂袖而去,他还有些事情要做,他既厌恶他,他又何必还在此。
……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顾辞轩看到骆吉文平安归来喜上眉梢,还好这一切都顺利,他没事。
“嗯!继续出发吧!不必顾及朕!”骆吉文淡淡应了一声,他必须要速战速决,尽快攻下楚国,无论楚蔷要怎么做,他都要尽快破了楚国,这些恩怨已经拖了太久,拖得越久便越危险。
“沐辰风可回来了?”缓缓转过马头,骆吉文问道。
“快回来了!他把月落打退,就已经带兵找我们汇合,不出三日便可到了!”顾辞轩回道。
“好!辞轩你先行,朕有些话与他说。”骆吉文淡淡点头,轻声对顾辞轩说了一声道。
“嗯!”顾辞轩应声加紧马腹往前走去。
“她如何了?”在他回来的那一刻他便很想问,可是却见他目光暗沉,而且进军要紧,他无法问出口。
“她暂时无事!受了些皮肉之苦,她不肯跟我离开,也幸好未带她强行离开!”骆吉文叹息一声,想到白凉夜与纪言惨死,心中便悲痛无比。
“她有她自己的打算,她的性格你不是也清楚吗?她若不肯,你又有何办法?况且,这场恩怨牵连众多,若是猜的不错,她已知道当年的的事,她想要弄清楚真相,所以,她不肯跟你回来!”他了解她,从小她便是那般执拗之人。
“朕见到了楚国皇帝楚霖风,他似乎知道当年的事情,他曾给朕一封信是关于当年真相的,可是朕不慎弄丢了!”他一心都扑在她的身上,走到一半时想起那封信,可是却已不知了去向,他已派泽言带人沿路去寻找,希望能够找到那封信,让真相大白。
只是,骆吉文并不知道,那封信已被人捡走看到,看到事情的真相她们都震惊无比,而且即使他看到信便也来不及了,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即使知道真相,这如此不能令人信服的,牢牢恨了二十多年的仇人,却并不是仇人,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却杀人无数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人,又如何能信呢?
“她身边的四人,却死了两个重伤一个,一切都是因为我意气用事,她又怎会不难受。”骆吉文握紧了缰绳,心中苦涩难言,如今他虽不是被动,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却终究不能再回来,颜宇对他来说至亲挚友,他却为了他的女人深受重伤,能不能好还是未知。其他两人对她意味着什么,他已不敢去想。
“什么?朝华,朝华可有事?”花漫漫慌乱的朝骆吉文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说的这番话之后,他的脑海中朝华的眉眼便映在他的脑海之中,这一句话不经思索,便就这般问了出来,毫不犹疑。
那个说要陪着他的女子,那个不羁却意气的女子,说不出为什么,似乎在他真正知晓染染的心意之后,在朝华千里追赶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有些东西似乎在慢慢的变了,想他的染染时,有时候竟然会出现朝华的眉眼。
他曾以为他脑海中出现她的模样是因为朝华与小时候的她又几分相像,或者因为朝华待她是真心的好,总之他不明白那份淡淡的,却缠绕在心底的情感究竟是因为什么?
骆吉文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去道:“她没事!”
……
落水宫,楚奕目光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眉眼,听着外边的击鼓声讥笑一声,看待女子的目光依旧温柔。
直到女子眉目轻敛,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男子目光一顿,随即满是厌恶的避开男子的手,侧身朝里侧移去。还未动,腰间一紧只觉得身上一暖便被男子拥进怀里,紧紧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